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做完热身,两群人各自从自己那边下海,向着前方直接游去。
那块当作中转点和终点的礁石是真实存在的,照临不会乱指地点,只是露出水面不高,又有海浪遮挡视线,站在岸上眺望这块礁石根本看不清,游近了就能看出来那是一块蛮大的礁石群,露出水面的部分和藏在水下但能垫个脚的部分,可以容纳二百人左右站在上面。
他们这区区一百多人,在那上面足有宽敞地方能坐着休息。
祁可领着卫兵,率先全员上了礁石休息,等着在海里狗刨的士兵赶到,然后当着他们的面跳下海往回游。
这一局比试,毫无悬念地赢了。
约好明天继续,祁可领着人收拾东西回去了,留在岸上的马志文等一群人又等了好半天,被阳光晒得直发懵,才终于等回来累得狗喘的士兵们。
回到所里后,全员反省。
他们练了这么久,自以为练得不错,比试了才知道,还不如一群女人,他们千辛万苦游到礁石前,祁可一群人早就歇够了,当着他们的面跳进海里往回游。
真是又羞又恼。
没下水的人嚷嚷着不服气,再加上下午回来的训练船,带回的鱼获都要作为赌输的彩头赔给祁可,让这些士兵也不服气地挽袖子叫嚷着明天再比。
隔天,双方在海滩上相会,马志文带来的人比昨天更多了,下水的也是新一批的五十一个人。
祁可二百个卫兵,她也天天换着来,而且这次她还笑眯眯地加了彩头,把用来做赌注的四棱甜瓜又加了一筐。
“昨天的鱼挺新鲜的,你们把鱼捞上来后一直用海水养在大桶里,保持鲜活地带回来,光是这个就挺麻烦的,我不好占你们的便宜,多加一筐瓜。”
“别得意啊,今天来的是所里水性最好的小伙子。”
“好啊,走着,海里见真章。”
话毕,各自准备,下水。
今天所里派出的是最好的精锐,轮流驾船出海受训的那批人,今天出发的人已经在码头上做准备,来跟祁可比试的正是昨天出海受训的。
他们水性最好,这是上船的硬性条件,但大家的整体水平并不会相差太多,所以非常难以相信这么多人全输了,一个能跟上的都没有。
他们下海后,一开始还是齐头并进,慢慢的,差距就开始拉大了,并且越拉越大,最终变成祁可领着她的人一马当先,将这些精锐们越甩越远,早早地到达礁石休息。
然后跟昨天一样,等到打头的士兵们终于游到了,她也歇好了,得意洋洋地跳下水里往回游,时不时地还跟落在后面的士兵挥手打招呼。
嘿呀,真是好气啊。
昨天已经受过一回刺激的马志文面无表情地看着祁可从海里走上来,水性最好的精锐士兵都被比下去了,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百总大人怎么拉长个脸?不高兴?生气了?”祁可接过卫兵递来的擦脸巾拭干脸上的水,没心没肺地冲马志文呵呵笑。
“不是,比了两次我们都是大输,你有什么可以指点一二的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