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1)

沈家的老宅已经有几十年的年头,一平方米的金钱顶普通人家一套房子不止,装修风格奢华大气。

经过园林喷泉,他们还没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前厅那处等着。

前厅跟普通酒店大堂差不多大,典型的中式风格,墙上挂着陶瓷貔貅的壁画,企业家野心的象征。

眼前的女人一身白衬包臀裙,瓜子脸,妆容保守精致,唇角挂着得体的微笑:“您终于回家了。”

她伸手自然而然接过沈屹西手里的行李,递给了身后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同时下意识扫了路无坷一眼,但也只是友好地点了下头,其他的不会多问。

沈家条条框框很多,上到家里规诫,下到下人礼仪,一分都不会少,所以这里的人每一句话每个行动都是公式化的。

除了沈屹西。

这人身上那股不受规则约束,放浪又懒散的劲儿和这里格格不入。

但他确实又是属于这个上流圈子里的人。

沈屹西骨子里有着养尊处优的矜贵和自信,是这个上层社会带给他的东西。

面对权势和金钱从容不迫是一个平常人很难做到的事,但对于那些打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富家子弟来说,这些不过就在他们的举手投足间。

富有给有钱人家带来的优势有时候不仅仅是多金,更多的是金钱带来的那种潜移默化的养尊处优和泰然处之。这对大部分人来说是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利益熏心是这个俗世给人上的一课,他们却丝毫不受影响。

沈屹西撂下那三人往里走:“都在家?”

路无坷被他牵在手里。

那女人应该是个管事的,踩着高跟有条不紊地跟在身后:“沈先生和您哥哥去了公司,老先生在房里休息,太太应该在书房看书。”

“没去学校溜达?”

沈丛莲近几年已经退休了,卸下教授那个身份天天就在家听曲儿喝茶养花看书,闲来没事还会回去大学看看。

女人声音带着笑:“昨天先生才带太太回去过呢。”

沈屹西父母四五十年的感情了,夫妻俩相敬如宾,基本没吵过架。

沈屹西点点头:“行,待会儿你要先遇着她了,跟她说她那小儿子晚点儿再去看她。”

女人笑:“行。”

到电梯那儿的时候沈屹西伸手跟他们要了手里的行李箱:“行了,行李我自个儿拿上去,你忙你们的去吧。”

路无坷一路没怎么说话。

沈屹西牵着她进电梯,垂着眼皮按楼层,问她:“累不累?”

路无坷看着映在轿厢上的自己,摇了摇头。

“不累待会儿带你出去溜达溜达,有没有想去的地儿?

路无坷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着,过会儿摇了摇头。

沈屹西瞥了她一眼,挪开眼,没说什么。

沈屹西在澜江住的那房子已经够大了,而他在沈家的一个房间已经顶那里的一套房。

隔断层,楼上小台上搁了两张沙发,地上一堆小零件,还有贴墙放置摆件的摆柜,里头都一些赛车模型。

沈屹西一进门抱着路无坷亲了摸了好一阵,就这架势擦枪走火分分钟的事儿。

两人直接滚到沙发上来了一发。

完事后路无坷到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沈屹西正靠坐在沙发里不知道跟谁在打电话,一条胳膊抻长了挂在椅背上,眼角眉梢那股慵懒的淫靡气儿还没散去。

路无坷从里头出来的时候他动了下眼皮子。

男生的上衣很大,罩在身上空荡荡的,腿根以下一阵凉飕飕。

沈屹西眼睛跟懒得动似的,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

路无坷光着两条白花花的细腿儿走去沙发左边,结果屁股还没沾上沙发就被右边的沈屹西一把捞了过去。

她一下子就被他箍着腰掳到了腿上。

路无坷整个人坐在他腿上,腰腹被他胳膊锁着,埋在他脖颈里笑。

沈屹西跟电话那边对话:“去哪儿碰面?”

路无坷离听筒很近,对面说什么她听得到。

是个男生的声音,说去会所。

沈屹西干着那档子下流事儿,嘴上却还很悠闲地若无其事地回话:“就不能找个清静点儿的地儿?”

