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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天来天海有三个原因,一是让自己的天极集团来天海开分公司,开辟新的版图、二是亲自来天海沈家退婚、三就是来天海市的西城巷,看顾一下麻老头的妻女。
当年麻老头因为一次医疗的重大失误,让一位滔天的大人物成为植物人,导致他砍断了自己的手指,并发誓不治好大人物,此生一辈子不出青鸾山,所以十年来,老头子真的从未出山,这就苦了他的妻女。
十年来,麻不为杳无音讯,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抛妻弃女跑了,对于麻不为的妻女来说,都是深深的折磨。
宁天下山的时候,虽然老头子没嘱托他什么,但这件事不用老头子说,他肯定会来看顾老头子的妻女的。
宁天叹了口气,辨别了一下西城巷的方向,往前走去。
没想到身后的江小叶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你可以回去了。”
宁天想要赶走她,可江小叶难得反驳,她坚持道,“我怕宁先生迷路,我、我是本地人,我帮你指路吧!”
这就是死活要赖着他了,跟个跟屁虫似的。
宁天笑了,他摇了摇头,“你的理由太蹩脚了,你虽然是本地人,但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熟悉这种地方。”
江小叶撇嘴,“那也比你熟悉,我可是天海人。“
无非是为了多在自己身边一会儿,宁天也不再阻拦,“那你跟着我吧。”
江小叶欣喜地点头,这是良好的开端,宁天没有强烈拒绝她!
江小叶跟着宁天,穿行在城中村的各种巷道里,七拐八弯的。
江小叶没想到,这小小的地方居然会有这么多路,一条又一条,几乎能把她绕晕。
“小心前面,会有人泼水。”宁天忽然提醒。
江小叶还没回答什么,就见着前面的必经道路上,有人从二楼泼了一盆污水下来。
哗啦一声,四处飞溅。
她都快叫出来。
“右边的人家应该是养狗了,你过去的时候小心点。”宁天又提醒。
江小叶刚刚走了几步,那个门墙的小方洞里,忽然钻出一个杂毛狗的脑袋,对着她汪汪直叫。
又吓了她一跳。
再往前走,宁天好像对这种地方分外熟悉似的,提醒了她不少。
江小叶都震惊了,宁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熟悉?难道他曾经在这种地方生活过?不,宁天可是古武宗师啊,怎么会生活在这种地方?
但宁天真的生活过,而且生活的时间不短。
“宁先生,我们要去哪里啊?”江小叶终于忍不住问。
宁天道,“西城巷19号。”
那里是麻不为妻女的住处。
此时,西城巷19号,破败的门墙上,用油漆写了个大大的“拆”字,这里要拆迁了。
“不许拆!你们今天谁要是敢动我家,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铲车下,就算变成鬼也要缠着你们!”
橘黄色的铲车停在巷子口,块头又大又沉,像一只钢铁巨兽。
而在这只巨兽之下,是个模样艳丽的少女,相比铲车的庞大身躯,少女纤细得多,就像蚂蚁和大象。
少女穿着粉蓝色的西装套裙,雪白的衬衫根本挡不住她挺拔到夸张的胸脯,那高高鼓起的硕大模样,让人担心她纤细的小蛮腰是否能支撑得住,这绝对是魔鬼身材!
和魔鬼的身材比起来,少女的容貌也毫不逊色,她皮肤白皙,五官艳丽,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攻击性的美艳感,乍看一眼,美得惊心动魄。
铲车之前,站着的中年人穿着衬衫和西装裤,还戴着安帽,一看就是个领导人物,他对于少女拦车的行为很生气,”麻嫣儿,你给我让开!今天是开发商给我的最后一天,你家我必须拆!“
“不拆,不可能拆!刘扒皮我告诉你,我家死都不可能拆!”
“西城巷三百户拆迁,凭什么人家都是有安置房、有赔偿款,而我家没钱没房,你是觉得我家孤儿寡母好欺负是吧?”
“我告诉你,我麻嫣儿不是好欺负的!”
麻嫣儿拿起身边一根铁锹,就朝中年人冲了过去,气势凶狠。
“哎你干嘛!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刘主任吓得连连后退,忽然一个脚崴摔了个狗吃屎,头上的安帽都掉了。
“刘扒皮,想拆我家,可以,拿出安置房,拿出赔偿款,否则一切免谈!”
咔嚓!
铁锹一铲子把掉在地上的安帽拍得粉碎,麻嫣儿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踩在碎片上,反复碾压,“没钱没房,你给我滚!”
卧槽,这女人太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