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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曼的手背上扎着几根针,手背上鲜血横流。
虽然那些针不致命,可是却都扎在筋脉的地方,眼看着左手恐怕是要保不住了。
靳翊谦坐在远处,面无表情。
林振成站在陈曼身后,右手还握着三四根银针。
瞧到林念初进来,靳翊谦扫视一圈,眉心微皱。
他摇着轮椅上到林念初身边,不动声色地将林念初衣服上沾染的灰尘轻轻拍掉,这才低声问到:“去哪里了?”
林念初哪里还有心思回答他这些问题?
她挑眉盯着无力倒在地上的陈曼:“这这是怎么回事?”
靳翊谦面不改色,淡然地扫视一圈:“林先生说,这是林家的家法。”
“他的枕边人一天到晚想着怎么害人,林先生不堪其心思歹毒,所以亲自出手行家法。”
林念初瞪大眼睛。
她在林家这么多年,关于家法两个字早就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
陈曼嘴里林家家法惩罚人的方式有很多,关小黑屋、不让吃饭、抽一顿皮鞭却唯独没有眼前这一项。
林念初顿了半晌,缓缓别过头望向靳翊谦。
他的手里拿着一只空药瓶正在把玩。
林念初看到药瓶上的字,顿时心中明了。
原来他把陈曼曾经给自己吃的药找来了。
想必林振成也是知道了陈曼之前瞒着他做了多少事情,才会心生恐惧,对陈曼下了这样的毒手。
陈曼好歹也陪伴了林振成这么多年。
林念初万万没有想到,林振成一朝翻脸,居然也是这样狠辣无情。
林念初和靳翊谦说话的功夫,林振成已经把剩下的银针部都扎进了陈曼的手背。
陈曼的左手颤抖着,身侧的地板上满是鲜血,一张脸苍白如纸。
她哆嗦着别过头,眼中含泪地望向林振成。
估计就连陈曼自己都没有想到,枕边人狠起来居然这样可怕。
“让你记住,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林振成面无表情,冷色盯着陈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半分也没有昔日的温情。
陈曼右手捂着左手手腕,强撑着站起身。
她低着头,疼痛带来的汗水顺着她的发丝,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板上。
陈曼咬着嘴唇,胸口微微起伏,脸上满是不甘:“我记住了。”
林振成深吸一口气:“记住了就好,上楼去自己处理一下,下来陪靳少爷和初儿吃饭。”
陈曼不敢违背林振成的意思,捂着手腕,身子哆嗦着,慢慢地往楼上走去。
林念初看着陈曼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一阵寒意。
当初自己的母亲是否也和陈曼一样?
她本以为自己嫁给林振成是嫁给了幸福,满怀喜悦地奔赴自己的辛福生活,却不想林振成背地里居然是个如此心狠手毒的人。
他骗光了母亲所有的家产,还让母亲受尽苦楚,最后郁郁寡欢而死。
当年的母亲会不会也这样无助,这样凄凉!
林念初思索的时候,林振成已经换上了笑脸,径直走到林念初和靳翊谦面前。
“初儿,都是我不好,以前没有好好照顾你,让那个贱人折磨你。”林振成说着,探手想要去拉林念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