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吃完早饭,坐着消食,顺便回忆整整一晚上的学习实践过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工场即将开工,自己这个老板是不是得去工场坐镇?培训女工监督生产?
等到照临处理完外面的杂事回来,祁可跟她说起这个,照临毫无意外地表示非常有必要,就算想做甩手掌柜也得等工场步入正轨之后才能脱身。
“也好,到了外面,我活动还能自由点。”
“是的。”
“我们走之前还得安排一位二管家打理琐事。”
“应该的。”
再任命一个二管家是很简单的事,都是没有差别的副手,照临投影出庄子的平面图,在庄内活动的女仆在画面上是一个个小红点,祁可随手一指,指到谁谁就是二管家。
“行了,把二位村长请来说说话吧,认认人。”
“好的。”
老九爷和吕晨很快来到庄子,他们俩都知道,祁可若是有事要谈都是直接去老九爷家里,很少见她请人过来面谈,显然是不寻常,所以两位村长放下手上的事就来了,没让祁可等太久。
在待客的厅堂里,祁可把该说的都跟二位村长说清楚了,俩村长愣了好半天才渐渐回过神来,抓起手边有些微凉的茶水润了润喉。坊
“你可真行啊,一声不响地干大事。”两位村长不知说什么好,脸上笑着,却又忍不住地摇头。
“军产生意,要保密,不敢对任何人说,这是正好赶上了,我又要去工场坐镇生产和经营,村里人多嘴杂,无论男女都喜欢议论东家长西家短,不好在外面说,我才只请二位村长来我这里密谈。”
祁可拉柏擎的大旗做虎皮,误导二位村长以为那个纺织工场除了柏家军没有其他股东,她祁可过去就是看场子的,因为柏千总手下没有擅长经营的人才。
“好,你放心在外面只管安心做事,村里有我们。”二位村长果然是被忽悠到了,爽快地点头应下。
“那我们现在编个理由来掩盖我的行踪,等村民发现我许久不在村里肯定有人会问。”
“这简单,就说年底了县里生意要你坐镇,正好村里一切太平,没有要你操心的事,说走就走了。”吕晨比老九爷年轻一些,脑子转得快。
“对,村里最多议论几天,等你走的日子长了就没人提了。”
“好。”祁可也觉得这理由不错,亦真亦假,可信度高,“那村里要不要棉花?等我去了工场后肯定能以便宜一点的价格买到棉花,村里要的话统计一个总数给我。”
“哦,这个好!”老九爷和吕晨都高兴地笑起来,“今年棉价真是涨得太可怕了。”
“老九爷,晨叔,先别顾着高兴,这是海外来的棉花,别忘了,朝廷是要抽五成税的,所以我能拿到手的棉价不会有多便宜,但肯定比县里现在一担七两多银子要便宜一点点。”
“五成税?!这么多?”老九爷和吕晨面面相觑,这要不是祁可的提醒,他俩都不知道朝廷对海外货物抽五成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