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时间,莫圣恩藏身在同样的地点,默默注视着余光希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这才转身离开。
没心情编译程式,莫圣恩离开公寓,来到距离公寓约五十公尺处的便利超商,从冰箱里头取出两罐海尼根结帐,在超商里挑了一处较偏角落的位置,打开其中一罐狂饮,一口气喝掉大半,莫圣恩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似乎是想将x腔里的烦闷一并吐掉。
昨天下午,自己答应的潇洒,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潇洒的背後,是埋在心中的苦涩。
当初和自已约定的一个月时间已经快到了,但她却越来越不想离开余光希身边。在她身边,自己享受到被人关Ai的幸福、让人重视的愉悦,离开她之後,她不知道怎麽再回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没有了余光希,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早起、该不该为她准备早餐;也不知道要不要提前回家,替她送便当;更不知道漫漫长夜,没有熟悉的香味和温暖的怀抱,她一个人该如何渡过。
她可不可以贪心的,再多要求一个月的时间?她不要她的钱,也可以真心诚意的祝福她和邵品言,只求能再和余光希多一些时间相处,但这要求,是不是太自私了?
喝掉剩下的半瓶啤酒,莫圣恩将另一瓶打开,这次,她没有急着豪饮,只是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着,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她需要做一些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别去想屋子里头,正幸福的两人。
九点半,莫圣恩喝下最後一口啤酒,将酒瓶丢入超商里头的垃圾桶後,她带着有些微醺的脚步走回公寓,没有立刻搭电梯上楼,她选择坐在管理室外的楼梯上,打算在这里先吹吹风,散掉身上有些浓的酒味,并耗掉最後的半个小时。
见莫圣恩坐在人来人往的楼梯上,管理员伯伯好心出来关切。
「小莫,怎麽坐在外头呢?」莫圣恩成为公寓住户不久,但有礼貌的态度,加上她对社区里的老人很是亲切,有时提早下课回来,还会在社区庭园里陪几个独自区住的老人下棋,和他们说话,也因此,让他很快便和莫圣恩熟悉起来,有时候,也会趁她经过管理室的时候,和她聊上几句。
「和同学聚餐,喝了点酒,怕姐姐担心,先在这里等酒醒。」和同学聚餐是假,但怕余光希担心却是真。
知道余光希会在十点前结束和邵品言的烛光晚餐,她不想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也不想让余光希发现自己的脆弱。
「外头风大,要不要进来管理室,伯伯泡杯茶给你。」四月的天气虽然已经慢慢变暖,但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瞧这孩子只穿着一件长袖衬衫,连件外套也不穿,怕她着凉,於是,亲切的管理员伯伯关心的问道。
「谢谢伯伯,但不用那麽麻烦,我再坐十分钟就上去了,晚了会让姐姐担心。」谢过管理员伯伯的好意,莫圣恩将头靠在楼梯扶手上,闭上眼,感受微寒的凉风轻轻刮在脸上,冷却因喝酒而发热的双颊。
「小恩。」
一道陌生却又熟悉的叫唤声传入耳中,让莫圣恩瞬间惊醒,只见她冷着一张脸,双眼直盯着朝她走近的身影,双手不自觉握紧。
她怎麽会知道这里?是谁告诉她的?
