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胤禛的话,都不带搭理他的,直接对佟橙儿说道:“姑娘绝色,不若跟我回府,我保证不让姑娘受委屈。”
说着,重新打开了纸扇,自以为帅气。
佟橙儿看着有些尴尬,这人怕不是有病,而且他这行为着实有些,怎么说呢!就是有些骚包气十足。
简直不忍直视。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听了这话,胤禛很想把他那一双招子给挖出来,既然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那他那双眼睛也就没必要留着了。
不等胤禛开口,佟橙儿淡淡道:“你看不出来我已经成婚了。”
那人一脸不在意道:“在下不介意姑娘成过婚,再者,我觉得你这位夫君长得就不像是会疼人的,我没在学院见过你夫君,看样子应该是商户,还望姑娘好好考虑一番,要不然这江南怕是容不下你夫君了。”
佟橙儿闻言脸色也沉下去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人只是个读书读傻的迂腐之人,没想到还觊觎她的美色,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觊觎,竟然威逼利诱。
这就过分了。
“哦,只要我夫君不做恶事,知州也不能让我夫君无缘无故离开江南吧。”
那人嗤笑一声:“你看我能不能做到。”
佟橙儿故作一脸好奇:“怎么,你还能胡乱给人安插罪名不成。”
那人闻言一脸得意的笑意。
佟橙儿瞧着,看样子他还真能随意给人安插罪名。
那这知州在这一带岂不是能够只手遮天了。
这么想着,她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佟橙儿看向胤禛:“你说怎么办?”
知道了总不能不管。
胤禛揉揉额头,他今个是来游玩的,怎么偏生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人以前怕是没少做过这样的事。
胤禛:“苏培盛,把人绑了,嘴给堵上,去知州府。”
既然仗知州的势欺人,那么这知州怕也真的有势可仗,江南官员结构复杂他知道,这次过来他就没打算深究这事。
他的性子自己清楚,若是看到了什么,还真忍不住插手管上一管。
如今他都决定不插手了,结果倒好,这人怕他想不起来似的,直接撞上来了,而且还极其不尊重小福晋,这个就不能原谅了。
苏培盛动作跟麻利,哪怕周围已经有人围着指指点点,但也不妨碍苏培盛的动作。
绑完了,胤禛抱歉地看着佟橙儿:“橙儿,今日怕是只能到这了。”
佟橙儿:“不要紧,已经游玩的差不多了。”正事要紧。
于是胤禛和佟橙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位不知名字的知州外甥给带走了,目的地:知州府。
到了知州府门前,苏培盛上前敲门。
“什么人?”开门的人说话语气带着些许不耐烦。
打开门门房看到了苏培盛一行人,还有被五花大绑的表少爷。
门房一惊:“表少爷,你们怎么敢绑表少爷,快来人啊,有人绑了表少爷。”
门房一嗓子下去,门里又出来了不少人,然后把他们围起来了。
胤禛看着这个情况,脸色很不好,他竟然被人围住了,还是知州府里的门房。
不一会儿,管家就来了。
管家过来就道:“你们还不快把表少爷给松绑。”
门房闻言要去松绑,苏培盛自然不同意,他直接对管家道:“你是知州府的管家?”
管家脸色难看:“是,你们是什么人,无缘无故绑知州府的表少爷,怕是不太好。”
那威胁的语气,好像要说“你们完了,竟然敢绑表少爷”。
苏培盛冷着脸:“告诉你们家知州大人,我们主子爷过来问罪,让他赶紧出来。”
管家闻言一愣,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这话中的意思,难不成这行人还是什么人物不成。
这么想着,他便开始打量起了这行人的穿着,款式都是当下盛行的款儿,料子也是极好料子,这穿衣打扮,难不成表少爷还真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管家越想越觉得心惊,再次看向他们,眼神没了威胁之意。
管家对苏培盛到:“不知你家主子的名讳是?”
胤禛拿出一块令牌,然后道:“拿着这块牌子,就说是京城来的,知州会明白的。”
管家接过令牌,越发不敢放肆,看了一眼令牌,上面只有一个“肆”字,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尽管看不出什么,但是也知道一个令牌就能表明的身份的人,大约来头不会小,管家看向还被绑着的表少爷,心想这次怕是不容易善了。
管家带着一肚子心事去了府里,他刚把牌子递给知州,知州就惊的坐了起来:“你刚才说他们是京城来的。”
管家紧张地点头:“是…是的。”
知州闻言脸色有些发白,然后道:“那是京城来的贵人,这下完了。”
虽然不知道外甥做了什么被四阿哥绑上门来,四阿哥的身份摆在哪呢,外甥这回他是救不了,只希望四阿哥大人有大量,不要牵连他才是。
平日里他是疼外甥,也给他处理了不少“麻烦”,但是这回外甥真的提到铁板了。
知州一路上都皱着眉,想着这事该怎么把对他的影响降到最低。
他走在路上就忍不住忐忑,这位四阿哥他见过,不爱笑,年岁虽小,但是气势很足,听说很得万岁爷看重……越想他越忐忑。
他现在只恨自己平日里太过纵容外甥,让他行事失了分寸。
只是如今后悔晚矣!!
知州府不小,但是再怎么大,走着走着还是到了门口。
知州看到胤禛,得到确认,脸色吓得更是白了三分。
胤禛瞧着,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给自己外甥撑腰纵容他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呢!
知州:“下官见过四阿哥。”
胤禛讽刺道:“可别,我可受不起知州大人的礼,毕竟大人的外甥刚才可说了,他舅舅能让江南容不下我。”
知州闻言,冷汗直流。
这话他外甥确实说的出来。
“下官管教不严,还请四阿哥责罚。”
胤禛继续讽刺:“责罚?我怎么敢责罚知州大人,毕竟大人都能让我在江南没有立足之地,皇阿玛做事都要依律法行事,大人都能做到皇阿玛做不到的事,给大人责罚,我可没这本事。”
知州听完这话,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倒是跟他那个脑子不好使的外甥一样了。
他外甥被绑着也没站着,也在地上坐着呢!
知州这回跪下道:“四阿哥严重了,下官惶恐。”
胤禛皱眉:“没想到你还知道惶恐。”
知州脸色煞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