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闻的气味充斥着室内,弄醒了似梦非梦的林景欣,她迷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眼睛肿肿的,鼻头还堵住了,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差。
她一脸狼狈,缓缓爬下床,半眯着眼,想要看看怎麽回事。
这味道让她x口有些闷。
她扭开门把,却发现扭不开,再试了几遍,结果还是一样,顿时惊醒了几分,不安涌上。
她用双手抓住门把,用力地扯,却始终没办法把门打开,她开始慌了,大力拍打门版,「张婶!张婶!我被锁住了!你听到吗?张婶!」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Si寂。
她声音停驻在空中,满脸愕然,贴在门板上的手掌变得无力,最後重重滑落。
刚才周子亦离开前,告诉她如果还想活下来,就乖乖待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
她听到周子亦让保镳清空这座别墅的吩咐,以为他要把她关去别的地方,乾脆断了别的念头,瘫在床上等候发落。
可是??可是原来周子亦根本没打算要带她一起走!
他打算任由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不??他留她在这里就是要她Si!
想到这,林景欣顿时恐慌起来,再次尝试摇晃门把,但花光了仅剩的力气,根本连一条缝也看不见,她的手掌又疼又红,一头的发丝变得更加凌乱。
空气中那GU强烈的气味越来越浓,她觉得脑袋里晕乎乎的,脚步一歪,不仅站不稳了,连呼x1也变得很艰难。
这气味正在慢慢地侵蚀她的全身。
趁着还有些许清醒的意识,她大口扯着气,跌撞着走到窗边,想要打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流入。
可是她0遍了墙壁,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窗户。
「怎麽会??!」
她低呼一声,绝望地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发软的身T,眼皮变得更加沉重,顽强地撑着的意志也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她要Si了,她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或者这就对她的惩罚。
最终林景欣双眼一闭,失去了意识,匉訇倒了在地上,眼角划下一道明显的泪痕。
脑袋彻底断线之际,她似乎听到了外面有人在大喊,伴随连番撞击的声音,还有刺耳的警报声,很是混乱吵杂。
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分辨那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听了。
「林景欣!」
李与凡很少喊她的名字,也总是不会怎麽看着她说话,但每次只要听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看进她的眼里,她就会变得没有那麽讨厌那个名字。
因为在那里,她就只是林景欣,一个自由自在,不需要背负着任何东西的普通nV孩。
可是她到了最後,还是一个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带给他麻烦的负累。
最後能再听一次??真好??
凡哥??再见了??
「让开!」
方学搬来一块石头,用力往门锁上砸,保安系统顿时发出了吵杂的声音,但坚实的门锁还是没有断开。
「该Si,这样不行,通电的话可能会爆炸。」方学看了眼旁边,转而走到其中一扇窗户,用石头往玻璃上击打,逐渐出现了裂痕。
李与凡见状,也找来一块石头,一同砸向玻璃窗,裂痕越来越大。
他的表情也越发凝重。
司徒辰站在不远处把风,担忧道,「你们两个都小心点!别受伤了!」
按照刚才那两个男人的话,他们找到了一条隐蔽的小路,往下滑就会到达别墅的後方。
据说本来是没有这条路的,但这几天他们听到很多谣言,怕跟对方打起来无路可逃,便瞒着周子亦偷偷挖了出来。
「退後!」
玻璃几乎碎裂之际方学大喊,李与凡拿着石头後退,方学将他那颗石头飞出去,整扇窗随即碎落一地。
李与凡丢开石头,率先从窗户爬进屋子,也不管那些尖锐的碎玻璃还停留在窗框上。
「喂!你小心点!」方学看他不管不顾的,也赶紧跟着跳了进去。
司徒辰跟在最後,掩着鼻子爬进去,掌心刺痛了下,但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先进去了再说。
他着地的时候,李与凡已经跑了上楼,方学从厨房里出来,脸部皱成一团,示意司徒辰先去帮忙把窗户都打开。
「这到底是甚麽味道?」司徒辰感觉有些晕眩,眨眼甩了下头,不住咳嗽了一番。
待他打开了窗之後,呼x1到新鲜的空气,才感觉清醒了点。
「是煤气。」方学倒没甚麽异状,沉着脸把窗户推开,「周子亦这人还真够狠的。」
司徒辰看向楼上,听到门板撞开的声音,甚是担忧,「不知道景欣她有没有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不会起火或者爆炸。」方学冷静地看了四周一圈,「煤气炉我已经关了,再开了窗户让气味消散,应该很快没事。」
司徒辰嗯了一声,继续把窗推开,「我刚刚也报了警,警察应该很快就到了。」
二楼的李与凡喊着景欣的名字,撞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却全部都是空荡荡的房间。
到了尽头那一扇门,他整条手臂都是麻的,手掌渗着血,但他丝毫没有放轻力度,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向门板。
「林景欣??」
他咬紧牙关,这里是最後一个希望了。
如果刚才那两个男人骗了他们??如果她根本不在这里??如果她??
他猛力撞上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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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