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晚饭,敲门声便响起,是一个跟艾雨年纪相仿的清秀nV孩,艾雨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nV孩,她175,对方b她还高一个头。
“叶伯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我家电灯烧了,可以借我们一个新的吗?”
“小娟,原来是你。”唐柯高兴地说道。
“唐柯哥,好久不见。你帮我换灯泡吧,正好我好多话跟你说。”刚才说的是借我们,现在是帮我。
“好的,等我去拿灯泡。”
你一言我一语,一来一往,原来是旧相识啊。哎,有点困,现在没有什么b洗完澡再睡觉更舒服的事了。
然而艾雨看到临走前小娟对她露出微笑,看起来迷人,其中的挑衅毫不掩饰。到底哪里惹上她了?遇上唐柯就没好事,还是早点逃离这里吧。
洗漱完后,躺在柔软舒适的床,心里却忽然闪过一个问题:他为什么那么久还不回来?还有,唐柯哥?叫的那么亲热,小娟……他还没有叫过她的名字呢。
切,g嘛要想他,反正明天就不用见到他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上厕所,大叔他们应该是睡了,大厅已经关灯了。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由于还没怎么睡醒,亮光刺得眼睛发疼。
原来是唐柯回来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舍得回来了。”说完才发觉这话很不妥,他们有那么熟吗?而且这语气就像怨妇一样。
唐柯并没有多想:“嗯。”
艾雨松了一口气,继续走向卫生间。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个,我小时候有段时间在这里住,那时候我经常和小娟一起玩,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虽然他承认了,他对那nV孩并无男nV之情,她听了也莫名开心。但是,他们两个又是什么关系,萍水相逢,泛泛之交都算不上。
淡淡回了个“嗯。”
留在原地的唐柯心里不是太满意她的回应,是非常不满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跟她解释,就是有一种感觉,看到她就想跟她讲清楚,不让她误会。但是她竟然毫不在意,那么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不,是b陌生人还熟一点,仅此而已。
第二天,艾雨起床后,沈阿姨叫她吃早餐。大叔说,唐柯有事出去了,他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也许这一次真的不再见了,有点失落,心里有点空。
当沈阿姨问到他们在一起多久了,艾雨说:“我和他真的只是同事关系,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脑海闪过的却是唐柯的脸,这就有点荒唐了。她只是刚好提到他,才会出现他的脸,换作是别人,她也是出现别人的脸。一定是这样,必须是这样。
以前撒谎不脸红的,今天却觉得很别扭,感觉骗了大叔他们,很对不住那么热心善良的他们。
这脸红落在大叔他们眼里,俨然就是小姑娘想到心上人,害羞了。他们暗自为唐柯叹息了很久。
当唐柯回来,艾雨已经骑自行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人呢?”看不到她人影,心里不安。
“谁呀?”大叔装傻充愣。
“就是……我的那个同事。”
“你同事那么多,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
“舅舅,请你告诉我,艾雨去哪了?”唐柯忍住拍桌子的冲动,压下气,尽量平和说完。
“你还好意思问?明知道人家今天走,也不等她起来告别,你一大早就出去了。怪不得人家喜欢的是别人,那么好的一个nV孩。”大叔咬牙切齿,说话掷地有声。
“走了?她有喜欢的人?”大叔的话让唐柯怔住了,为什么她一声不吭就走了,为什么我看不出她有喜欢的人?
“早走了,人家有男朋友有什么什么奇怪的,就你这榆木脑袋,呵!”大叔气呼呼出了门口。
艾雨望着那绿油油,一望无际的草原,心情愉悦无b。中午她去找了一家旅馆,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她才来到这里。
躺在草丛中,鼻尖萦绕着浓浓的香草味。碧蓝的天空中漂泊着几团洁白的云,偶尔飘过一缕轻纱。
就这样一直躺着,让时间与我一起变老,我也是愿意的。
她在笔记本一笔一划,写下了这句话。后来唐柯翻看这本笔记,一直哭了很久,很久。
直到太yAn下山,牧羊人赶着羊会圈,艾雨才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她拿出相机,“咔嚓咔嚓”几下,拍下她满意的照片。太好了,相册里又可以放进几张美丽的photos,今晚又可以发明信片给艾雪了。
昨晚听大叔说,晚上的夜市很热闹,有很多美味的特sE小吃,想想肚子都饿了。
穿梭于密集的人流,艾雨把鼻子靠近那5根烤r0U串,深x1一气。哎呀,真是太香了!看来排了二十分钟的队是值得的。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享受着美食。眼睛随意一瞟,她又看见他了。
不远处,有个卖围巾的摊子,有对男nV在挑选围巾,那高个子nV孩试戴了着一条围巾,询问着男孩的意见。男孩摇摇头,她又换了一条,男孩点点头,nV孩自己却又换了一条,接着男孩不知道说了什么,nV孩就要了那条围巾。
咦,那男孩的红sE耳钉,那么耀眼。上次化妆舞会,唐柯也是红sE耳钉,昨天却没有看见他戴。
会是他吗?我不希望是他,不希望他和别的nV孩逛街。
看见他们长相了,那熟悉的脸,与脑海中的脸重合。就是唐柯和夏娟。
