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内的力量变化让徐林倍感奇怪,丹田的鼓动就仿佛要生产,他大汗淋漓,心里满是抱怨。
“真弄不懂,孕育金丹竟是这种感受。这和怀胎十月有什么区别?”
好在徐林有提前预习,金丹并不会被生出来。
否则徐林真的要以为金丹将会从他某个奇怪的位置窜出来。
金丹乃是一个修士重要的一步,对所有修行者而言,金丹意味着正式迈入强者的范畴,走入强悍修真者的殿堂。
不管是外出战斗,还是出去闯荡。
“我乃金丹修士!”这一句话,分量就十分的足。
十万修士,能成金丹者十不足二。
此时的徐林被金丹孕育折磨的有些恼火,丹田一股股邪火让他有些迷幻。
绞痛,,刺痛,胀痛。
徐林觉得自己的金丹有些不太听话。
没法,徐林的金丹构成实在太复杂,两股剑意在金丹构成的时候帮了大忙。
金丹,是以人为炉顶,以神烧炼,让精气神凝聚为一体,成就最后金丹大业。
这其中的过程十分凶险,正如开炉炼丹,火候药材稍一不对,那都是炸炉的大毁灭,何况这以人为鼎,炸的就是丹田,金丹晋升,要么失败要么成神。
每门每派都有独特的炼丹修行法门,太上宗有,佛宗有,道教更是精通。
但可惜的是徐林还未来得及学习,在现代修真课程中他的境界也还不足以摸到金丹修行法门,所以自然是一脸懵逼,全然不知。
如今的他全是凭着一股坚持,他觉得至少自己不被痛晕过去就对。
怀胎的疼痛不过如此,徐林感受到深深的恶意。
徐林的精气灌入丹田之中,周身的灵力也不断涌入,金丹的凝聚需要一人全身的修为,以此为博弈。
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就连手都抬不起来,冒着冷汗咬着牙努力让自己清醒。
这个过程本来已经足够辛苦,可让人想不到的是徐林丹田那两股剑意。
它们似乎有意的搞事情。
两股剑意似乎像是两个门神,对于融入丹田的灵力它们显得极为挑剔。
剑意散发,灵力不断被切割和剔除。
那些糟粕的灵力被剔除,只剩精华融入丹田。
徐林感知到这种事情后头都大了,甚至心中悔不当初,真不该收了这两个剑意。
一人身体的灵力本来就有限,凝聚金丹需要消耗十分的大,它们这么一搞,徐林丹田里凝聚金丹的灵力十不足三。
如果说凝聚金丹需要的灵力是一杯水,那现在徐林周身灵力都被抽了干净,但是这杯水甚至还未过半。
灵力被抽干,徐林显得很无奈,他没有好的修行法,凝聚金丹这事来的突然,来的太陡,甚至连补充灵力的丹药和辅助成丹的秘药都没有准备。
这种“裸成丹”的感觉就和当年徐林在考试的时候根本不复习,直接裸考一个样儿。
心里慌不择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但成丹过程并未因为徐林没准备而停止,灵力的抽离还在进行。
当身体内经脉内没有灵力之后,这股无形的力量将魔爪伸向了其他的地方。
徐林这具身体是吸收两股剑意之后重新凝聚,他的肌肤之下有着不少的剑意,这些剑意也是能量,如今它们被尽数抽离,全部运送前往丹田处。
肌肤之下的剑意藏的极深,想要脱离出来那更是要掘开肌肤,破开血肉。
金丹的凝聚根本不会管这些,直接开搞。
徐林痛得差点一头栽倒下去,身体上几十处直接开裂,像是被小刀破开,血呲呲的冒,连骨头都能隐约可见。
要是远远看去,徐林的身体在一瞬间炸开,眨眼间就成了个血人。
徐林这里的战斗结束的算快的,但最终的考验其实并未结束,只是宗主大人感知到了徐林的状态,将他的考核暂停了。
宗主密切关注着他的状态,连他都没想到,十几日前还是个傻子的徐林,现在竟已经开始凝聚金丹。
十六年痴傻,一朝成就金丹。
少年的天赋,不露则已,一露惊人!
