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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亓云认真捏娃娃的时候,小宝也坐在小板凳上超级认真地捏着一个小杯子。
不是传统那种小巧的酒杯,而是后世那种大肚子有把手的马克杯,只是很显然她的技术并不怎么样,杯子捏得歪歪扭扭不说,薄厚程度还没一处是一样的。
最后把自己搞得身上,小手小脸都脏兮兮的,还仰头冲自己三哥哥露出个有点傻兮兮的笑容。
“嘻嘻,哥哥你看我做的杯子。”
眉眼弯弯粉唇上扬,露出整齐洁白的小牙齿,看着软乎乎。
南宫亓云手上带着泥不能揉妹妹脑袋,他就低头,兄妹两个额头想贴蹭蹭。
“不错。”
真是面不改色的夸奖,说违心吧,他又特别真诚,说不违心吧,那就是眼瞎了。
小宝没一点AC数的点头,然后开开心心地摇晃小脑袋瓜“我再修修。”
但最后的成品依旧惨不忍睹,老师傅看了都直呼辣眼睛的程度。
但想到小宝的身份,算了丑就丑点吧,反正不是他们用。
南宫亓云已经做好一半了,这个比做瓷器难多了,想要做好恐怕得花两三天的时间,再加上晾干以及烘烤的时间,这批瓷娃娃出炉最早也得十几天之后了。
小宝小脸皱巴巴地发愁。
“四王叔快离开了,时间来不及了呀。”
南宫亓云此时正在认认真真地捏娃娃的手,闻言回了一句。
“没关系,可以送到南疆。”
小宝支棱起小脑袋瓜“但是四王叔要和南诏那些坏蛋打仗呀,小宝想送四王叔锦鲤,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南宫亓云“嗯,我会尽快做出来的!”
小宝非常积极“我帮三哥哥,小宝会调色。”
捏泥巴她不会,但是凭借着自己的优势,小宝能调配出很多种颜色。
许多颜色乍一看都是一样的,但其中却是有着细微的差别的,除非对颜色非常敏感的人,否者是分辨不出来的。
小宝是自然界衍生出来的草木精灵,被天道所偏爱的生物,对自然界的颜色天生就有分辨的能力,所以她也能调配出很多有细微差别的颜色。
南宫亓云不会调配,但小宝发现三哥哥能分辨出来那些颜色的不同。
她的三哥哥是天才,天生的艺术家!
可惜之前他的主要精力都在木工机关上,倒是没发掘出这方面的才能来。
小宝特别喜欢三哥哥画的画,特别是那些Q版小人,上色后好像带着朦胧的暖光一样,可爱温馨的感觉都快从纸上跃出来了,他画一张小宝爱一张,但上色慢,现在总共就只有三张那样的画。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南宫亓云做得很快,不到两天的时间一个萌萌哒瓷娃娃就被做出来了。
下一步就是需要将这瓷娃娃晾干,然后等待烧制。
与此同时,南宫亓墨整装待发要离开了。
他离开的时候依旧穿的一袭红衣,外面披着蓝色大氅。
回来的这段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他却像是成长了很多。
少年依旧面容昳丽却无半点女子的阴柔,那双狐狸眼看向兄弟们的时候是带着笑的,和以往浮于表面好似面具般的假笑不同,这笑容干净中带着不舍。
他沉稳了不少,往年眉宇间的阴霾和那挥之不去的孤寂消失,只余轻松和肆意,整个人看起来更耀眼了。
“我要走了,兄弟们保重!”
他揉揉最小三个弟弟的脑袋,握拳在三四五弟弟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下。
“快长大吧,父皇可就等着你们了。”
等着你们给他分担公务。
五皇子的脸顿时就垮下来了“二哥你能不能在这种时候说不吉利的话。”
想想之前他看到的大哥二哥帮父皇批阅奏折的苦逼生活,他就头皮发麻。
不知道等自己能上朝的年纪偷偷骑马去边城找二哥投奔会不会被父皇给打死。
来到小宝身边,他将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妹妹抱起来,额头在小家伙软嘟嘟的小脸蛋上蹭了蹭舍不得放手了。
小宝抱住了他的脖子,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水润润的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一般,里面满是不舍的情绪。
她也很亲昵的在二哥哥身上蹭了蹭,像极了一只依赖主人的胖嘟嘟小仓鼠,小爪爪抱着他舍不得松手。
“二哥哥,你要注意安呀,要记得吃饭,记得带好小宝给你的药,不要太累了……”
小家伙用软糯糯的小奶音唠叨了好多,最后亲了亲他的脸。
“二哥哥你还没离开小宝就好想你了哦。”
南宫亓墨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小宝送到了旁边站着的四王叔手中,他怕自己再不放手的话就真舍不得离开了,他妹妹太会撒娇粘人了。
“大哥,我走了。”
南宫亓修点头,抬起手臂揉揉他的头发,明明同样高,此刻的南宫亓墨却乖得像极了小弟弟。
“保重。”
南宫亓修认真的说出两个字,从怀里拿出一张被捂得热乎的平安符交到他手中。
南宫亓墨拿着平安符,深深地看了兄弟们一眼转身动作利落的上马。
这一去,估计过年都不会回来了。
边关太远,来来回回要很长时间耗费在路上,而边城需要他做的事情太多,他也不知道下次再回来是什么时候了。
迎着风雪,南宫亓墨的队伍出发了,马蹄的脚印和马车车轮的痕迹留在雪地上,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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