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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有信给你,我是来送信的。”巴雅说着拿出大胡子的信。
“哦?”程昱让人接过信,他拆开信看,然后呵呵一笑。
“大胡子这是急了,知道我跟袁烈结盟。早知如此,他又何必杀古都。”
宁芷差点冲口而出,古都是我杀死的,最后还是忍着没说。
“大胡子说,他绝不会归顺大安,更从来没有想过要到黑河以南来,杀古都是因为古都派人杀进了黑鱼腹地,他只是反击才将他杀死。”巴雅道。
“古都为人野心勃勃,想必你说的是真的。只是古都一死,黑河以北势力均衡已破,我和袁烈结盟,再所难免。”
程昱说着看向容非和秋风等人。
容非生的俊美,走到哪儿都是极惹人注目的,程昱看向容非“你说大胡子没有归顺大安,这三人可不像是北境人,也不像是你黑鱼腹地的人。”
“在下容非,这是秋风和丁止,见过程寨主。”容非道。
他一提容非二字,坐在下手处的中年书生微变了脸,不由打量起容非来。
“你是?”
“宁华宁将军马前的一名小小马前卒。”容非回。
一提宁家军,程昱眸光一黯。
“我们受宁将军之命前来,有几句话跟想程寨主说。”容非道。
“我黑水寨不受宁华的命令。”程昱道。
好歹宁华是程昱的旧主,他如此直称其名,看来怨念极深。
“寨主听听也无妨。”程昱身边的书生说道。
程昱对身边的书生十分敬重,听到他说话,点点头,对容非说“宁华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宁将军说,北境已经将黑榆林给大安,将军对林中各寨主头领都十分看重,愿在雪狼城设下宴席,请各头领寨主去赴宴。”容非道。
听了这话,程昱冷笑说“我程昱离开雪狼城那日就说过,如果有一日我再回雪狼城,一定是回去杀人抢劫的。”
容非听了脸色不变,又道“程寨主若是不想进雪狼城,可以约在其他处,十三镇也可,或者蛟子城也可。宁将军说,当年程寨主离开宁家军,他深为痛心,愿再见一面,尽释前嫌。”
“哈哈哈,宁华才不会说这样的话。”程昱一个字不信,“他当初可是冷面无情的要执行军纪,杀我呢!”
“情势皆变,当年黑榆林还是北境的,蛟子城也是虎果尔的老巢。现在黑榆林是大安的,蛟子城也归大安所有。程寨主,过去的,就过去吧!”容非淡淡的笑道。
“宁家军身边的马前卒居然如此能说会道,看来宁家军现在也不可同日而语。”旁边的瘦矍书生道。
“寨主,已经中午。各位远道而来,来者是客,想必他们都快饿了。不如请各位在寨中用饭,再慢慢谈。”
“不知先生高姓?”容非早注意那人,趁机问。
“在下跟你的朋友同姓,姓丁,单名晟。”中年书生道。
“原来是丁先生,容非有幸相识,有礼了。”容非行礼。
“容公子太客气了。”丁晟回礼。
“那请各位到旁边稍待休息,一会儿吃午饭。”程昱道。
“多谢。”
他们四人被领到另一个偏厅休息。
“刚才那个寨主,跟宁将军有过节啊?”宁芷说。
容非只是淡淡的笑,用眼神示意宁芷不要多言。
他们刚坐下,就有一个人过来传话。
“容非容公子,我家先生请你过去。”
容非一听,心想这人说的先生,应该指的是丁晟。
一提容非要出去,宁芷有些和紧张的看他。
“你们留在这儿,我稍后就来。”容非看了眼秋风。
秋风和容非已经十分有默契,秋风自然会照顾他们,让他放心去。
容非被领到黑风寨后的一片小湖旁,那小湖清澈湛蓝,后面是一大生红树林,微风徐徐,便听到树叶沙沙作响,在黑水寨倒是一处别致的景色。
他看到丁晟就站在湖边,手束在身后,眸光看着远处,
他来时并没有听到宁将军说,程昱身旁有这么一号人物。
“丁先生,容非拜见。”
丁晟回头,手自然的顺顺自己的胡须,打量着容非。
“我早听闻容家有一位神仙公子,想必就是你了。”
容家?
他竟是知道容家,看来眼前这位是局中人。
“没想到容家满门获罪,容公子却做了宁将军的马前卒,实在让人意外。”丁晟道。
“丁先生是我父亲的旧友?”丁晟看着不足四十,他不记得父亲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当然,他素来不理政事,就算有这么一号人物,他可能没有注意。
“丁某不过是一个草莽书生,又怎么可能是容大人的旧友,丁某只是对容家一事略有所闻罢了。”丁晟道。
“我容家犯了大罪,天家责罚是理所应当。皇上垂怜,饶了容非一命,让容非做宁将军的马前卒,实乃大恩。”容非道。
“容家有你,想必再起也不是难事。”丁晟深深的道,转而又笑,“不过你想助宁华管制黑榆林,也不是易事。”
此人言语不凡,他在程昱身边又举足轻重,若是得到他的支持,让程昱归顺便不是难事了。
“其实接管黑榆林,并不是要跟黑榆林里众寨主头领作对。宁将军希望的是,跟黑榆林各寨主头领能护得黑榆林的和平安稳。”容非道。
“容公子,你想的是极好,但真的做起来却是极难。”丁晟道。
“丁先生可有什么法子,让容非知道从何下手?”容非道。
“程寨主曾经是宁将军手下的猛将,在宁将军身旁冲锋陷阵。当年雪狼城城主的侄儿夺了他的女人,他急怒之下杀了人家家四十余口人。宁将军要将他斩首,他逃到黑榆林为寇,现在又怎么可能归顺宁华,这条路是死路。”丁晟道。
容非听了这话,不免深思,他看着丁晟的侧脸,丁晟脸上满满的书倦气,跟黑水寨的这些强盗土寇绝非一路人。
他不由问“听丁先生说话的语气,便知先生学识不凡,先生又是如何到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