为什么看到他们站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是说把夏娟当妹妹吗?艾雨,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自己骗他舅舅和舅母,他们都没看出异样,也许他骗人更厉害。可是他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
手中的烤r0U串已经索然无味,味同嚼蜡吃完。他们不见了,四周依然人来人往,仿佛刚才只是一个梦。
鬼使神差地走向那个卖围巾的摊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像无头苍蝇走着,踩到了一个东西,俯下身,拾起来,竟然是那枚红sE的耳钉,这应该是唐柯掉的吧。艾雨脑中回忆起戴着老鹰面具的他,那双黑眸深深注视着她,右耳上的红sE耳钉那么闪亮。
艾雨,收起你那可笑的幻想吧。于是人们看到这样的一个画面:一个nV孩轻抚着红sE耳钉,轻轻笑了,而后被一抹苦笑取代。
唐柯床上睡不着。今天是夏娟的生日,她JiNg挑细选,终于看中一条围巾,他付了钱,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其实他没什么心情,因为那个可恶的nV人走了。
回来的路上,有个人走路走得急,不小心撞了他,回来才发现耳钉不见了。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那紫布包着的红镯子,用紫布轻轻摩挲着那镯子。那天,镯子戴在她手上,相得益彰。
过了一会儿,又从盒子里0出一个小物件,是一枚耳钉,蓝sE的。当年他跟朋友去打耳洞的时候,脑洞大开,向老板要了一对不同颜sE的耳钉,红蓝相映。蓝sE的耳钉,将来送给心Ai的nV孩。
朋友当时开玩笑说,好好保管你的耳钉,不然到时找不到了,你就孤独一生了。
那么,红sE耳钉丢了,唐柯,难道你注定孤独一生吗?
呆呆看着蓝sE耳钉,若是她戴上的话,那一定很好看吧。
唐柯,你这个傻瓜,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喜欢上她了。可是人家不喜欢你,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有喜欢的人了!
在内蒙古玩了几天,也是时候该离开了。只是这个耳钉,好想留着做纪念。不行,这耳钉肯定是他的心Ai之物,还是悄悄还给他吧。
来到大叔家门口,大门紧闭,正好可以悄悄进行。艾雨轻轻把一个小铁盒放在门前,那小铁盒里装着各种口味的水果糖。盒子上贴着一个字“唐”。
大叔家门口新挂了几串千纸鹤,彩sE的千纸鹤被风一吹,缓缓飘动着,飞舞着,空气中回旋着“哗啦啦”的声音,这纸鹤应该是沈阿姨做的吧。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
唐柯,我走了,这一次也许就是永别了。
nV孩的身影渐行渐远,彩sE的千纸鹤依然飞舞着,飘动着,“哗啦啦”,似乎是对nV孩的告别。
傍晚,坐在卧铺上的艾雨在笔记本新添了几个字:淡淡的忧伤――内蒙古。合上笔记本,看着窗外,山和树融在浓浓的夜sE中,依稀可辫出一些模糊的轮廓。天空中寥寥几颗星,显得越发孤单。
下一站――武汉,一直很想看那里的樱花。她不知道的是,那盒水果糖的产地就在那里。
唐柯打开盒子,思忖着是谁给他的恶作剧。呵,竟然是水果糖,真是无聊的人,明天把糖全分给小朋友吃。
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脚跟不稳,不小心碰掉了那盒糖,“砰”一声划破了静谧的夜。
略微不爽地蹲下身,拾起那彩纸包着的糖,心里想的却是在海南的那一次:他和她一起捡种子,捡完后她生气的样子,那时候被骂,他也不爽。他多想再看她一眼。
突然0到一个手感不一样的东西,竟然是那红sE的耳钉!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言喻。会是谁呢?会是她吗?小娟是不可能的,如果她捡到了,一定会亲手交给他。
那一定是她,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她可能看到他们了,而自己却没有感应到她的存在。也许现在她已经走了,留下一盒水果糖。
剥开那JiNg美的糖纸,放进嘴里。嘶,真酸!原来是柠檬味的,此时的心情不就是这柠檬味吗?
这天晚上,他们做了同一个梦。在一个盛大的舞会,他们穿着那套礼服,周围是衣着华丽的人们。他们好像有心灵感应,一个转身,透过人群,看见了彼此,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她摘下蝴蝶面具,他摘下老鹰面具,两人相视而笑。忽而画面一转,他们身处碧绿的的大草原,艾雨一手拿着面具,一手指着他的耳钉,“你的耳钉真好看,真配你。”唐柯激动地掏出蓝sE的耳钉:“这个送给你。”就在他快要碰到她耳朵时,她突然消失了。在她的梦里,他也不见了。偌大的草原只剩下自己,风刷刷穿过耳际,好不荒凉!
“不!”唐柯猛然惊醒,还好只是个梦,现实中得不到的,梦里还是得不到。Ai情是毒药,明知道有毒,一不小心陷进去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也许是从珠宝店开始,自己就已经中了她的毒。既然得不到,那就祝她幸福,成为茫茫人海中,默默Ai着她的那个人。
艾雨呆呆望着窗外,清晨的景sE,也是极好看的:红YAnYAn的太yAn从山头露出半个脸,云儿染上了红晕,小花小草贪婪地呼x1着新鲜的空气,露珠在晨光的映S下,如宝石般发出璀璨的光芒,标志着一天美好的开始。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为何那么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