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讨论到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没结果。
再怎么样,刘绍逸明年才能除服,佟橙儿后年才要选秀,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尚早。
舒穆禄氏把心里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还不能定,但是总算有了睡意。
舒穆禄氏:“睡吧。”
阿尔哈图可睡不太着了。
他看着舒穆禄氏笑笑道:“福晋,你看,是不是——”
阿尔哈图以为她懂得。
舒穆禄氏一脸看着阿尔哈图:“是什么?”
阿尔哈图决定身体力行告诉她是什么,于是把被子一盖,做起了能生娃娃的事情。
天上的月亮脸色红红:这两个人,真是——恩“爱”啊!大半夜的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
至于第二天,舒穆禄氏自然而然地起晚了。
佟橙儿来请安的时候看到她脖子红了一块,便问了句:“额娘,这个天都有蚊子了,您脖子都被咬红了一块。”
舒穆禄氏脸色一红,神色僵硬了一下,儿媳妇还在呢。
她只能神色不自然的点头:“是啊,有蚊子。”
四月的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厉害蚊子。
富察氏也是有男人的人,哪能不懂这些,面色不变,心中忍不住乐了起来,小姑子可真是她快乐的源泉。
佟橙儿点头:“那额娘可得注意一些。”
舒穆禄氏囫囵点头:“额娘知道了。”
佟橙儿转头喝茶,结果看到大嫂富察氏脖子上也有一块:“大嫂,怎么你也别蚊子给咬了?咱们府里的蚊子也太猖狂了吧!”
富察氏原本还有些微笑的面容瞬间僵硬,她果然太天真了,小姑子的杀伤力甚大,而且都是连杀,她就是被连着杀的那一个。
富察氏只能含糊点头:“是啊,蚊子确实太猖狂了一些。”
舒穆禄氏在一旁瞧着,虽然看儿媳妇笑话不好,心里倒是平衡了一些。
然后婆媳俩无意间对视到了一起,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她们心中不停地对自己说,没错,就是蚊子咬了。
都怪这该死的“蚊子”。
是时候来一次驱“蚊”行动了,这“蚊子”晚上精力也忒旺盛了些,不驱不行。
其实也不怪佟橙儿没忘那方面想,上辈子她没谈恋爱也没朋友,作为一个运气不好又父不疼母不爱的穷人,她上大学的钱都是自己零零星星赚来的,哪有时间去懂这些。
至于电视剧,她可没时间看,小说什么的就更加不用说了,她如今对清朝这些了解,还都是源于她的高中历史老师喜欢说一些历史轶事呢!
指望她能明白什么是“草莓”,至少得等她有过被人种草莓的经历才行。
因为佟橙儿时不时往舒穆禄氏和富察氏的脖子上看,眼神还带着关心,看的两人格外地不自在。
早膳吃的很快,吃完了早膳富察氏便说自己有事要处理,就赶紧溜了。
佟橙儿今日好不容易没了懒劲,打算多陪额娘说说话,省的她老说她没良心,结果舒穆禄氏见她不走,便道:“额娘还有些账要看,你先回去吧!”
佟橙儿还能怎么办,只能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今个额娘怎么了,往日里我要走她都舍不得,今日偏要赶着我走,有这么忙吗?”
如雪和如兰还不明白那“蚊子咬”是什么,但是跟着的嬷嬷可是明白的,闻言嘴角抽了抽,不过为了福晋和大奶奶的面子,她选择什么都不说,闭口装作没听到。
佟橙儿离开了,舒穆禄氏才算松口气,真是个讨债的懒丫头,尽干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舒穆禄氏:“这丫头,倒还是个孩子呢。”
嬷嬷在一旁:“格格本就不大,可不就是个孩子不是。”
想到女儿,舒穆禄氏又想到她的婚事,后年就选秀了啊!!
还有绍逸那孩子,她得再仔细看看,再者就是等殿试结果出来了,还要忙学文的婚事,真是一点都不得闲。
“去书房。”
她得看看府里的账本,学文的聘礼的也该准备起来了。
……
宫中四阿哥所,苏培盛接到外面的消息赶紧过来禀报:“主子爷,您吩咐下来的专门卖方便面的铺面已经准备好了,而且制作方便面的手艺新卖来的那批人已经学会了,王掌柜的给奴才递话,问什么时候开张。”
胤禛闻言,想着佟学文殿试成绩也快出来了,既然这方便面是由他开的头,那便再由着他的名头开张,胤禛相信佟学文的成绩不会让人失望的。
“再等几天。”
苏培盛:“是。”
“对了,让他随时做好准备。”
“奴才就跟王掌柜的说。”
“嗯,去吧!”
过了两日,乾清宫内,康熙拿到了十份考卷,这十份考卷是大学士同六书九卿选出来的殿试前十名。
康熙挨个看了一遍,最得他心意的莫过于佟学文的考卷,旁的不说,他是满人之光啊!再加上确实有真本事,不到弱冠的年纪便在读书一途上面取得如此成就,给满族人争气。
康熙心底到底还是在乎汉人总说满人是蛮夷之地出来的,不懂礼仪教化,也不明圣人之言。
所以他让儿子们努力读书,一年四季,除了生病和节日或者特殊情况,几乎不停歇的读书,直到成年能够入朝堂当差才算结束。
他的方法也确实有用,尤其是那一百二十便大法,当真把儿子培养的各个都学富五车的人才。
儿子他能控制得住,但是满人长久以来的思想还是重武轻文多一些,而且如今的满洲贵族几乎都是跟着老祖宗一起在马背上过来的,想让他们放弃军功一条路子,并不容易。
再加上满族人到底底蕴有限,读书讲究的除了天赋就是底蕴,外加读书走科举的路子十分苦,十年寒窗苦读,那可不是句玩笑话,满族世家子弟,祖辈蒙阴,舒坦日子过惯了,科举这条路就越难走上正途了。
康熙看的明白,也正是因为看的明白,这才对佟学文这位满人出来的科举人才抱有极大的好感。
可以说,就凭着康熙这份好感,只要佟学文不做什么糊涂事,一心跟着康熙的路子走,他的成就肯定比他阿玛阿尔哈图要高得多。
康熙拿着十份文章,反复看了几遍,最后定下了排名。
名次定下来了,也到了原本定好的传胪日。
传胪那日,佟学文跟着众多贡士一起进宫听结果。
皇帝至殿宣布新科进士名单,由阁门承接,传于阶下,众卫士齐声传名高呼。
十分有排面和仪式感。
传唱的差不多的时候,佟学文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嗯,是一甲头名新科状元。
佟学文听到这话,便再也听不到旁的了,虽然师傅和教导过他的先生都看过他后来默写下来的殿试文章,也都说过他这次殿试发挥的十分稳定,应该没问题,但是真正听到结果的时候,还是不一样的。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状元,而且他曾经还是解元和会元,如今再加一个状元,这可是三元及第。
如此算来,他不仅是满军旗当中出的头一个状元,还是满洲旗头一份三元及第,这可是莫大的荣耀了。
接下来他机械性的跟着同届的榜眼还有探花被传胪官引着去了金銮大殿上,在康熙坐下迎接殿试榜。
康熙在上头坐着,打眼看着居中的佟学文,心下十分满意,这可是满洲旗的头一位状元。
有一就有二,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