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荆接着说:“你放心,我是一个医生。天籁⒉3TT你如果不立刻取出子弹止血的话,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死,如果为取出子弹,并且止血,你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可以活下来,你自己选吧。”
男人倒是十分果断,丝毫不墨迹,立刻说:“取出来。”
看到男人坚决的样子,叶紫荆也有了信心。
“工具有点简陋,而且没有麻醉,你一定要忍住。”
叶紫荆虽然是脑科医生,但是外科也十分精通,她对极为复杂的脑科手术都游刃有余,所以取个子弹对她而言是很简单的事情。
庆幸的是这个子弹在他的肩膀上,位置并不复杂,所以叶紫荆很快为他取出子弹。
整个过程,男人都在咬着呀,满头大汗,眼睛充满血丝,他在用尽全力忍耐。
叶紫荆不得不佩服男人坚韧的意志力,这个人必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这样的疼痛都可以忍耐,而且一声不吭。
叶紫荆也满头大汗。
两人就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做一场简陋的手术。
这对叶紫荆来说必定是一个印象深刻的挑战。
等叶紫荆将子弹从男人的肩膀取出来的时候,她丝毫不敢耽误,立刻从包里拿出了纱布为男人止血。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立刻将自己外套上的衣带扯了下来裹住他肩膀那里,配合纱布为他止血。
很快出血口便被止住了,不再往外流血,只有少量的鲜血渗出来。
做完这一切,叶紫荆松了一口气,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叶小姐,你在里面吗?”
是保镖的声音……
叶紫荆这才想到自己来洗手间已经很长时间了,于是她立刻对眼前的男人说的,“我要走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晚点再离开吧。”
她说完之后从包里将所有的纱布和药掏出来,“我这里有止疼药,你可以吃两颗,我先走了。”
叶紫荆说完之后,望了一眼虚弱的男人,此时男人正用一种深邃的眼光望着她。
叶紫荆站起身离开,她来到洗手池前将工具和自己手上的血迹洗掉,又洗了把脸,确定自己看着没有异常时,她才走出了洗手间。
此时,男人正坐在地上,他看了一眼女人给他留下的止疼药,弯了弯嘴角,眼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惊喜:“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
看到叶紫荆在保镖的带领下出来,钟若城立刻迎上前去,“怎么这么久?”
叶紫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肚子有点不舒服,所以久了点,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钟若城说完,突然现有些不对劲:“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而且我怎么闻到一股血腥味?”
叶紫荆心里一惊,担心钟若城现什么,立刻说道:“血腥味……嗯……可能是……我例假来了吧?”
看到叶紫荆一脸闪躲的样子,钟若城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搂住她的肩膀说道:“还想买点什么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去吧,休息一夜明天就走了。”
叶紫荆摇头,“我没有什么要买的了,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去休息了,逛了这么久的街,好累啊。”
“听你的,我们回去吧!”
随后钟若城和叶紫荆便回到了酒店。
………………
夜晚。
“你不是来例假了吗?我给你买了那么多卫生棉,你为什么没有用?”钟若城从洗手间出来,就一脸严肃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叶紫荆。
叶紫荆突然有一种谎言被拆穿的惊慌感,不敢正眼面对钟若城。
男人看到叶紫荆闪躲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有事瞒着他,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告诉我,到底生什么事?你是不是受伤了?”
他说着就要脱衣服检查她的身体。
“我没有受伤。”
“那为什么我今天在商场闻到你身上有股血腥味?告诉我怎么回事?”
钟若城的声音不可抗拒,今天叶紫荆非说不可可。
“好好好,我告诉你,你别生气。”
叶紫荆只能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告诉钟若城。
钟若城听完之后整个脸色冷如寒霜,十分生气,“叶紫荆,你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吗?”
“这件事又不能怪我,又不是我主动的,是他突然扑过来,我又没有办法,你干嘛冲我凶啊?”叶紫荆很委屈,今天她是躺枪而已,又不是主动跑去多管闲事的,再说了,那个男人当时受伤那么严重,她是医生,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我就不该带你出来,你真是招事体质!”
钟若城算是明白了,无论叶紫荆走到哪里好像都能生什么事端,他以后再也不会带她出来了,以防他又生什么意外。
今天算是走运。
看到钟若城生气,叶紫荆拉住他的大拇指摇晃着说道:“好啦,你别气了,我不是没事吗?再说了,今天这件事真的不怪我。”
“我当然知道不怪你,我只是觉得,以后你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哪也不要去比较安全。”
钟若城的目光柔和了不少,坐在床上转过头望向叶紫荆。
“啊!别这样,哪里不能都不能去,那我岂不是闷死了,我还要上班呢!”
“不对,为什么今天遇到那样的事情你出来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如果不是我现,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钟若城现每次出什么事情,叶紫荆好像都会瞒着他,这个女人让他太没有安全感了。
“我没有故意要瞒着你,我只是怕你担心,所以我就……”
“叶紫荆,你是不是存心想惹我生气!”
“你看吧,你生气了,我说不说你都会生气的。”叶紫荆坐在床上,抱着膝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该生的都生了,她该解释的都解释了。
如果钟若城还生气的话,那她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女人的话没有得到回应,钟若城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