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海峰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咆哮出声的。
在龙爷死后,他花了大笔的钱财,同时还许下了无数承诺,很快就拉到了超过半数的票数,二十六票。
也就是说,今天,本该是有二十六人会投票给他的。
而现在,竟然有三票本来属于他的票数,不翼而飞,让杨涛以微弱的优势超过了自己,他怎么能忍。
而此时,杨涛也总算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在心中对林君河一阵感激。
虽然林君河直到现在还没出现,但田海峰那少了的三票,可全亏了林君河。
那三人,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才答应自己今日弃权的。
如果不是那关键的三人弃权了,最后恐怕就是田海峰以一票的微弱优势,死死的压死自己了。
“该死,该死!”
一脚过去把信箱给踹翻在地,田海峰咆哮出声:“给老子重新投,我怀疑你们在搞黑幕。”
“这一切,谁投的票,投给谁,老子要一个一个看着投!”
田海峰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都不由得变了。
现在结果都已经出来了,但田海峰竟然还玩这一出,这不摆明了是在耍无赖么。
就连袁老此时都被气得不清,沉声道:“票是一张张投进去的,信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的,黑幕,哪里能有什么黑幕,田海峰,你这是在胡闹!”
袁老这话一出,不少人都纷纷点起头来。
特别是那个临阵倒戈的人,此时是打死都不愿意重新投票的。
要是重来一遍,自己不是怎么都得完蛋?
要是按照跟杨涛约好的弃权,田海峰一下子就能发现二五仔是自己。
要是投给田海峰……那可是把杨涛,还有沈家都给得罪死了。
他们之所以答应倒戈,就是因为跟沈家关系极好,又怎么可能会愿意与沈家翻脸。
一时间,会议室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道淡淡的声音,突然从外边传了进来。
“我同意重新投票的说法。”
“胡仙师!”听到这声音,田海峰顿时一袭,猛的转头朝着入口处看去,当他看到会议室门口推门而入的那个老者之时,不由得顿时便大为安心了下来。
“胡仙师。”看到胡仙师,袁老也客气的问候了一声,而后一脸为难的皱眉道:“可是……流程都是符合规矩的,没有重新投票的道理。”
“没有重新投票的道理?”
胡仙师一听,便冷笑了起来:“我都不在,你们便直接开始投票了,这是没把我胡某人放在眼里?”
“这个理由,可够了?”
袁老一听,顿时脸色难看了下来,知道胡仙师是仗着他在集团里资深的地位压他。
一时间,他心里也不由得开始犹豫了起来。
因为这胡仙师,在龙腾集团里的分量,确实是相当的重。
他马上就要退休养老了,得罪这样一个人物,实在是不合算。
下方,会议桌两侧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一声不吭,不敢发表意见,因为胡仙师在从前,是龙爷影子一般的存在。
现在龙爷死了,他毫无疑问是集团里最有威严与话语权的一人。
更别说,此人神通广大,一身手段很是了得,得罪这样的人,实在是不理智。
冷眼扫过众人,胡仙师不由得冷笑了起来:“大家都没意见是吧,很好,那现在就开始重新投票吧。”
“所有人,做好你们的决定之后,把票一个一个的都交到我这里来。”
一听这话,不少人虽然无奈,但也只能开始乖乖照做,毕竟胡仙师加田海峰的组合,怎么都比杨涛独自一人对他们威胁更大,让他们不敢不从。
看着众人纷纷低头刷刷的开始重新写起选举票,田海峰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戏谑的看了杨涛那一眼。
那表情,似乎是在嘲讽杨涛,任由你千般手段又如何?
我有胡仙师一人,便可扭转局势。
场中,那三个临阵投靠了杨涛的人,此时的汗如雨下,拿笔的手都在不断的颤抖,咬着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这一幕,早就被田海峰净收眼底,已经在心里思考起料理几人的手段来。
看着众人全都乖乖合作,胡仙师不由得满意的笑了起来。
“很好,很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好,这选举嘛,就是要公平,公公证证的才好,你们说是不是?”
胡仙师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在陪笑,心里却在暗骂不已,最不要脸,最不公平的就是你了好吧。
看着胡仙师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杨涛因为愤怒,紧握的双拳中,指甲都已经深深嵌入了肉中,但却无可奈何。
胡仙师,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人物,不然他也不会孤注一掷,去投靠林君河。
胡仙师的出现,赤裸裸的揭示了地下世界的一个道理。
规则,道理,都是狗屁。
谁拳头大,谁就是大爷!
“林先生,您要是再不来,一切可就都要完蛋了啊。”
就在杨涛心里叫苦不迭,在场的众人也已经重新写好的选票,准备把选票交给胡仙师的时候,突然,一道淡淡的声音在胡仙师的身后响了起来。
“公平?好个冠冕堂皇之词。”
“谁!”
田海峰听到这声音,顿时大怒,是谁,在现在胡仙师都已经摆明了站在自己这边的时候,还敢跟自己唱反调。
看到走进会议室,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田海峰不由得笑了。
“这是哪家的小弟,这么不懂规矩,是准备去江底欣赏一下风景么?”
胡仙师一听田海峰这话,顿时也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回头。
自己在仙居山斗不过那些变.态一般的人物,难道还治不了一个区区龙腾集团?
笑话,今天,我便让你们知道知道胡仙师这三个字的厉害!
“你可是有什么不……服……”
胡仙师说前半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是满脸带笑的,但,在他回过头去,看清了之前说话那人的样貌之时,不由得整个人,有如被石化了一般,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