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晟睿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立时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噤了声。
陈欣怡绝望之中见到一身西装革履的叶晟睿向自己走来,眼里涌上的泪水再也包不住,滚落了下来。
她再也顾不得父亲和姑母的眼光,提着裙摆绕过主宾席向叶晟睿奔了过去。
刚才还在对这场订婚典礼议论纷纷的宾客们,已然没了刚才说三道四的气焰,倒是对陈欣怡和叶晟睿这一对小“情侣”感兴趣起来。
大厅之中,大门口至舞台早已预留了一道2米宽的过道,铺上了华丽的红毯。
此时叶晟睿踏着红毯走来,陈欣怡欣喜相迎,倒让在座的对他二人的订婚仪式期待起来。
陈欣怡在距离叶晟睿五步远的距离停下,痴痴地盯着他看,眼里满满的欣喜和柔情,任谁见了都想将她搂在怀中细心呵护。
只是周身冻了一层冷气的叶晟睿对衣着光鲜甜美的陈欣怡视而不见,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向她瞥去半分,就这么直直地从陈欣怡身边走了过去,他的目标是舞台上的陈天年。
刚刚偃旗息鼓的议论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只是这一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晟睿在场的缘故,声音小了许多。
“怎么回事,叶总不是来订婚的?”
“谁知道呢,你看他对陈欣怡那不冷不热的样子,怎么都不像要跟她订婚的!”
当那些议论声传入陈欣怡的耳中的时候,她的视线如同刀子一般射向说话的那几人,提在手里的裙摆早已被汗水打湿,在手里皱巴巴的一团。
脸上如同火烧一般,让陈欣怡再也呆不下去,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只是那些人并没有因为陈欣怡的瞪视和离场而闭嘴,讲话越发难听起来,“可不是嘛,我可听说这个陈欣怡跟叶总是有婚约的,还劈腿一个男明星,双双出入酒店,叶总怎么可能娶这样的女人回家!”
“对对对,我也知道,这件事一个月前还闹得挺轰动的!否则,陈家的股票怎么可能一跌再跌,现在连翻本都不可能了!”
“难怪了,陈天年这么急着要让自己的女儿和叶晟睿订婚,一来可以消除陈欣怡劈腿的负面影响,还能借海天的势挽回局面。只是可惜了,陈欣怡给叶晟睿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以叶晟睿的性格,陈家想要联姻只怕没那么容易!”宾客席里的一名身穿白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听到大家的议论,摇着头笑了起来。
“白总!居然是白总!我是欣欣广告的王石,幸会幸会!”临座的人认出他后,立即惊喜道。
周围的人,闻言纷纷向白淳尧看过来,引起了一片不小的骚动。
白淳尧周围前后五排以内的宾客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来,无人再去管舞台上的陈天年和突然出现的叶晟睿。
陈天年握着话筒看着叶晟睿对陈欣怡的态度,整个人放佛被定住一般,脑子里刚才已经酝酿已久的致歉词再也说不出来。
最后那段穿过主宾席位的距离,叶晟睿走得极慢也极为沉重。
随着缓慢而富有节奏的“嗒、嗒”声,陈天年的心脏不自觉地跟着悬了起来。
叶晟睿刚好站在了半人高的舞台前,眼神冰冷地看向陈天年,说出的话也没有丝毫温度,“安幼尘在哪里?”
他方一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包括白淳尧在内的所有人震惊了!
叶晟睿这么晚才出现,居然不是来订婚的,更像是来砸场子的。
陈天年也是明显一愣,接话道,“阿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叶晟睿的脸冷得如同千年寒冰,声音更冷了几分,“我再问一遍,你把安幼尘藏哪儿去了?”
陈天年此时算是听明白了,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有些不愉快地说道,“阿睿,今天是你和欣怡订婚的日子,你公司事忙作为伯父也就不跟你计较了,怎么还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提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面对陈天年的答非所问,叶晟睿嘴唇冷冷地勾了起来,轻笑道一字一句道,“是吗,今天是我叶晟睿订婚的日子,我怎么不知道?”
话音刚落,叶晟睿的声音陡然转冷,沉声道,“我最后问一遍,安幼尘在哪里?”
“简直是胡闹!”主宾席上的叶老突然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在叶振轩的搀扶下来到台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叶晟睿。
“你还闲海天丢脸不够大是吗?今天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你以为海天会不受丝毫影响?作为公司的负责人,你有责任和义务为公司做出个人的牺牲!”叶老爷子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看叶晟睿的眼神也透着严厉和警告。
叶晟睿没想到叶老也会出现在这里,微挑的唇角压了下去,看向叶老十分恭敬道,“既然爷爷已经将公司交予我打理,就应当相信我的能力,而不是对我的私事指手画脚强加干涉!”
“你!”叶老被叶晟睿这句话气得不轻,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叶振轩赶紧替他抹这后背顺气。
“阿睿,爷爷身体不好,你就少说两句吧!”叶振轩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内心对父亲虽有怨言,但更多的也是对他身体的担忧。
叶晟睿对叶振轩的话充耳不闻,转而看向陈天年,戏谑道,“陈董事长该不会以为将我爷爷请了过来,就可以逼我乖乖就范吧?”
“我想你是弄错了,陈叶两家的联姻是我和叶老订下的,今日订婚只是履行承诺,并非胁迫。我想你也不愿意自己亲自为海天打上不守信用的标签吧!”陈天年手里紧紧握着话筒,脸上笑容无限放大,看叶晟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到嘴边的肥肉。
陈天年这样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彻底惹怒了叶晟睿,只见他轻轻一跃,便翻身上了舞台来到陈天年身边,附耳道,“那我们不妨来赌一局,看看世人愿意相信我不守信用还是更愿意相信你的女儿不知检点?”
陈天年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看叶晟睿的神色也变得复杂狠戾起来。
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睿!今天有我在,就由不得你为所欲为!”刚才顺过气来的叶老虽听不清叶晟睿对陈天年的耳语,但从对方脸色也能猜出一二,立即出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