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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当爱已消减,痛却清晰可辨,午夜梦回晌——
请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让我戒掉你?
——题记
华灯初下,纸醉金迷的都市夜生活已经完拉开了帷幕。
魅色PUB——
五颜六色的灯光闪耀中,一群衣着华贵的男人和女人在舞池中肆意放纵着暧昧,身体紧贴,随着耳旁的音乐不停地晃动着,和鸡尾酒的参与其中,则是让腐烂迷醉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迷离,多了一些如酒的火热,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舞台上,随着迷离的灯光,劲爆的音乐,抓着钢管火热跳动的是一名妖娆的女子,她只身着白色的抹胸,红色的皮短裤,白皙修长的美腿,纤细的藕臂,饱满的乳沟,再加上盈盈一握的柳腰勾勒出了一幅极致魅惑的画面,此时,她臀部微翘,眼眸微眯,诱惑着台下的男人,让在场所有的男人差点没流出鼻血,果真是人间尤物。
极度奢华的包厢内,套的意大利真皮沙发,旁边放着酒柜,名贵的酒应有尽有,头顶是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灯光透过水晶的折射,让整间房间处于流动的光芒中。
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高级手工定制的西装,熨帖着他颀长却又不失矫健的身躯,俊脸线条深刻立体,完美如雕塑,双腿优雅的交叠,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尽显流露,眼眸深不见底,有如无底的黑洞,深沉而不可捉摸,嘴唇很薄,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
此时,他修长的手指轻晃着一杯酒,红色的液体微微晃动着,他淡扫一眼,视线移动,透过眼前偌大的玻璃窗,将舞台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一阵敲门声传来,男人薄唇扯动,低沉的嗓音犹如醇美的红酒,撩人心弦,“进。”
“薄总,安妮给您带来了。”话音刚落,酒吧的经理向着身后的女子使了一个人眼色。
女子立马会意,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到男人的身前,翘臀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纤手环住了男人的颈,她正是刚才在舞台上扭动的女子。
经理识相的带上门离开了,薄景凉的眉微皱,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却轻佻地挑起了怀中性感火辣女子的下颚,女子娇笑一声,便顺势咬住了男人的薄唇。
女人的手更是毫不避讳地落在了男人火热的那处,轻轻的揉捏,精致的脸庞妩媚而放浪,男人眼眸一暗,喘息有些沉重,健硕的身躯随即压在了女人身上。
今夜对于他来说,注定是一个买醉放纵的夜晚。
然而,西装口袋中的手机却陡然响起,破坏了这旖旎的气氛——
薄景凉眉心一蹙,瞬间失去了兴致,翻身下来,烦躁的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迟疑了几秒钟后,划下接通键,喉间沉沉的才溢出一个字,“喂……”
被撩拨得难耐的女子,却像水蛇一般地缠上来,在男人颈间卖力的亲吻着,继续发出暧昧的呻吟,“薄总,嗯哼……”
“学长,很晚了,你快回家了吗?”电话那端一个柔柔的女声,透过电波传来,能听得出声线带有几分抖颤。
城郊别墅。
春暖花开时节,北方却多风。一阵阵凛冽的风,呼啸而过,偌大的豪宅安静的伫立在风中,柳条拍打在窗户上,发出的“啪啪”响声,在这无尽的黑夜里,令人感到无端的恐惧与不安。
倚在窗前的严虞菲,听着外面的风声,身体瑟瑟发抖的同时,一手拉紧了睡裙,一手拿起窗台上的手机,犹豫再三后,到底是忍不住再次划亮屏幕,按下那一串让她熟记于心的号码。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
熟悉的等待音乐,令虞菲纤指微微曲起,心跳蓦地加快。可想到两个小时前,她拨通的电话中听到的暧昧声音,满腔的激动与紧张,便瞬间被浇灭了,几乎是慌不择乱的,虞菲迅速按下了挂断键,风声依旧在耳畔肆虐,她却脑中一片空白,一张姣美的素脸,在床头灯昏暗的光照下,隐隐泛起苍白。
削瘦的身影,在窗前一站,不知是多久。
在宽大的双人床上躺了下来,心口堵塞,难过的想哭,却只将眼睛努力睁到最大,瞪着天花板,暗骂自己,“严虞菲,你个没出息的,有什么好伤心的?你和他结婚之前不就知道他不爱你么?那他外面迟早都会有女人的,有什么好难过的,大不了就和他离……”
嘴上如此硬,可那个“婚”字,却卡住了音,虞菲紧紧咬住了唇。
薄景凉……她的丈夫……
直到双腿完僵硬,她才恍惚回神,挪向里面,
虞菲摸过手机,纤指一遍遍的划过闪亮的屏幕,透过摩挲的缝隙,眸光静静的落在“老公”两个字上,竟真的未掉下一滴眼泪。
只是,眼睛干涩得发疼。
…………
四十分钟后,虞菲正在睡梦中时,卧室外的楼梯上,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虞菲一向浅睡,倏然睁眼,听着那连续沉稳的脚步声,一楞之后,才然清醒,有人回来了……是他!
一跳下床,套上拖鞋,她便欲冲出去,可手握上门把的一瞬,她却倏的停下了动作,这是要干什么呢?质问他吗?若他承认,她该情何以堪?
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人,又不想就此躺回去睡,虞菲就这样靠在门板上,呆呆的像傻子。
听到那沉重的脚步声往隔壁的客房走去,虞菲缓缓闭上了双目。结婚半年了,他们一直分房睡,她睡主卧,他睡客房。
同床共枕,只有三次,都是他酒醉后识人不清,把她当作了另一个女人,一夜缠绵。他醒来后,对她说抱歉,她酸涩却隐忍着泪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半点怨不得人,不是吗?
听到隔壁的动静,虞菲十指攥紧,薄景凉在洗澡,似乎她需要抓住他睡前的时间,跟他好好谈谈,这种侮辱,她不要,哪怕她做了替身,哪怕这场婚姻不是那么名副其实,她也想维护好这个“家”!
开门出去,到隔壁门前站定,虞菲怀着愤怒的心情敲门,可回答她的,只有哗哗的水声,她抿了抿唇,深呼吸了一下,真笨,他根本听不到的,推了推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便很不礼貌的擅入,看着灯光明亮的浴室,虞菲在床边坐了下来,静静等待。
可等了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虞菲打了个盹儿,竟一头栽到了床上。
十分钟后,浴室的门缓缓打开,一道挺拔的身影迈了出来,男人腰间裹着浴巾,正在擦干头发的动作,在瞥到床尾半躺着的女人时,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