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要小心一点,别让奴婢担心你。”香菱自知人微言轻,但她还是想说。
“一会就躺在床上,等着本少爷回来,今夜本少爷要和你一直到天亮。”郑光宗表面在笑,内心却并不平静。
香菱点点头,含泪答应,本来很开心的事情,现在却有一点生离死别的感觉。
郑家,大门处。
众家丁是严阵以待,郑万财躺在床上,也爬了起来。
谁知道,近来郑家这段日子,也是多事之秋。
郑万财是时时提心吊胆,如履薄冰一般。
这不,郡王府衙又派来了大批官兵前来,扬言要缉拿郑光宗归案。
带兵之人,便是郡王府统领李铁成,王胡忠的心腹大将。
郑万财战战兢兢走到李铁成跟前,苦着脸说道“李统领,不知犬子又做错什么事情了,惊动了你的大驾。”
“郑公,下官也是受了王爷差遣,不得以才到了你家来,还请郑公子出来见面,下官跟他言明。”
李铁成身为郡王府衙统领,对郑万财从来也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僭越。
“李统领,老朽还是不知道犬子到底哪里错了,你竟然带了这么多官兵前来?”郑万财不惹事,更怕事。
“郑公,还是等郑公子出来之后,下官再跟你言明了,还望郑公能够理解。”李铁成仍然还是客客气气的。
“去看看少爷来了没有?”郑万财对着小七吼了一声,并且使了一个眼色。
小七头脑灵泛,立刻懂得老爷的意思“老爷,小人这就去请少爷出来。”
郑万财回头看着李铁成,满脸堆笑“李统领,要不你先随老朽进去饮一杯茶,犬子可能在洗浴,马上就会出来。”
“郑公,你客气了,下官公务在身,就在这里等了。”李铁成哪里也不会去,他担心郑光宗会趁机离开。
所以,李铁成便将大门严防死守,若是郑家要刻意阻挠的话,他便会下令手下官兵展开搜查。
小七进了内宅,看到了少爷和赵伯。
扑通跪了下来,小七满脸惶恐道“少爷,老爷让小人前来告诉你,从后面悄悄溜走,先暂时避一避。”
“避什么,你可知道逃得过和尚,逃不过庙,你让本少爷往哪里避去?”郑光宗心里这个气,逃跑向来不是他的作风。
“少爷,你肯定是被人诬告了,现在跟他们硬磕,也不划算,不如你先去云龙书院,程先生还能够从中斡旋一番。”
一旁的赵伯也觉得很有道理,便是一番赞成。
“赵伯,你说哪里话,让我临阵脱逃吗,我走了,郑家怎么办,这样一来,诬告反而坐实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少爷便是要会会这些官兵。”郑光宗也不是第一次跟李铁成打交道了,根本就不在意。
“少爷,要是这样,那你就尽量不要跟来硬的,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小人这就去请程先生过来。”
目前的怀李郡,也只有程先生说话力度最大,所以赵伯便有了此意。
“不用去找程先生了,程先生才回去多久,再者他偌大年纪,怎么经得起来回折腾,还是我去打发那些官兵了。”
郑光宗脸子一甩,便往外面急匆匆而去。
赵伯和小七面面相觑,少爷这脾气,谁也管不了。
可是,外面有官兵呀!
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官兵打架啊?
郑家大门处,李铁成已然是急不可耐,手下官兵更是蠢蠢欲动,只要李铁成开口,他们便会全部涌入郑家。
郑万财一味地说着好话,起目的,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希望儿子能够走得越远越好。
“郑公,你这是几个意思啊,郑公子怎么还没有出来呢?”李铁成恼着脸,极力控制情绪。
“李统领,老朽已经派了两个人去喊犬子了,你再稍等片刻,他马上就会出来的。”郑万财还是满脸堆笑。
“郑公,下官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在跟下官打太极,下官不能再等了,只能让官兵搜查郑府了。”
李铁成扬起了手中的令旗,便是挥了下去。
艾玛,紧接着便是喊杀声一片,所以官兵抄起了家伙,便要涌入内府。
郑家那些家丁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连连后退。
一名官兵刚刚跨进大厅处,却又退着走了出来。
李铁成这个气,便是大声骂了一句“让你进去搜查,你退出来干什么?”
“李统领,你私闯民宅,不知道是何意?”官兵的前面,便是郑光宗,对着官兵走了出来,始终是一脸玩味。
“郑公子,你总算出来了,王爷有令,命下官带你回去,还请公子配合,不要有其他思想。”
李铁成笑了,笑得异常地开心。
郑万财就差没有哭,他凑到了儿子面前,低声骂道“混小子,你为什么不走,你难道看不出名堂来吗?”
“爹,你把儿子当成什么人了,况且儿子现在若是走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岂不是造谣造得更加厉害。”
郑光宗小声回应,仍是一脸平静。
“郑公子,你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请你随下官一起回去,不然下官也没法交代。”李铁成看似客气,却是得意至极。
“李统领,能否跟在下交个底,在下到底犯了什么事情?”郑光宗刷的甩开了折扇,只是呵呵一笑。
“郑公子,你太高看下官了,王爷让下官前来,下官也只能奉命行事,至于是因为什么,下官实在不知。”
李铁成的嘴很严,不到最后时刻,他是不会透漏任何信息的。
“那请前面带路,在下跟着就是了。”郑光宗并不想在家里呆得太久,越久家里人便会越着急。
“少爷……”
身后,传来香菱哭啼的声音。
少爷说好了,让她洗干净了,等在床上,而现在,少爷却要被官兵带走。
“香菱,你出来干什么,本少爷不会有事的,王爷请我去王府谈论事情。”郑光宗表现得相当淡定。
谈事,会派来这么多官兵?
郑家上下,皆是一副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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