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欺善怕恶,明知大大小小的地主们逃税欠税茶花样百出,屁都不放一个,专抓着贫困的村民榨尽油水,交不出来就搞得家破人亡。
比变态杀人犯还恶心。
祁可这么一弄,直接以阳谋把衙门架起来了,他收拾了这个村子的地主追回了部分欠税,那换个村子是不是还会如法炮制?
政绩就是当官的死穴,为了政绩可以无所畏惧,除非对手给的更多或者掐着命脉。
这种招数在贫穷的东临县是有效的,换个富裕地方就不一定了,就好比东安府的那位府尊,要送上怎样的政绩才能让他放手宗族大户们送来的利益?
当然,那位府尊大人是柏大将军的对手,祁可对他不感兴趣。
说回到泸西村,祁可拆了破屋空出几片宅基地后,用来盖楼房,不过这宅基地有大有小,盖不了凉水镇那样的口字型楼房,只能盖单排的,仍是五层楼高的外廓式建筑,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就是专门给村民分家用的,可租可买可分期。
因为土地为军队公产,所以这种没有宅基地的住宅才有办法实行。
这楼房只盖一栋,先试试村民的反应,要是需求大就再多盖几栋,没人看得上也无所谓,转做其他用途就是了。
不过这房子要盖起来得等明年,今年木造坊的一笔大生意是把东临县到二麻镇那条官道修好,修路材料都已经分段堆好了,多段施工缩短工期。
泸西村的大变化传到县内其他村镇后,地主们都有点绷紧了皮,尤其是那些世代居于本地慢慢发展成世族的乡绅们,他们所隐瞒的田产可比那三家普通地主多得多。
想想以前本地乡绅的代表沈家,被整过一次后现在是什么样子,大门紧闭几年都不见沈家子弟出来走动,一直拘在家里读书,誓要推出几个读书种子重振家族声望。
没有沈家的家底就别兴风作浪,祁老板一届女流,压根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最好拘住子弟读书,别哪天有个蠢货惹到人,害得全家族的家底被抄个底朝天,给衙门贡献政绩。
百姓们倒是挺高兴的,私下里聊起来时都盼着自己村里有什么好东西能吸引祁老板过来看看,顺道解救他们出水火。
祁可全程没露面,衙门那头的事都是千户所去做的,可百姓就是算在了祁可头上。
没人是真傻,泸西村的一切都是祁庄出面的,区区一个副管家没这么大的权力,肯定是祁老板幕后指使。
完全不去设想祁老板是不是听了上面的命令才这么干。
至于那三个被赶出泸西村的前地主们,更没人同情他们,行事缺德,多行不义必自毙,还能留条命得多谢祖上留有余德,不然全家死的死散的散才是正常情况。
祁可自己也承认,在这件事上自己确实是大获全胜,除了依然保留那十五户自耕农的自主性以外,其他人全都成了柏家军的佃农。
这是杂姓民籍村子,柏家军没有收为军户村的想法,正好有祁可代为经营,他们乐得轻松,只管一年两次收粮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