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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平看魏廷平如此,自然心中有数,脸上却仍挂着笑容。
宁毅有些莫名,却见公主眸光如炬盯着魏廷平。
“魏大人,你怎么了?难道被我说中了,容家兄弟真的找过你?”静平再问。
其实她心中已经有数,她用了魏廷平,却也防备着他,必竟前世他是元真的人,他替元真守东安城,亲手将宁毅的头颅砍下。
在她进宫之前,高进留在宫外,她只给了高进一个差事,就是暗中盯着魏廷平。她必须确定魏廷平是真的忠心自己和宁毅。
“容大人的确曾找过下官。”魏廷平据实以告。
“容正找你做什么?”宁毅已听出不寻常,神色微冷。
魏廷平心头颤颤惊惊的,昨日容正差手下蒋东扬做中间人,请他在翠月楼吃酒。木雨楼一事,蒋东扬抓的木雨楼,才有了后面种种。容正肯定已经查出其中微末关系,定不会放过自己。但想他是自己的前上峰,就算以往旧情已碎,面上还是要过得去,还是如约去了。
容正约他翠月楼的包间相见,魏廷平去时还想,若是容正刁难,自己只认错就是了。
没想到容正见到他时,十分的客气。
“廷平,自从你调到神机营,你我二人就好久没有一处吃酒了,今日难得空闲,所以约你出来一起吃酒。”
魏廷平见这样的容正,心中的防备更深,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谄笑以对,还主动提起木雨楼一事。
当然他让千户史故意抓木雨楼,协助公主案中安排布局一事自然丝毫不提,只说自己一时大意放了木雨楼,宁大人也怪罪了他,他也派人在寻木雨楼。
谁料容正给他倒酒,毫不在意“屈屈一个木雨楼,丝毫不打紧,我今日找你来只叙旧情,不提公事。”
容正越这样说,魏廷平心里更是紧张。可他十来岁就进了南城府,在官场浸淫多年,也学了虚以委蝇的本事。
两人一开始只说旧情,连续倒杯喝酒。
酒过三旬,容正这才道“廷平,我素来了解你的本事,在神机营做个中将真是委屈你了。”
魏廷平立即喝了杯酒,笑呵呵的“容大人,你就别取笑下官了。”
“廷平,我这可不是取笑,而是十分认真的。”容正说着一把抓住魏廷平的手,“不仅我识得你的才华,大皇子也很欣赏你的能力。”
魏廷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间心脏怦怦跳。如论当今众皇子间,谁最有实力继位,那就是大皇子。
大皇子是嫡长子,还是内阁重臣,也深得皇上信任。虽早年前朝中有声音请旨立太子,被皇上压了下来,但皇上并没有露出对大皇子的丝毫不满,之后仍十分重用。
“感谢容大人和大皇子的赏识。”魏廷平心中虽然极为燥动,脸上依然不显,只十分恭敬的回应。
“廷平,如果你愿意,我愿跟大皇子举荐你,从此你我虽不在同一个衙门,却可以同侍一主。以你的能力,来日坐上神机营指挥使,乃至大将军指日可待。”容正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