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和谢深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张居安的声音再次从那边传来。
迟浅抿了一下唇:“还没打算好。”
“不是吧,依照谢深那性子,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这么长时间没打算…”
张居安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谢深最近,或者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夜不归宿,去夜店酒吧?”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迟浅仔细想了一下,摇头:“没有,刚开始创业的那时候,都是在寝室做的。”
“最近呢,有没有晚归?有没有喝酒?”
默了一会而,迟浅忽然想起来有一次谢深回家晚了,沾着淡淡的酒气,不算醉了:“有过一次晚归。”她是知道的,他是去谈生意去了。
“有没有女人的香水味?”
迟浅抿了抿唇瓣:“没有。”
“那他仔细看过他身上吗?比如新晋的抓痕咬痕什么的?”
迟浅:“……”她都没和谢深同床,怎么看。
“我跟你说,你最好记住谢深身上有什么,然后等他回来你就检查一下,我觉的,今晚你就可以检查一下的。”
“浅浅,这不是什么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你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万一他喜新厌旧了怎么办?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万一他有歪想法,好及时止损。浅浅,你也别太明显,万一被他发现就不好了。”
“好。”
挂断电话,迟浅的视线看向那扇半透明的玻璃浴室门,一个大胆的想法闯入她的脑海中。
此时,隔壁房间内,谢深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他下半身只系了一个白色的浴巾,相比于前几年,谢深各方面都成熟了不少。
他用浴巾擦了擦头发,忽然感到口渴,便去厨房倒了一杯水,他刚把杯子拿出来,便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谢深!”迟浅的声音隐隐约约染上了一丝哭意。
砰——杯子被胡乱的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谢深推开主卧的门,他扫了一眼,视线落在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门后面,水流的哗哗声充斥着谢深的耳膜,若隐若现的身体在他眼前浮动,甚至可以看得见少女乳白色的皮肤。
“谢深。”听到外面的动静,迟浅忽然把花洒关掉,轻唤了一声。
谢深吸了一口气,视线拉开,声音微哑:“浅浅,我在。”
里面没有了声音,从玻璃门可以模糊的看到,迟浅侧着身体,小脑袋微微低垂着。
“——”
谢深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蜷缩了一下,默了一会,他的喉结上下滚了一下,然后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最后拉开了那扇玻璃门。
大片的水雾模糊了谢深的眼睛,一团热气扑面而来,然后他感到自己的胸膛忽然贴上了一颗圆圆的小脑袋,随后后面的玻璃门被拉合。
谢深:“——!”
浴室内,雾气袅袅,模糊的镜面里,隐约可见两道身影交叠,少女勾着谢深的脖子,轻吻了上去。
镜面上聚起的水珠从上面潺潺留下,留下一道道沟壑,像是割裂了镜面中的画面,白色的浴巾随之掉落,迟浅后背忽然抵上一片冰凉的瓷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