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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的哥嫂,把芸娘送进了王府,自然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的小日子也大有改善,如今在乡下,也是小地主,
郑光宗并没有感到太过奇怪,只怪当初自己过于莽撞。
只知道将芸娘救出了火坑,却忽略了芸娘日后的处境。
“郑公子,奴家现在,其实心中有愧,不敢面对你,只是你现在大祸临头,奴家更是不能漠视。”
芸娘苦笑,难言。
她虽然是青楼女子,却是心高气傲,才气过人。
想这些年,多少王孙贵族,想一睹方泽,成为她的首位恩客。
芸娘只是一直坚守底线,做到了卖艺不卖身。
谁又会想到,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嫁给了一个大了她二十多岁的老男人。
“芸娘,在大乾国,有几个女子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能够这样,其实强过了许多女人,
你也没有什么可内疚的,今日你能够找到在下,在下已经是感激不尽了。”郑光宗收起折扇,打算起身离去。
“郑公子,奴家找你,其实是想告诉你,赵家跟清风寨有更加密切的关系,奴家昨日在王爷身上,
捡到了一封书信,奴家想到对郑公子肯定有帮助,所以便带了过来,打算交给公子。”芸娘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双手递了过来。
郑公子接过书信,认真看了一遍。
信中内容是山上赵怀安写给赵家赵记钱庄钱满贯钱掌柜的,不过是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并且叮嘱钱掌柜要时刻注意城中动态。
郑公子将书信叠好,装入了信封:“芸娘,你将此信还是拿回去,免得王爷怀疑,你能够有今日,实属不易。”
“郑公子,奴家担心你的安危,现在是寝食难安。”芸娘眉头紧蹙,忧心忡忡。
“在下早就想好了对策应对了,你在王府,反倒是要多加照顾自己,有道是侯门深似海,步步皆惊心。”
郑光宗穿越而来,对古代王候家族后院之争也是了如指掌,芸娘此刻正在经历什么,也是可想而知。
“郑公子真的有了良策吗?”芸娘笑了,多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笑。
“不错,在下早就有了应对之策。”郑公子仍是一脸自信。
“这样的话,奴家便放心了。”芸娘在郑公子的面前坐下,托腮凝视着。
这个画面,芸娘在梦中曾经有过,只可惜,却没有梦中的万种风情。
“人若只如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郑光宗看出了芸娘的失落之情,便是轻声吟出。
“郑公子,正如你所说的,一切都过去了,再也无法回头。”芸娘如何不懂郑光宗所吟之诗的意思?
“芸娘,在下有一事求你,希望你答应在下。”郑光宗向芸娘施礼。
芸娘急忙还礼,羞愧难当:“郑公子,你是奴家的恩人,何谈求字,有事尽管吩咐,奴家万死不辞。”
“王爷现在好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既然嫁给了王爷,在下恳求你能够劝劝王爷,以百姓利益为重,
大乾国现在是内忧外患,皇上也是心急如焚,特意派了钦差大臣帮助怀李郡老百姓度过危机,
王爷若是能够对在下摒弃所有偏见,与在下携起手来,岂不是怀李郡老百姓之福。”郑光宗满脸真诚。
“郑公子,奴家一定将郑公子的话铭记于心,只不过还需要时间,四姨太一直在怂恿王爷,想加害公子。”芸娘眉头紧蹙,轻声叹气。
“在下知道了,望你也保重,在下这就告辞。”郑光宗又是施了一礼,已然决绝转身。
芸娘看着郑光宗的背影,则是轻声叹息。
如果当初自己再坚持一些,会不会嫁给了郑公子,只可惜,已经没有了如何,只留下了一地嗟叹。
紫石街,李记药铺。
今日发生了很稀奇的事情,那些平日里在李记药铺的看病抓药的患者突然发现,之前坐诊的郎中突然换了人。
有人大呼不满,这郎中昔日收了患者许多银两,也开了无尽海方,而这些病人的病情并没有得到多少好转。
病人中,也不乏乡绅巨贾,对于李记药铺的糊弄,他们便纷纷吵将过来,只是要李记药铺给一个完美的说法。
李记药铺人满为患,却不是来看病的,大多数都是来讨公道的。
店里的伙计吓得屁滚尿流,只得去将背后的大东家,李家家主李子凯请了过来。
这个李子凯可了不得,家中几代都是做药材生意的,到了他这一代,便几乎垄断了整个怀李郡的药材市场。
李子凯虽然只是一个李记药铺的掌柜,却与怀李郡的达官贵人都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他的女儿,便嫁到了赵家,此刻他与赵家赵无极也是儿女亲家,自然也跟王爷王胡忠沾上了关系。
大家看到李子凯前来,也是纷纷让开。
两名伙计上前,战战兢兢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末了仍然还是哭丧着脸:“老爷,李先生昨晚出去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伙计嘴里的李先生,便是昨日在药铺坐诊的郎中,名家李长风,说白了,就是一个江湖的二流郎中。
“李先生去了哪里,你们不清楚吗?”李子凯怒斥道。
“老爷,先生说出去喝茶,小的们也不敢过问,直到今天晌午了,仍然不见先生回来,小的这才去跟你禀告。”
伙计扑通跪了下来,他们只是店里的小伙计,哪里敢过问先生要到哪里去?
“那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李子凯环顾四周,脸色暗沉。
“李老板,之前郎中给我们开了许多中药,可是到现在,却丝毫不见疗效,我等只要讨一个说法,
李记药铺将我等的银两退回,我等不吃李记药铺的中药了。”有一人大喊着,也是义愤填膺。
“这位先生,你也看见了,药铺的郎中不在,在下也不能听信你们的一面之词,还请先生暂且回去,
待在下调查清楚,一定会给各位一个说法。”李子凯内心愤怒至极,表面却是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