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回去后就去了佟橙儿的院子里回话。
“福晋,东西都送过去了,人没见到。”
佟橙儿并不意外:“你用心了,东西送过去就好,接下来这些日子还要有劳你了,府里我也不能面面俱到,可不能出了岔子。”
“这是自然。”
这次涉及到的皇子中,唯有雍亲王府是最严肃规矩的,其它府里,不说多乱,反正是人心惶惶的。
康熙一直在关注儿子们的府邸,对此,康熙对佟橙儿是满意的,临危不惧,颇具有国母的风范,当初只看出来她懒,但是没想到她还能做到这一步。
其实这跟雍亲王府关系简单有关,后院就一个女主子,少了很多争斗,遇到大事的时候,便少了许多浑水摸鱼想要得利的人,自然就容易把控住场面。
只不过康熙不会想到这上面,他只会觉得佟橙儿这个儿媳妇不错。
康熙觉得佟橙儿好,她做的什么都是好的。
所以佟橙儿不知不觉中就在康熙哪里刷了一波好感度,在康熙的心目中已经颇具国母风范。
雍亲王府十分清净,没有任何风声出来。
对于苏培盛去宗人府送东西这事,康熙也是知道的,并不反对,他只是想借机敲打儿子,又没打算虐待儿子。
康熙就这么把人关着,也没个说法,不是没有朝臣想要打探康熙的打算,可没人敢头一个开口,所以整个朝堂都战战兢兢的。
宗人府内,胤禛和五阿哥在同一牢房,跟寻常牢房不同的是,他们所在的牢房并不脏乱,一间牢房摆了两张床,床上放的还是新棉被,牢房中间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点心茶水都不缺,除了不自由,倒是比一般农家人日子过得都要好。
五阿哥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在这里那是丁点儿消息都打探不到,胤禛倒是不担心:“咱们行的正,皇阿玛也不会总关着咱们,现在担心这些也没用。”
五阿哥想了想,道了句:“也是。”
胤禛和五阿哥在一间牢房,其它阿哥也都是两两一间牢房,大阿哥跟三阿哥住一间。
大阿哥看不上三阿哥,三阿哥心中怨恨大阿哥的算计,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住在一起自然少不得拌嘴,就差动手打起来了。
朝臣虽然不敢在康熙面前蹦跶,但是私底下蹦跶的倒是十分厉害,尤其是大阿哥和三阿哥的人,那是一刻不得消停。
八阿哥的人也在蹦跶,不过他的人都隐藏在大阿哥的人当中,倒是显不出他来。
胤禛私底下见不得人的势力不小,但是大都不在京城,在京城的隐藏的也深,一点没动静。
康熙一直看着朝中的动向,觉得差不多了,才下令让儿子从宗人府回各自的府邸,回去也是有要求的,没有命令不能出去。
佟橙儿在相信胤禛,可他人在宗人府她心里就是没底,人回来了,哪怕禁足府中,能见到人,她就觉得踏实多了。
“可算回来了,差不多都快小半个月了,皇阿玛还真是舍得。”
成年的儿子,除了太子和不在跟前的都给关进去了,还真不是一般皇帝能做出来的。
“皇阿玛估计就是气不过,再加上想看看我这些兄弟的能耐,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过不了几天朝中怕是早有大变动,还有,这次太子怕是真的要被废。”
罪名是什么不好说,太子处境不好是肯定的,差别只在于不好到什么程度。
还有,胤禛还有另外的渠道知道太子被下的药对身子有损害,原本仔细调养还有救的身子骨过了这茬怕是“无力回天”了,可能一辈子都要病弱下去了。
“谁知道呢,别牵扯到咱们就好。”
不是佟橙儿凉薄,就胤禛那些个兄弟,除了个别跟胤禛关系好的,其他的,哪个不盼着他倒霉。
还有,太子算计胤禛的事在她那里可还没过去呢!
凭什么是太子就能为所欲为了,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所以对太子要倒霉的事,佟橙儿还这有些乐见其成。
胤禛笑着说:“肯定牵扯不到咱们,这个你放心。”
胤禛放心,府外有侍卫守着,出不去,府内有娇妻陪着,胤禛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一点没有被禁足的憋屈。
康熙从暗卫那里知道他日子竟然这么悠闲,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很是嫉妒。
这么想着,康熙觉得还是快点让他去当差,省的他闲的碍眼。
有了这样的想法,康熙很快有了动作。
他派了御医给太子诊脉,然后对外宣称太子病弱,不宜劳累……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然后将太子废了。
消息传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人心情都很复杂。
太子被废了?
按理来说太子犯了大错,被废的可能很大,可事实发生了,又给人一种荒诞之感。
那可是被康熙宠的将近三十年的太子啊!这么轻飘飘就被废了,因为病弱的身体。
一出戏剧落幕,结果好坏总有感慨。
太子落幕,也给人这样的感觉。
就在众人对废太子一事开始“评论”的时候,康熙又有动作了。
他召见了大阿哥,然后以大阿哥不敬为由撤去了他身上所有的职务,然后下令将他幽禁于直亲王府,并派兵看守,除了内务府例行的采买,直亲王府所有人不得进出。
这事很突然,至少正在羊羊得意的大阿哥一党来说,这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算计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把太子斗下去了,结果自己也没了。
这算什么事啊!
不过这事一出,众人算是看来出来,太子皇庄一事必然另有隐情,极有可能跟大阿哥脱不开关系。
毓庆宫内,废太子得了这个消息,胡子拉碴的,顿时笑的十分开怀。
“让他会算计,把自己算计进去了,还真是活该啊!哈哈哈哈……”
太子颇有些疯疯癫癫的,不过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太子被废过后大阿哥被幽禁,看样子“归期不定”,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