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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夜未睡,你可知道为何?”
“大皇兄你的心思,阿难从来没有猜透过,我又怎么会知道?”静平道。
元真却笑“我一夜未睡,便想阿难你还能为宁子玖做到哪一步?”
静平一双美眸冷冷的看他“这种问题也值得大皇兄思考吗?你便是问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因为你根本想像不到。”
元真被这话刺的心头一痛,转而又说“你是,否则你也不会帮送走那等谋逆的刺客?”
“大皇兄,你素来是慎言之人,这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静平神色更冷。
“当日救母后的人,便是洋湖之上的刺客,而宁子玖就将那刺客藏在寺中。昨夜闹出这么多事,甚至不惜火烧十方院,就是为了送那些刺客离开。”
“哦?我怎么不知道?既然大皇兄都知道了,你抓到刺客了吗?”静平反问。
“没有。”元真回答,“我命人在四大城严守,昨夜根本没有人出城。”
“看来一切都是你的想像。”
“并非我的想像,而你已经将他们从水路送出了东安城。”
静平问“什么水路?”
元真回“洋湖之上,玉渊港口。”
果然,要瞒住元真是极难的,静平早料到,给他时间他一定会猜到,却没想到他比自己想象中猜中还快一些。
“本来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我甚至想难道昨日是我多想了,你折腾这么多事情,难道是故意引我惊疑?声东击西,弄虚作假?”
“可是我又想,你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情。如果东西南北四门昨夜都无人出城,那些刺客又能从哪里离开?”
“……”静平神色不变,静静的看着他。
“直到刚才我上山,经过洋湖边上,听到渔夫打渔唱着渔歌?我猛然想起,洋湖由玉渊河注入,又怎么会没有小道进入玉渊河,直到玉渊港呢?”
“昨夜那些刺客根本就已经从洋湖走了,你让宁毅折腾这么多事情,无非是想转移我的注意罢了。”
“大皇兄你的想象力实在丰富,只是根本没有什么刺客,你想太多了。”静平道。
“我在山下时,已经差人从河道去追。你知道的,各个港口都有我的人,那四个人也不是难认之人,不日就能追到。”
静平“如果你真的觉得有刺客的话,你大可派人去追,我祝你得尝所愿。”
元真“待我追到人时,我第一个先告诉你。”
静平和他四目相对,她嘴角微微上扬“我等你消息。”
元真被静平眸光中的凛冽气势微微慑住,阿难似乎比一日不同了!
“真没有想到,有一日你我会如此。”元真说。
静平“你我如何?你我现在不是极好吗?”
元真“阿难,现在你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静平“那你先夸夸你自己”
元真苦笑“你可知道,我们至今日,是你一次次逼我所至。”
静平冷笑“元真,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是何人吗?你的野心,你的报复,注定了我们有一天会如此。你是何种人,你会做什么事情,根本与别人无关。”
“我只是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不再对你抱任何期待而已。”
元真道“我的野心从来没有隐瞒过你,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没错,我是骗了你。但我并非有心骗你,一开始我也以为我是父皇的养子,我也对我们的未来抱过希望。后来我没有说,我不想让你失望,我更希望那不是真的……”
“佛祖就在眼前,元真,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而且,你我已经为敌,你说这些又有何意义?”静平心中已经愤怒,元真这人实在太虚假了。
“是,已无意义,你如今有了宁子玖,自然觉得我这个人是何等的坏,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坏的。”元真说着心中更加苦涩。
“没错,因为有了宁子玖,我才知道值得我爱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跟宁子玖相称,你的确坏的彻底。”静平说。
元真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崩不住,阿难果然知道怎么气他。
“你可以专注去做你要做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从红衣圣女出现那一刻开始,你已经输了。”静平道。
“……”
元真深深看着她,叹息一声“我倒不想输赢,我依然是父皇的儿子,我如今只会专心会父皇办事,再无其他。”
静平冷笑,明明两个人已经要说开了,他却还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
“你最好如此,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把柄。你现在还有群臣的拥护,当你的身份真正揭开时,你便会知道,连你嫡长子的身份,也可能不保。”
静平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自然挑这个去刺激他。
元真果然有些崩不住,但依然冷静“阿难,你不会这么做的?你如此做,故然会伤害到我,同样也会伤害到父皇和母后,甚至伤害到大安。”
“谁知道呢?如果形势所迫,父皇和母后也只能无可奈何。”
她就不信,他还能冷静。
“……”
“阿难,你一定要将你我之间逼到这一步吗?”元真声音中已经有怒意。
“是你我之间已到这一步,你好自为之。”静平道。
元真气极,隐隐心里也有些泛慌,他毫不回头的离开。
静平仍站在原处,她抬头,看着高高的十方塔许久。
此时宁毅从十方院的几堵被烧过的残墙那头走过来。
他知道静平在这儿,过来时还遇到了空大师,知道她在这儿,所以过来找她。
过来时远远看到元真和静平在一起,他便放慢了脚步。
他要想等他们说完话自己再过去,却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他听的有些糊涂?
元真说的话,让他迷惑,那是何意?
难不成琰琰还喜欢过元真?这怎么可能,他们是异母亲兄妹呀!
静平看到他过来,刚才脸上的阴霾尽散“小九哥哥,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