听筒那边的人跟听见了什么稀奇事儿似的,声音高了一个度。

“操,我真没按错你号码?”

沈屹西嗤笑:“要不你挂了再打一个试试?”

那头的人瞧着也不是个什么正经人,插科打诨道:“再打也是鬼打墙,撞一面墙就行了。”

路无坷窝在他怀里,他忽然把手机从耳边挪开了,低颈在她耳边调笑:“上面也没穿?我看看。”

路无坷穿了,小姑娘脸上得意洋洋的,肩膀含都不含,坦坦荡荡的。

但沈屹西哪儿拿她没办法,压根不怕还在打着电话,神情自在又坦然,推了钢圈。

路无坷顾忌着电话那头没敢出声,拧着身子在他怀里动。

与此同时电话那边的人还一直在讲着,沈屹西虽然电话拿开了,但还是一直在听着的。

像他们这伙人要找个正经点儿的地方玩还真不是一件简单事儿,电话里那男的估计是绞尽脑汁才想了个不那么乱的。

“那……旱冰场?”

沈屹西浮起一抹嘲笑的笑意,很无情:“你是高中生?”

“靠,你别说,我最近还真老去那儿,那看门的老伯瞧着我都眼熟了。”

沈屹西嘴皮子掀了掀,犀利却又心不在焉地吐出了一句话:“最近跟高中生好上了?”

男生不怀好意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还贱兮兮地捧了他一下:“不愧是纵览群芳过的人啊。”

他这话刚说出来沈屹西就知道完了,果然下一秒身上的人就不干了,狠狠拍开了他的手。

她想下去,沈屹西胳膊一搂把她拽回了腿上。

路无坷直接抓过他的手气恼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下嘴还挺重。

沈屹西倒吸了口凉气。

那头听这声儿好奇心来了:“哟,身边带着女人?”

沈屹西让路无坷咬了也不生气,垂着眸看她咬,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心跟人开玩笑:“你这把人给惹毛了,把烂摊子收拾收拾。”

这帮男的都喜欢沾女人,万花丛中过的,那些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女孩儿心理早被这些老手摸透了,他稍微回想刚自己说过的话就知道是哪句惹着人了,嘴上是幸灾乐祸的笑,嫂子张口就来:“嫂子,您别生气,沈屹西他这人吧虽然女孩儿谈得多,但一谈也就摸摸小手。”

就是在火上浇油。

这种鬼话连沈屹西自己听了都不信,他闷闷地笑,直接把人电话给挂了,手机扔到了一旁。

路无坷其实也就一开始咬下去那口重了点儿。

沈屹西说:“怎么就这么喜欢咬人?”

路无坷又狠狠咬了他一口,然后把他手撒开了:“就咬。”

沈屹西瞧着她在自己胳膊上留下的牙印,不生气反倒笑了:“得,又多了印儿。”

之前肩膀上那个可还没消。

他看得出来她没真的生气,路无坷其实是个很拎得清的人,不会因为这些过去的事儿给自己找不痛快,顶多玩玩闹闹吃个小醋,不会当真。

沈屹西拍了拍她臀:“起来,带你出去玩玩。”

路无坷不起来,问他去哪儿。

沈屹西想了下,说:“旱冰场?”

说她高中生呢,路无坷白了他一眼,从他身上起来迈下沙发翻行李箱去了。

沈屹西腰背陷在沙发里,瞧着她背影笑了笑。

最后约在了高中碰面,因为傅天成得去接他那高中小女朋友下课。

沈家很大,沈屹西带着她进出一回愣是一个沈家人都没碰上,沈屹西让郭旭休假去了,自己开车载路无坷去了高中。

高中早开学了,不像这群大学生还有十几天的假期可以混。

沈屹西带着路无坷去足球场的时候傅天成和程寓礼已经在那儿了。

傅天成和程寓礼是沈屹西发小,三个人的父母是朋友,一个圈子的,孩子自然打小就认识,男孩儿又最容易玩到一块儿去。

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一块儿上学的,说是上学不如说是混日子,他们这里头在学习上比较出息的也就程寓礼一个。

