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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上下,所有人等,都在无条件的实施救灾行动。
唯独一人,张柏约却是心存不满。
他不过是张家的管家,而张家能够拥有如此财富,跟他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眼见着粮食,银子在官府一种官差的督促下,源源不断地流出,张柏约跟放自己的血还要难受。
张恒独坐书房,闷闷不乐。
他败了,彻底败了。
半辈子辛勤攒下了财富,才多长时间,便如流水一般,流了个一干二净。
张柏约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茶:“主人,你也不要太伤感了,自古以来,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管家,你坐下,陪我说说话!”张恒苦着脸,好似欲哭无泪。
“主人,小人猜测,你并不是心疼这些钱财,而是咽不下这口气,他郑光宗凭什么指手画脚,
还有宋怀冲,你从来都没有当他是外人,他却背地里捅了你一刀子。”张柏约知道主人为什么难过,所以也是好意相劝。
“我最气愤的还有王胡忠,这些年得了我张家的多少好处,可是死到临头,他却一点情面也不顾,
一心只向着郑光宗,若不然,我也不会输得这么惨。”张恒接过了茶杯,满脸心酸之意。
“主人,换上你是王胡忠,也会这么做的,以前他帮你,是因为张家所面对的是普通百姓,
而今日,张家面对的却是朝廷,甚至是皇上,王胡忠不可能为了张家而得罪皇上,甚至掉了乌纱帽。”
张柏约老奸巨猾,将王胡忠的心理分析得非常透彻。
“王胡忠我是暂且对付不了,可是宋怀冲,却让我咽不下这口气,若不是他变卦,张家怎么会这么凄惨。”
张恒仍然觉得很冤,精心设下的计策,因为宋怀冲竟然毁于一旦。
“主人,你想要宋怀冲得到报应,其实很容易的。”张柏约早就想让宋怀冲死,只不过是碍于张恒的面子。
“没有那么容易,现在王胡忠保他,连郑光宗也在保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张恒不觉动了心。
“郑光宗保他,不过是因为王胡忠的原因,而宋怀冲却正是王胡忠要杀的人。”张柏约面带得意之色。
“此话怎讲?”张恒一脸懵逼。
“宋怀冲和王胡忠四姨太早有私情,只是王胡忠不知道而已,小人会让宋怀冲自投罗网的,你只等着好消息了。”
张柏约笑了起来,只要主人想让宋怀冲死,他便会有一万种方法。
“那你去办这件事情了,记住了不要露出什么马脚。”张恒已经忘记了大老婆当初的叮嘱,宋怀冲不死,他是意难平。
怀李郡,各处大街小巷,郑光宗和百里长风几乎看了一个遍。
很多倒塌的房屋,都是那种人工土坯砖垒起了的墙体,这些土砖坯经过雨水的浸泡,便会发软,变成泥巴。
接下来,老百姓就算费尽力,做好了房屋,如果在遇到阴雨连绵天气,房屋还是会倒塌。
两个人坐在一家二层楼的酒馆里喝酒,对面则是巍峨的悦春楼。
酒楼,悦春楼在连绵大雨中,得以幸存下来,也绝非偶然。
整个一楼,部是上等木材的框架结构,而所用的砖坯,大多都是青石,或者是用一种特质的胶泥加以糯米合成的。
这样的砖坯,大量应用到了防御城墙上,其制造成本极高,并非普通老百姓能够承受得起。
“郑公子,下官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老百姓填饱了肚子,便是百事大吉,现在看来,远非如此啊!”
百里长风喝着酒,不过喝的是苦酒,闷酒。
如果不是郑光宗帮忙,只怕让老百姓填饱肚子,都是一个奢望。
“百里大人,这个问题,在下其实早已经想过了,在下正在酝酿一种新型的建筑砖材,既轻盈,又结实,
只不过,最初的制造成本可能会有一点点高,老百姓很有可能承受不起,这才是在下最头疼的事情。”
郑光宗心里清楚得很,经过这场劫难之后,有多少家庭已经是一贫如洗。
就算是富甲一方的郑家,等灾情过后,也会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很难振作起来。
“是啊,郑公子所担忧的事情,下官也是深有体会,目前也只能尽快的为老百姓建好暂时的栖身之所,
等大家都安定了下来,再想办法进行砖体的改进,至少这样,能够给老百姓一个缓冲的时间,
另外,还可以让那些大户人家,先腾出一些空闲的房屋让灾民住,让官府多多少少给一些补偿也可以的。”
百里长风眼中闪耀光芒,他这样的构想,其实早就有了,只不过并没有太大的实权,才显得有心无力。
“百里大人,在下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过一开始实施还是有些困难,万事开头难,在下想着,
这样的困难一定是能够克服的,接下来,在下会先制造出那种耐水,抗腐蚀的建筑砖块,然后为老百姓建房屋,
可能老百姓暂时没有钱,那我便让老百姓赊欠着,或者找有良心的钱庄借来银子,先付一个定金。”
郑光宗想起了现代社会被炒得红红火火的房地产项目,既然自己是穿越而来,为何不让老百姓提前享受现代生活呢?
“郑公子,这个还真是好主意,下官深感佩服,如果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郑公子只管开口,下官一定会欣然应允的。”
百里长风也想回去跟皇上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复,所以郑公子的构想,他也是极力赞成。
“百里大人,在下现在最需要的是人手,你能够帮助在下吗?”郑公子举起了酒杯,拧起了眉头。
现在不比之前,郑光宗可不能再去大手大脚,一掷千金地去浪费银子了。
“郑公子,你所提的要求,下官是无不应允,你只管大胆去做,若有必要,下官还能够启奏皇上,
争取皇上地支持,到时候,你便更是如鱼得水了。”百里长风欣然举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