三位宗主秘音交流,和尚和道士都是面露喜色,真是惊喜。
多年前的老兄弟果然眼光独到,竟能发现这孩子的天赋。
在徐林渡劫,在宗主们认真观察考核的时候,那已经被炸裂的藏剑峰却发生了事情。
两股剑意的炸裂让整个藏剑峰毁于一旦,炸裂后星河力量和地火还在纠缠,虽说正主早已经被徐林给收复,可残留的能量还是强大。
星河和地火纠缠形成的巨大能量体是个隐患,它随时可能再次的炸裂,极有可能波及太上宗的其他山峰。
所以在一番商议之后,来到藏剑峰的长老们决定前往能量之中,不能让这两股能量互相战斗,必须去消一消它们的锐气。
于是众人行到能量之中,共同抗衡残余的地火和星辰之力。
长老们实力还是强大,各自一处将能量体中的力量逐渐消弱,有了他们的参与,地火和星辰的力量很快将会被消磨下去。
就在众长老处在能量体中战斗的时候,另外一撮人也偷偷的摸了进去。
能量体内灵力感知极弱,甚至连太上宗主都无法感应到其中的情况,更别说这些长老。
这一小撮人悄悄摸进去之后,三五成队。
一位长老大开大合,正在与地火星辰战斗,他心中畅快,这战斗可以尽情挥霍,甚至战斗后还能感知到地火星辰之力,可谓是好处多多。
就在他尽情展示自己技能和风采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背后危机突起!
修行者的感知让他下意识侧了侧身子,可还是晚了半步。
一剑袭来,斩了他的一只手臂。
要不是他下意识闪躲,可能这剑刺入的就是他的胸膛。
回过头来他脸色有些苍白,不光是被刺丢了手臂,而且他还看到了来袭之人。
三人成队,他们身上穿着的是执法堂的衣服。
“你们是谁?”
虽说他们身着执法堂的衣服,可这位长老深信执法堂是宗门之源,根本不能在这个时候来搞事情。
星河地火力量涌动,在这天地下轰隆隆的响,对面的三人是沉默,沉默的就像根本没有来到过。
长老知道问不出什么,现在他被偷袭,断了一臂,这能量体中无法传音,以刚才那一剑的力量来看,这些人实力并不弱,他要是誓死战斗有可能就会沉默的葬送于此。
他死没有关系,但是这里发生的事情就不能被外人所知。
稍作思考,他知道自己要离开这里,要赶紧出去通知宗主,让外面其他的长老和各峰知晓此事。
单手抬起,手中能量涌动,他故作进攻,身体里早已经施展了血遁之法。
能量成团,被他拖出手中,这佯攻看似强大,实则毫无威胁,他喷出一口血,身体化作流光,朝着能量外行去。
三个黑衣其中一人轻剑一斩,将他的进攻给破灭。
见着他化作流光,三人缓行而上,似乎根本不着急他的离去。
这位长老一路上燃烧血脉,疯狂的想要出能量体,他们为了将能量体中的地火星辰力量破坏,去的位置极深,现在想要出去,要消上不小的时间。
逃亡的路上,星河地火力量炸裂也让他屡屡受阻,而且他偶尔见到远处的其他长老,竟然都遭遇了黑衣的奇袭。
距离太远他的传音无法到达,他也无法与其他的长老交流。
但,通一的黑衣,通一的标志让他心中有些动摇。
这些黑衣都是执法堂特有的服饰,更是执法堂才能穿戴的。
难道,这些黑衣真的是执法堂的人?
执法堂乃是宗门立宗之根本,他们为何要对长老们动刀?难道他们反叛了?
本来坚信执法堂之正的长老心中有了一丝的动摇,如果执法堂反叛,那宗门必然危已。
他心中乱如麻,各种想法更是层出不穷,带着怀疑,猜测,胡乱瞎想,他终于燃烧了一路的精血,来到了能量体的边缘。
希望的尽头,是绝望。
长老停了下来,他燃烧精血之后显得有些无力,本来苍白的脸上更是抹上一层寒霜。
能量体边缘全是黑衣,这些都是执法堂的人,他们早已经将能量体给封死,想要出去,不可能。
长老心中的想法已然不重要,曾经对执法堂的坚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执法堂是太上宗立宗之本,你们居然敢叛??!”
他的声音有些气不足,似乎眼前的黑衣还是让他无法相信执法堂叛了的事情。
直到那黑衣之后走出一人,他有些老,头发有些白,身上就像是普通种地农民的穿着。
长老脸色煞白,说不出多的一句话。
一抹鲜血洒人间,一位长老就此凋零。
能量体作为掩护,这其中密密麻麻的黑衣,正在对着太上宗的长老们斩杀。
长老们至死,眼中都是迷茫,愤怒,不解。
外界一片祥和,试炼还在进行,各峰也是一片平静。
唯有这能量体做严护之中,是一片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