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振作!徐小姐,把人交给我,你用力往上浮!”
原本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的徐思元顿时清醒,等她回头看到与她说话的人竟然是长公主殿下时,因为震惊脑子变得更清醒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吐出“殿下”两个字,可是嘴巴刚张开就喝了一口水进去,吓的她连忙闭紧嘴巴。
秦殊凰见她还有意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要是薛如真和徐思元都需救,那她的压力就大了,幸好徐思元体力还没耗尽。
秦殊凰伸手要接过薛如真,薛如真已经意识不清,但双臂仍然下意识死死缠住徐思元,像是拽住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放松,秦殊凰用力都没将薛如真拽下来。
徐思元被薛如真抱着压根就没办法往上浮。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徐思元也坚持不了多久。
徐思元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秦殊凰。
秦殊凰看了眼薛如真,如果薛如真一直这样,只会害死徐思元。
瞬间,秦殊凰就有了决定,她抬起右手,快狠准的劈在薛如真后颈,秦殊凰通晓医理,知道后脖颈的穴位可以让人瞬间昏迷。
随着她右手的动作,薛如真下一秒就彻底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用力缠着徐思元的双臂也放松了。
徐思元稍稍摆腿用力就浮出了水面。
水有浮力,薛如真在水中并不重,秦殊凰水性不错,轻易就带着薛如真浮上水面,让薛如真的头露在水面上,以免她在昏迷中呛水窒息。
岸边诗兰看到秦殊凰带着薛如真从水里浮了上来,高高提起的心顿时落了下来,她激动的情不自禁眼睛酸涩流泪,“殿下没事!殿下没事!”
秦殊凰带着薛如真往岸边游,她不时看一眼跟在身边的徐思元,问道:“徐小姐,还能撑住吗?”
徐思元赧然,没了拖累,其实她一个人游水是没任何问题的,“殿下放心,臣女能撑住。”
秦殊凰见她不像是死撑,就回头继续带着薛如真往岸边游。
徐思元看着秦殊凰的背影,一双杏眼里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她没想到长公主殿下不但会水,竟然在危急时刻还亲自下水救人,今天要不是长公主殿下,她和薛如真都会丧命。
这个时候荣国夫人和马夫人带着人匆忙赶到。
荣国夫人见湖水里是秦殊凰亲自下水救人,立马脸色一沉,怒吼道:“快下水帮忙!”
特意带来的会水的丫鬟婆子立刻跳入湖水中,保护着秦殊凰薛如真徐思元上了岸。
秦殊凰一接近岸边,诗兰立马伸手将她拉了上来,随后一件披风被赶回来的诗雨披在了秦殊凰肩膀上。
荣国夫人握住秦殊凰冰冷的手,满脸担忧的道:“凰儿,快,快去换衣裳!”
秦殊凰拍了拍荣国夫人的手,“姨母,别担心,我没事,您赶紧请个大夫来,给薛小姐和徐小姐看看。”
荣国夫人颔首,催着秦殊凰去换下湿衣裳,等秦殊凰被诗兰等人簇拥着进了院子,荣国夫人看了马夫人一眼,却没有第一时间吩咐马夫人做事,而是催促身边的孙嬷嬷,“孙嬷嬷,你亲自带人去安顿徐小姐和薛小姐,若是两位千金出了一点问题,唯你是问!”
孙嬷嬷神色一凛,立马领命。
往客院走的秦殊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突然觉得触手的手感不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披风根本不是自己的,而是一件玄色锦缎披风。
披风比她自己的披风大许多,有一部分都拖在了地上,有些像是男子的披风。
诗雨见殿下察觉到了披风,立马请罪,“殿下,是奴婢的错,您的披风还在刚刚的客院里,奴婢刚回来,没来得及去拿,守在院门口的玄苍统领将他的披风送了过来,情急之下,奴婢只能暂时给您先用着。等回去,您再罚奴婢,奴婢甘愿领罚!”
秦殊凰一怔,原来这披风是残王哥哥的。
知道了这点,等再摸披风的时候,玄苍那张隐忍着感情的脸顿时浮现在她面前。
秦殊凰情不自禁回头朝着花园院门处看了一眼。
此时,玄苍正站在院门口,朝着她的方向看来。
玄苍没想到秦殊凰要进小院了竟然回头看了一眼,而且看的还是他这个方向。
瞬间,玄苍情不自禁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秦殊凰突然对他的方向笑了一下,嘴角扬起,犹如春日灿阳。
见到这个难见的笑容,玄苍彻底被封印在了原地,心脏如擂鼓。
在秦殊凰收回视线时,她眼角余光瞥见了被丫鬟婆子送到旁边院子休息看大夫的薛如真和徐思元。
只见徐思元身上也披着一件不合身的披风,虽然颜色低调,却能看出是好料子,不像是仆役们用的披风。
秦殊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玄苍的披风,这么一对比,刚刚徐思元身上的披风好似也是男人的。
秦殊凰面色变得严肃起来,立刻让瑞禾去通知荣国夫人千万注意徐思元和薛如真的安。
回了客院,诗兰诗雨伺候秦殊凰沐浴换衣。
等换好衣服,荣国夫人已经在外间等着了。
诗兰诗雨扶着秦殊凰从里间出来,荣国夫人立马上前上下打量她,见秦殊凰脸色还好,神色也清明,这才松了口气。
她自责叹息,“凰儿受苦了。”
这会儿跟着来的宋元已被瑞禾请了过来。
见到秦殊凰出来,快步走过来,立马道:“殿下快坐,我给殿下把脉看看。”
尽管秦殊凰知道自己没什么事,可为了让荣国夫人和师傅放心,还是坐了下来,任由宋元把脉。
旁边的荣国夫人焦急等着,比秦殊凰还要担心。
宋元给秦殊凰两只手腕都把了脉,长松口气,“殿下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寒,我给殿下开个驱寒的方子,喝两盅就行。”
荣国夫人得了宋院使的话这才真正放心。
她拉了秦殊凰的手,“凰儿,下次再不准这般冲动,亲自犯险!”
秦殊凰拍了拍荣国夫人的手,安抚她,“姨母的话,外甥女记住了!”
说完对宋元道:“师傅,薛小姐和徐小姐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