「小恩,你是不是在躲我?」林若彤在距离莫圣恩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或许,是带着醉意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x腔里的烦闷,第一次,莫圣恩对林若彤用上了不耐烦的语气,让站在她面前的林若彤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觉得我做的这些,都只是在缠着你吗?我对你那麽好,为你做了那麽多事,为什麽你不肯跟我在一起?为什麽不肯多看我一眼?」让莫圣恩的语气给刺激到,加上这阵子她的避不见面,让林若彤单恋的苦闷瞬间爆发。
「我不要你为我做那些事,我已经告诉你很多次,你这样让我很困扰。」她不会鄙视同X间的Ai恋,但林若彤对自己的喜欢,却让她的生活造成诸多困扰,甚至影响她的学习、她的情绪。
「小恩,我是真的喜欢你,为什麽你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试着跟我在一起?」知道对莫圣恩不能用强迫的方式,於是,林若彤再次放软了语气。
「你喜欢我,是你的自由,我不喜欢你,也是我的自由,你不应该g扰我的生活。」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但她不该打着喜欢自己的旗帜,去做出自己不喜欢的事。
喜欢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林若彤的方式,不只让自己无法喜欢上她,更会将自己不断的推离。
「你是不是还在气我那天说谎,害妈妈将你赶出屋子?小恩,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当下我太害怕了,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我保证,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我会立刻回去跟妈妈解释,求妈妈让我和你在一起,让你搬回来住,好不好?」林若彤着急的说着。
那天,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妈妈为什麽会突然闯进来,还看到自己和莫圣恩拉扯那一幕,但当下她真的没得选择,不管说真话还是假话,莫圣恩都会让妈妈给赶出家门,不想让妈妈用鄙夷的眼神看她,这才选择说谎保护自己。
她不知道妈妈听到她的话後,会立刻将莫圣恩赶出家门,还站在门口破口大骂。望着莫圣恩被推出门时那摇晃的身躯,她感觉心脏被人掐紧,疼得难受,但她却不敢开口替她解释,只能默默站在屋内,看着她将散落一地的物品捡起,随後,妈妈关上的门,便将她和莫圣恩切割开来,从此,身处於两个不同的世界。
她不知道莫圣恩会去哪里,所以,她每天在家里期待着开学的日子,当学校一开学,她立刻疯狂的在校区里寻找莫圣恩的身影,但她发现,找是找到了,但莫圣恩对她的态度b以前更冷,有时,其至连看一眼也不愿意,到最後,竟避不见面,不得已之下,她透过关系找到学校高层,花了不少功夫问到了她现在的地址,这才又见到她日夜思念的莫圣恩。
「我不会喜欢你,更不会跟你在一起,请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别再将我的生活弄得一团糟。」烦闷感更甚,林若彤的话让她想起自己不堪的回忆,尽管那天她神情淡漠,但心里却不好受。
阿姨鄙夷的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刺穿自己的心,让她痛到无法呼x1。她不求阿姨喜欢自己,但至少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不是单方面相信自己的nV儿的话,完全漠视自己的存在。
「小恩,我是真的喜欢你」莫圣恩越来越差的脸sE,让林若彤一阵心慌,已经说了那麽多、做了那麽多,为什麽她的小恩还是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为什麽她感受不到她的心意?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她,想得快要疯掉了吗?
内心潜藏的渴求让林若彤的双眼布满血丝,她想得到莫圣恩,不计任何代价。於是,她趁着莫圣恩不注意的时候,上前抓住她的双臂,不顾她讶异的神情,俯身送上自己的唇。
让这意外给吓了一跳,来不及避开的莫圣恩,只来得及在最後撇过脸,让林若彤的唇印在她的脸颊。
「林若彤,你疯了吗?居然想强吻我?」难道,那天在家里让阿姨发现还不够吗?为什麽要一直这样伤害自己?
「小恩,你不要拒绝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两人拉拉扯扯的行为看在管理员伯伯眼里,担心莫圣恩会让人欺负的他,立刻播电话给楼上的余光希,要她下来一趟。
独自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等莫圣恩回来的余光希,在一接到电话後,立刻搭着电梯往管理室移动,没想到,一踏出管理室,便见到一个nV孩想强吻莫圣恩,瞬间,怒气冲上脑袋。
「你在g什麽?」在外人面前一向斯文有礼的余光希,朝着林若彤大吼一声,上前拉开两人纠缠的双手,像只母J般将莫圣恩护在自己身後。
「你是谁?」让人推开的林若彤表情写满不悦。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已经请管理员报警,若不想吃上官司,最好快点消失在我面前。」语毕,余光希满意的看着林若彤惊慌失措的消失在自己面前後,这才扶起莫圣恩,在管理员伯伯关Ai的目光下,扶着她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