何遇双手抱环,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张居安一眼:“他不回来,哪来的药?”
张居安:“··········”
张居安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得意的何遇,然后握着药瓶转身回了房间。
等浅浅好了,她再算账!
“谢深受伤了?”一边的苏晚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皮子,然后抬眸问。
何遇打了一个哈欠,朝她摆摆手:“放心,死不了。你和那个渣女说一下,之前说好的台词,别让她说漏嘴了。”
“砰——”苏晚把门毫不留情的转身把门关上了。
何遇:“······”
十分钟后。
已经吃过药的迟浅渐渐感到小腹的刺痛感明显减少了不少。
这个止痛药是特制的,所以疗效很快。
已经可以直起来身子的迟浅,扒开头顶上的被子,然后从里面慢吞吞的露出一颗圆圆的小脑袋。
张居安见迟浅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来,像风一样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哀嚎一声:“啊!浅浅,你吓死我们了。”
苏晚和张居安见迟浅确确实实的没事了,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床上。
在迟浅最痛苦的那几个小时内,虽然她的意识涣散,但是还没到达完全失忆的地步。
她望着矮桌上那瓶止痛药,然后伸手拿在手里。
她垂眸,视线落在瓶身上,然后转了一圈,才发现白色的瓶身上,空白一片,什么字都没有。
迟浅的眉毛下意识的蹙了蹙,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安安,晚晚,止痛药怎么来的?”
苏晚啊了一声,然后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哈欠:“不是说了吗,谢深一个一个敲门问的,没想到还真有人带的。”
迟浅闻言,卷翘的睫羽微微颤了颤,然后握着那白色药瓶的手微微紧了紧,泛起了白,她的视线忽然往外看了看,此时外面的雨声已经小了。
她不动声色的把视线收回来,然后似是给她们俩说,又似是给自己说:“那真巧啊!”
张居安和苏晚互看一眼,没接话。
迟浅把手中的药瓶放在桌子上,然后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张居安和苏晚见状,同时疑惑的出声:“浅浅,你干什么去?”
浅浅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继续穿鞋说:“向谢深还有止痛药的主人说声感谢。”
苏晚朝迟浅摆摆手,说:“害,浅浅,你还是别去了。”
迟浅穿好鞋,拿起矮桌上的药瓶,听到苏晚的话,疑惑了一声:“为什么?”
苏晚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屏幕说,“现在都快十二点了,谢深他们肯定都已经洗漱睡觉了。”
迟浅像是才反应过来,她眼眸微动,“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是啊是啊,我们赶快睡觉吧,明天再去感谢也不迟。”
迟浅闻言,想到现在打扰别人也不好。
于是她把那瓶药放在矮桌上,去了一趟厕所,回来上床后,张居安就关了灯,室内陷入一片昏暗
迟浅的小手覆在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感觉的小腹上,在心里无声又无比认真的说了两个字——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