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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倚靠在郑光宗的怀里,根本就没有心思写字。
郑光宗却是兴趣盎然,呼吸着香菱头发散出的香气:“香菱,你是心不在焉啊,再这样,本少爷真的打你屁屁了。”
“少爷,你要打就打吧,奴婢本来就不是读书写字的料。”香菱回过头,也是一脸的愧疚。
“哈哈哈,你还犟嘴了,看本少爷如何惩罚你。”郑光宗假意将脸色一沉。
“少爷,你刚才还喊了慕容姐姐的名字,真是讨厌。”香菱悄目一转,便是风情万种。
郑光宗看得一时呆住,低下头便是轻吻香菱。
香菱闭着眼睛,等待着这一刻地到来。
房门嘎吱一声,被谁推开了。
郑光宗急忙看了过去,只见赵伯尴尬第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赵伯,你有事吗?”郑光宗也是尴尬不已,急忙将香菱松来,退到了一边。
“少爷,外面来了一位公子爷,指名道姓要见你,老爷让小的来请你。”赵伯低着头,不敢和郑光宗对视。
“你先出去吧,我马上过去。”郑光宗看了过去,略显无奈。
赵伯诺诺退了出去,香菱回头娇嗔一声:“少爷,都怨你,都被赵伯看见了,以后奴婢还怎么见人啊?”
“你本来的是本少爷的人,怕什么?”郑光宗站着,张开了双臂。
“少爷,你还要抱抱啊?”香菱脸红得发烫。
郑光宗没好气的笑了起来:“抱什么抱,过来帮本少爷整理一下衣衫,我还要出去见外人呢?”
“哦,奴婢以为你还要抱抱呢?”香菱走过来,为少爷整理衣衫,梳头束发,也是小心细致,体贴入微。
郑家大厅,郑万财不时地跟穆铁心赔着小心,总之也是好话说尽。
穆铁心始终也是沉着脸,不苟言笑。
郑万财实在无计,只得小心翼翼恳求穆铁心:“穆公子,老朽这就去将令妹的生辰八字拿来,交还于你,
不过,老朽记得,当日犬子还写了一首诗,给了令妹,还请穆公子交还老朽,郑家从此,也是感恩戴德。”
“不慌,不慌,还是让在下见过郑公子再说了。”穆铁心反倒不着急了,悠闲自在地喝茶,等着郑光宗的出现。
郑光宗从后厅出来,身后跟着香菱。
不过因为大厅有生人,香菱并没有立即现身,而是留在了后堂。
郑光宗走了出来,赵伯赶紧迎了上去:“少爷,你快过来,老爷和公子等你等半天了。”
“我这不是过来了吗,到底是哪位公子,怎么就如此心急,不知道本少爷在用功吗?”郑光宗甩开步子,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关耳公子,别来无恙呼?”穆铁心首先站了起来,冲着郑光宗使了一个礼。
“关耳公子?”郑万财怔怔难言:“穆公子,这里哪来的关耳公子?”
“郑公,这位就是啊,他亲自跟在下说的,姓关名耳。”穆铁心摇着折扇,一脸灿烂的笑容。
“郑光宗,你,你连自己的姓氏都改了,你,你……”
郑万财哆嗦起来,没想到养了儿子这么多年,竟然养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爹,关耳不就是一个郑吗,儿子姓郑,便是堂堂正正,怎么会做此不忠不孝的事情。”郑光宗冷汗淋漓,连忙解释。
平日里,就算郑光宗散尽千金,老爹都不带如此生气的,今日看是真的动怒了。
“那你为什么要用关耳二字?”郑万财还是想不明白,只要是行得端,坐得正,便是堂堂正正,问心无愧。
“爹,儿子实在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才故意编了一个假名字,没想到,还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郑光宗说着话,看向了穆铁心。
“郑公子,是不是感到很意外?”穆铁心折扇轻摇,自是比郑光宗从容许多。
“在下没有什么意外的,不知道穆公子来舍下,所为何事?”郑光宗也摇起了折扇,不过扇得更有力度。
“郑公子,你看看这是什么?”穆铁心从袖筒里面,掏出了一份卷宗出来,递到了郑光宗的跟前。
郑光宗拿起一看,不由得又是冷汗淋漓。
只见卷宗上面,罗列的是郑光宗的各条罪状,最后面的则是怀李郡十几个乡绅,大户联名签字和红彤彤的手印。
“穆公子,你这卷宗是从何处而来?”郑光宗将卷宗递给了穆铁心,心里也是狐疑不解。
“孽障,你还不清楚吗,这位就是明山郡郡王爷的公子穆铁心,此次来怀李郡,便是要调查你的所作所为,
为夫平日里经常劝你行为要检点,你就是不听,现在倒好,犯了众怒,看你该如何是好?”郑万财极少骂儿子,今日也是头一回。
“爹,儿子也是为了怀李郡老百姓着想,毫无一点私心,郑家为了此次赈灾,几乎倾尽了所有,
至于什么名誉得失的,儿子真没有放在心上。”郑光宗反而显得更加镇定,他早已经看出,眼前的穆公子是深藏不露。
“光宗,你既然是这么认为的,爹也是力支持,大不了跟你一起出去乞讨,也要堂堂正正做人。”
郑万财虽然贪财,但在为人处世方面,却也是正直无比,无人能及。
郑光宗耸耸肩,一脸轻松:“穆公子,你也看到了,在下的确做了许多得罪他人的事情,不过,从来没有后悔过。”
“光宗,你什么也不要说了,爹也想明白了,什么家财万贯,金银财宝不过都是身外之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郑万财反而显得是一身轻松,多少天的担惊受怕,终于有了结果,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郑公,你这是何意?”穆铁心反而有些诧异了。
“穆公子,自古以来,都是民不与官斗,是犬子自不量力,得罪了怀李郡的权贵,老朽只得甘愿受罚了。”郑万财坦荡一笑。
“爹,你能受什么罚,都是儿子一人所为,跟你何干,儿子接下来还要做一项更伟大的工程。”郑光宗仍然是一脸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