首都这地方外地人挤破了头都想在这儿混有一方立身之地,首都人一般也不会往其他城市跑,傅天成和程寓礼大学都留的首都,就沈屹西这个例外跑去了二三线的澜江。

傅天成和程寓礼在跟几个上体育课的高中生一起踢足球,远远瞧见沈屹西来了朝他和路无坷这边吹了声口哨,一个足球猛地朝他们这边踢了过来。

沈屹西紧紧盯着那球,眼里是那种男生对体育项目的狂热和专注。

他对路无坷说:“往边儿站,当心被砸到。”

路无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屹西已经跑了出去,长腿一甩把那足球踢了回去。

足球跃过草坪,路无坷听见他那哥们儿又吹了声口哨。

沈屹西没过去,牵着路无坷在边上等着,没一会儿傅天成和程寓礼就撂下那帮高中男生过来了。

傅天成还没走近就开玩笑说:“哟,这哪位哥们儿啊,瞧着挺面生。”

沈屹西眼皮上挂了淡淡的笑,和他俩互碰了下拳头:“搁这儿嘲讽我呢,以为我听不出来?”

傅天成也不拐着弯说人了,说:“沈二少,您瞧瞧你上次大驾光临首都是什么时候,这都个把月过去了,圈子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本地人。”

路无坷能感觉到沈屹西牵着她的手指节拨了拨她手指,他作态散散慢慢的:“上回也就两三个月前。”

“怎么没说一声?”旁边话不多的程寓礼开口问。

“那会儿老爷子身体出了点儿问题,回来瞧了瞧,没什么大事儿也就回去了,书还是要读的不是。”

傅天成自然而然扫了他身旁的路无坷一眼,往他身边凑挤眉弄眼:“女朋友在这儿吹牛逼?”

“滚蛋。”沈屹西笑。

傅天成一看就是那种吊儿郎当的公子哥,路无坷看他瞧了自己一眼:“不介绍介绍?”

沈屹西先给路无坷介绍:“傅天成,程寓礼。”

“女朋友,路无坷。”

路无坷不是自来熟,只淡淡点了下头。

傅天成没等她点头前就已经打了招呼,路无坷视线不经意间扫向旁边程寓礼的时候发现他正盯着她看。

不是那种看陌生人时短暂停顿的那种礼貌眼神,但估计是礼教使然,他的眼神没有很冒犯,在她看过来的时候也淡淡点了下头回应,而后挪开了眼。

傅天成的话题没在她身上过多停留,女人对这些日常混迹的公子哥来说就跟衣服似的,旧的新的一堆,路无坷对于傅天成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沈屹西最近这段时间带在身边的女孩儿,可能再过个十天半个月的,这张面孔这辈子就不会再遇到了。

看,这帮人就是这么滥情又绝情。

傅天成接到了她那个放学的高三小女友。

路无坷背地里跟沈屹西撒娇说想喝酒,沈屹西见她想喝,同意带她去会所。

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去了会所,傅天成那小女友脸上浓妆艳抹的,却还是遮挡不了她脸上那种故作成熟的天真和幼稚。

她还带了她一个小姐妹过来,她那小姐妹似乎对沈屹西很有兴趣。

于是傅天成的小女友想帮她小姐妹跟傅天成要沈屹西号码。

她伏在端着酒喝的傅天成身上,嗲着个嗓子问他:“那帅哥是你的朋友吗?”

傅天成问都不用问就知道她问的谁,今儿就来了沈屹西这个生面孔。

他笑说:“人都有主儿了,还敢上?”

女孩儿说:“我朋友要的,他也是a大的吗?”

傅天成说不是。

“跟你一样大也是大三的?”

“是跟我一样大,”傅天成跟她聊天,“不过他中间休学过一年,上的大二。”

“休学?”女孩儿似乎很好奇。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

傅天成捞了条烟抽,点上:“那年出了点儿意外,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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