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虽然挑明了心意,但谢深还是比较乖的,没有迟浅的允许他不会随便动她,不过就是话多了点。
离全国舞蹈比赛的时间不到一个星期,迟浅提前买了元旦前一天的票,并在洛城订好了酒店。
周四晚上,迟浅和谢深去了冯昭那里,这次迟浅没练多长时间,临近比赛,冯昭的建议就是好好放松一下身体,两天来一次就好。
……
迟浅回到家里的时候,平常客厅里是没有人的,但是今天盛安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紫砂壶的杯子,很明显,他在等人。
迟浅不会过度解读为他在等她,所以,她什么也没说,换了鞋,直奔二楼。
就在她经过客厅的时候,盛安低沉严肃的声音传来,“站住。”
闻言,迟浅停下脚步,扭头看他。
盛安放下杯子,暼了她一眼,语气带着质问:“去哪儿了?”
迟浅抓住书包带的小手微微收紧,既然盛安这样问,那么肯定是知道她去哪儿了。
盛安不喜欢迟浅学艺术,特别特别是舞蹈这一方面。
“你以为你妈回来,你就没有顾虑了?”盛安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睛盯着迟浅,语含警告:“你妈那样的女人,永远不会低着头。你若是还想待在这儿——”
“如你所愿。”迟浅忽然打断盛安的话,她的唇角带着淡淡的冷,这样的表情,像极了当初的迟延君看他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眼神!?”盛安撇开视线,语气夹杂着恼怒。
迟浅没有说话,直接背着书包回到房间,一个小时后,她拉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盛安和宋倩正从小盛澈的房间里出来。
看到拉着行李箱的迟浅,盛安的脸色骤变:“去哪儿?”
迟浅的视线扫过盛安和宋倩的表情,她抿了抿唇,握紧拉杆箱的手收紧,然后开门走出公寓。
迟浅听到后面公寓里出现一声恼怒声:“让她滚!!!”
十二月底,已经到了最冷的时候,外面呼啸的寒风像刀子一样,一寸一寸的割着她的皮肤,生疼。
迟浅在附近订了一个酒店,住了进去。
酒店外面。
“大小姐,小小姐拉着行李箱从公寓出来,然后在天御酒店住下了。”
“大小姐,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小小姐的。”
迟浅拿的衣服不是很多,毕竟冬天的衣服笨重,占地方。
她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觉得从那个家里搬出来,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或许,她应该早就搬出来的。
至于以后住哪儿,迟浅觉得还是要在附近找个房子,至于谢深,迟浅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怕他担心,但是不告诉他,她又该怎么圆谎?
本来她也不擅长撒谎,谢深眼睛又毒,到时候还是被他发现。
迟浅吐了一口气,打算先找好房子再给谢深说。
迟浅又拿出手机给谢深发了一条信息。
迟浅:【谢深,你睡了吗?】
等了两分钟,那边才传来消息。
谢深:【没有。】
迟浅:【在做什么?】
迟浅看着这四个字,觉得有点怪怪的,还没超过两分钟,所以她又给撤了。
结果刚撤,屏幕上就出现三个字:在想你。
“…………”
……
迟延君穿着一身红色的大衣,带着墨镜出现在南城小区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是保姆阿姨开的门。
“这位女士,请问你是?”
迟延君把墨镜推到头发上,红唇轻轻扬了扬:“我是盛安的老朋友了,今天找他谈谈话。”
“哦,原来是先生的朋友,请进。”
“是不是小浅回来了?”宋倩听到门口的动静,扬声问了一句。
“怎么,难道小浅不在家?!”一道略带侵略性的女声传来,宋倩和盛安的身体同时颤了颤。
迟延君穿着红色的大衣,手上带着一双黑色的皮手套,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沙发上坐着的俩人,她环视了一下周围,唇角带着笑意:“盛安,这几年过得不错嘛。”
盛安的脸黑了下来,他岂会听不懂她语中的嘲讽,当年,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依靠迟延君,才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司。
迟延君挑了挑眉,踩着恨天高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小浅呢?这么晚了,你可别告诉我,她还没回来?”
“迟延君,你已经放弃了她的抚养权,现在来管她,这算什么?怎么,又后悔了?”
迟延君不可否认的点头,她收回随意的模样,那双眼睛里覆上一层薄薄的冰,直勾勾的盯着盛安,一字一顿:“我问你,小浅呢?”
盛安被迟延君盯得心里有些发麻,他冷哼一声:“既然你这样来问我,又岂会不知道她在哪儿?”
迟延君那双挂着淡淡妆容的眼睛轻轻眯了眯,她起身直接走到玄关处,像是想起来什么,她微微偏头,语气透露着一股子威胁的自信:“你会后悔的。”
……
次日,迟浅特地说了,这次俩人在公交站牌见面,所以,她吃完早饭,直接去了公交站牌。
现在天还没有亮,刚刚吃完饭的迟浅坐在椅子上,她缩着小手。默默等着谢深。
大约六点十分的时候,谢深出现了,迟浅朝他挥挥手,示意自己在这里。
“什么时候出来的?”
迟浅想了想,诚实的说:“五点五十五。”
谢深眉心微动,他伸手把迟浅后面的兜帽戴在她头上,白色的小冰晶在他眼前缭绕着:“以后,不会让你等的。”
此时公交车来了,俩人一起坐了上去,因为时间还早,里面的人不多。
“吃早饭了吗?”
迟浅坐在椅子上,虽然不知道谢深为什么会明知故问,她还是点点头:“吃过了。”
谢深嗯了一声,没说话。
俩人到了学校,还和平常一样,因为外面冷的原因,整个学校的走廊上几乎很少有人出来。
可能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晚,迟浅今天特别困,一下课,几乎都是趴在桌子上补觉。
教室里暖和,可能是因为太困,结果第四节课的上课铃她没有听到。
第四节课时语文课,很多人表面上在听,实际上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谢深看着旁边睡的迷迷糊糊的少女,没有说话,直接把自己的书轻轻往她那里挪了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