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阑珊,一轮满月挂在树梢。
任府。
一片静谧祥和中,任平生结束一天的修炼,回到正房,简单的洗漱后,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不一会,一阵困意来袭,就要入睡,屋外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紧接着便是开门的细微声响。
刹那间。
任平生从睡梦中惊醒,强忍着没有暴起,利用余光瞥向门口,就见一道身影站在那里,个子不高,身材纤细。
“江初月?她来做什么?”
任平生心中升起警惕,浑身肌肉紧绷,被窝里的左手,缓缓摸向藏在褥子下的短刀。
一连尝试几次都摸了个空。
刀不见了!
他心中一惊,脑中浮现诸多念头。
自从住进任府,这把短刀就藏在褥子下,未曾有人动过,为何今晚突然不见?
难道是萧容雪拿去了?
不对!这两日萧容雪都没进正房,准确的说,除了他自己,没人进卧房。
既然如此,刀为何会不见?
任平生思索了几秒,脑中忽然蹦出一个念头。
“该不会又是梦境?”
想到这,任平生尽力的控制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感受四周的环境。
没有噪音,被褥的触感有点儿奇怪果然是在做梦!
有了上次的经验,任平生很快就判断出,自己身处梦境。
“又是江初月,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任平生做出决定,佯装不知是梦,继续装睡。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一会。
耳畔响起软糯的声音。
“世子”
任平生缓缓睁开双眼,转头望去,就看见床头站着一道身影,低着头,双手攥着衣角,看上去有点儿局促不安。
有一说一,要不是知道是梦,见到这一幕,他说不准会被吓得心脏骤停。
也不知道江初月怎么想的,大半夜站在床头玩儿楚楚可怜,看着跟特么午夜女鬼一样!
“你”
任平生故作惊诧,看向江初月,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还没开口就感到她的娇躯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小小的一团,还算柔软。
“世子,奴婢完不成姑姑的交代会被打死的,世子可怜可怜奴婢,准许奴婢伺候世子,好不好”
声音软糯,微微发颤,即便是在梦里,听了也不由心神一荡。
“奴婢一定努力让世子开心,世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只求世子不要赶奴婢走,呜”
怀里的娇躯微微发颤,胸口一片湿润,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连。
要不是之前有一个摸刀的动作,任平生说不准还真让她骗了去。
“她费心思入梦就是为了让我以为自己睡了她?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她真是道门修士,宫里的女官应该拿她没有办法吧?”
念头纷呈间,一个不留神,江初月已经钻进了被窝,窝在他的怀里。
任平生低头望去,借着月光,看到了她略显稚嫩的脸蛋。
那张脸本就白皙,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更白了几分,其上满是湿濡,两行泪水从脸颊两侧滑落,缓缓渗入凌乱的秀发之中。
饶是自认意志坚定的任平生,见到这张可怜兮兮的绝美脸蛋,也不由呼吸一滞。
这是你自找的
任平生缓缓伸出一只手,掐住了江初月的脸颊,眸光似水,语气温和,确认似的问道:“什么都肯做?”
江初月看到他的眼神,本能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地想要逃跑,转念一想,还没试探出任平生的真实取向,就这么离开,有点儿功亏一篑。
反正只是一场梦,随时都能离开,不急在一时。
想到这,她还是选择留下。
“只要世子开心”
江初月虽然平日里经常口嗨,但实际上却是第一次和异性接触,做这些挑逗,心中不免羞怯。
俏脸浮现一抹红润,一滴泪珠挂在睫毛上轻轻颤动,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又动人。
“呵。”
任平生发出一声轻笑,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柔声安抚:“不要怕,忍一忍就过去了。”
耳畔感受到温热的气息,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心中弥漫。
江初月眼中荡漾水光,轻咬粉唇,没有说话。
埋首在枕头里,静静的等待。
本以为任平生会原形毕露,对她下手,却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超出了她的预料。
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
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痛感。
“他他”
江初月眸子骤然睁大,有点儿不可置信。
啪!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熟悉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来,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世子”
一声痛呼,并没有阻止任平生下手。
啪!
啪!
连着两声脆响。
江初月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不安的扭了几下。
“别”
“世子”
江初月挨了打,声音反而更加软糯。
任平生喉咙一紧,在这一瞬间感到强烈的口干舌燥。
“这姑娘不对劲。”
任平生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怕克制不住涌上来的冲动,不想再跟她纠缠,尝试在心中催动净心玉。
下一秒。
难以形容的感觉再次袭来,浪潮般涌向周身。
刹那间。
他又一次进入贤者模式。
与此同时。
梦中的场景在以极快的速度崩塌,和上一次如出一辙。
现实中。
正房的床榻上,任平生缓缓睁开双眼,抬眸望去,已经是翌日的清晨。
似乎,无论何时入梦,在梦中待了多久,醒来以后都是过去五六个时辰?
“话说回来,今天是江初月在任府待的最后一天,也不知道,她两次入梦,究竟想做什么?总不能就为了挨打?”
任平生这么想着,起床更衣,迈步走向庭院。
刚走出门,就看到一个小丫鬟从厢房走出。
这几日,江初月绝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厢房里。
所以有小丫鬟给她送饭,早晚各一次。
“世子”
小丫鬟看见任平生,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微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任平生道:“但说无妨。”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宫里来的江姑娘,亵裤有点儿潮,奴婢在想,要不要为她拿一件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