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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胡忠此人圆滑无比,为人也是大奸大忠。
他对郑光宗是又敬又怕,却苦于无计制伏。
四姨太柳絮儿的大哥柳春无故失踪,王胡忠怀疑是郑光宗所为,只可惜缺少证据,另外还有程先生和慕容灵为他撑腰。
这几日,柳絮儿堂兄柳成也没有了音讯,而郑光宗每每都在救助百姓,王胡忠也不好对郑光宗下手。
现在郑光宗自己提出要与张恒立下生死文书,王胡忠便想从中助力,使得郑光宗和张恒比武顺利完成。
“王爷,我看张老板和郑公子的比武还是免了吧,至于救灾方案,我们还可以再商议。”百里长风并不想彻底翻脸。
“百里大人,我们做人就应该坦坦荡荡,言必行,行必果,在下既然答应跟张老板签下生死文书,
自会遵守承诺,万一在下遭遇不测,也是在下甘心情愿的,跟张老板绝无半点关系。”郑光宗是斩钉截铁。
“郑少爷,人命关天,你不可鲁莽啊!”程先生欣赏郑光宗才学,并不希望郑光宗遭遇不测。
“程先生,为了怀李郡老百姓,晚辈只能赌一把了。”郑光宗苦笑了一下。
“郑少爷果然是坦荡人,本王也是佩服得很,来人,文房四宝伺候。”王胡忠希望此事早早了结,便是大声催促。
很快,文房四宝拿来。
很快,郑光宗和张恒写下了生死文书。
郑万财将生死文书拿在手里,便是泪流满面。
郑光宗曾经死过一回,难得老天眷顾,又活了过来。
不过也就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郑光宗却给郑家带来了无限的笑声。
事已至此,谁也没法阻止郑光宗和张恒的比武。
郑万财看着儿子,一脸愁苦:“光宗,你要不换一样兵器,你手里的黑棍,怎么能够跟张老板匹敌?”
“爹,自古以来,胜利并不是只靠武器取胜,而是靠正义获得,孩儿自有主张,你就不要担心了。”
郑光宗好像还是胜券在握一般,嘴角微扬,带着几丝邪魅的笑容。
两人对敌,郑光宗面色从容:“张老板,在下还想给你一个机会,别到了最后,磕头求情。”
“郑少爷,你为自己好好想想就行,在下就不必你费心了,怀李郡灾情严重,并非人力可以阻拦,
你却要搭上郑家部身家,还有连累怀李郡其他商户,你是咎由自取,在下也只能如此,万一伤到了你,
还请你黄泉路上不要怨恨在下,下辈子投胎,做一个聪明人。”张恒眼里闪过了杀机。
刚才有好几人暗示于他,只要借机杀死了郑光宗,他们会集体拿出大量的银子,用来感激张恒。
“张老板,你也太心急了吧!”郑光宗冷冷一笑。
“郑少爷,不是在下心太急,而是众望所归。”张恒举起了宝剑,指着郑光宗,已经是势在必得。
“张老板,你若是杀了在下,是否愿意慷慨解囊,救助怀李郡受灾百姓呢?”郑光宗凝视张恒,眉头轻拧。
“郑少爷,你都死了,还管人间之事干什么?”张恒满脸戾气,手中握着生死文书,便算杀人,也不会担责。
“哈哈哈,有你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张老板,那请出手吧!”郑光宗扬了扬手里黑棍,越发冷冽。
“看剑……”
张恒话落,剑出。
转瞬便到了郑光宗的跟前,百里长风看得也是心惊肉跳,这个张恒竟然还是练剑高手,招招含有杀机。
郑万财吓得浑身哆嗦,嘴里犹自喊着:“张老板,求你看在你是长者的身份,能够手下留情。”
“郑公,在下手里有生死文书,也是很无奈的,请你不要再多言了。”张恒极其不耐烦的顶了回去。
“不要伤害我家少爷。”香菱也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远远地瞪着张恒。
张恒望了过去,不禁心里一喜,好一个标志的小丫鬟:“小姑娘,要不今晚跟我走吧,肯定比在郑家更好。”
“我生是郑家的人,死是郑家的鬼,你若是伤害了我家少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管他是谁,只要伤害少爷,香菱便敢回怼。
“香菱,我不会有事的,你退到一边去,再说了,你跟一个死人废什么话?”在郑光宗的眼里,张恒已经是一个死人。
“郑少爷,你太狂妄了,在下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永远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张恒宝剑终于舞动。
郑光宗退后几步,挥动手里黑棍迎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黑棍前端,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甚至冒出一朵朵刺目火花。
“旁门左道,雕虫小技而已。”张恒见多了江湖杂耍艺人的把戏,什么口中喷火,什么法器冒光。
张恒边骂,边用宝剑刺了过去。
便在这一刻,张恒却不知道是一道什么力度向他击来,手中宝剑连连颤抖,身子往后退出了好几步。
好半天,张恒才恢复了意识。
旁门左道,肯定是旁门左道,或者是幻觉?
张恒再次举起了宝剑,向郑光宗刺了过来。
郑光宗望旁边一闪,躲过了致命一剑,手中黑棍,却是点在了张恒的胁下。
滋滋滋……
又是一阵火花,甚至夹杂着焦糊味道。
张恒手里的宝剑落下了,四肢乱抖,好似在跳舞一般。
脑袋剧烈晃动着,口水往外流着,发出罗罗罗的声音。
这个人傻了?
众人无不惊讶!
郑光宗没有抽他,更没有刺他,只是用黑棍轻轻的点他,他何故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
郑光宗到底还是收回了黑棍,不再去点张恒。
下一秒,张恒却是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嘴里吐着白沫,样子十分吓人。
“郑光宗,我跟你拼了。”大厅外冲进一人,正是张恒的伙计,此人长得五大三粗,两只拳头大似西瓜。
只可惜,刚刚到达郑光宗的面前,才碰到郑光宗手里的黑棍,便跟他的主子一样,跳起了让人作呕的舞蹈。
郑光宗收回黑棍,伙计便是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