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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唉”
“啧”
楚莲动坐在板凳上,看着昏迷中被放在矮榻上惨不忍睹的秦宿远,唉声叹气,摇头晃脑。
怎么会是这个发展呢?
她记得秦宿远出场的时候挺帅的啊!怎么会被打的这么惨,瞧这鼻青脸肿的样子,一点儿帅气都没了。
楚莲动撑着下巴皱眉,心中反复盘算着,这个时期,不应该啊!
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算了,本来剧情就蹦的彻底,哪怕再有什么离谱的事情都不奇怪了。
“小徐先生。”
宋既白的一声呼唤打断了楚莲动的思绪,一灰袍黑纱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面罩,遮住了嘴巴和鼻子,只露出一双深邃平静的眼睛。
楚莲动初见这人时就觉得他深不可测,在见了多次之后依旧觉得非常的深不可测。
徐清明轻轻颔首,目光落在矮榻之上的人身上。只扫视了一眼,甚至都没有上手,就已经下了决断。
他眉间轻皱,从随身携带的药匣中拿出一个白玉瓷瓶,
“一日两次,抹在受伤的地方。”
说完也不管两人是何反应,将瓷瓶搁置在桌上,便径直离开了。
宋既白将瓷瓶拿起放在鼻尖出嗅了嗅,
“金疮药。”
楚莲动啧啧称奇,
“上次小徐先生也是这么给我们看病的?活人x光啊,太牛了。”
“什么是活人x光?”
宋既白不解的问,他发现最近楚莲动总是爱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词,都是他从未听过的。
楚莲动思考了片刻,解释道,
“就相当于嗯你不是会一门功法叫做《窥目三引》吗?就是和那个功效差不多的意思。”
宋既白理解了,那么他自己也是活人x光。
“小徐先生这般看病的手法倒是和窥目三引很像,就是不知他师承何人,即便不是同门也应当是同源。”
楚莲动眸光闪了闪,殷练雪身边有一个非常神秘的高手,同时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手夙渊,夙渊是半个医谷弟子,是仇秋暝那一辈的人。不过大多数的人都只闻其名号,从未见过真人,楚莲动剧情在手,倒是知道点东西。
鬼手夙渊,是岭南一带徐家子弟,再联想到那位小徐先生,徐清明,应当与这位鬼手夙渊有些关系,毕竟都是姓徐。
“等你师傅来了,倒是可以问问他,仇前辈见多识广应当是知道的。”
宋既白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他的便宜师傅怎么还没来,不是说要来救自己吗?难道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依师傅的脚程,从荆州到丰都不过三日,如今已过去四日了”
楚莲动闻言本想安慰两句,但转头却只见他眉头紧锁,一副思考着什么大事的样子,有些诧异,
“你不担心?”
宋既白抬眸,
“你多虑了,担心谁也不用担心师傅,他出行必不会只一人,玉叔肯定会跟着一起来。要知道,玉叔除了医谷谷主这个身份外,还曾是江湖闻名遐迩的智多星,再加上师傅的功力,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凑上去惹麻烦。”
楚莲动点点头,
“那他们为何还没到呢?”
宋既白指尖轻点桌面,
“可能是在商讨救我的计划吧”
他不怎么确定的回答道。
。
丰都城内,醉卧居。
“臭小子,见到师父都不知道先磕两个头打声招呼!”
仇秋暝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将一坛子酒往肚里塞,半是迷离半是清明的眼睛横睨着坐立不安的江零序。
玉辞坐在另一侧小口小口的吃着菜,不参与进他们师徒二人的谈话,倒是看着身边虎头虎脑的路遥心中欢喜,
“大侄子,这一路如何?可有几分收获?功力可曾突破?可有遇见喜欢的姑娘?”
路遥涨红着脸蛋,眨巴着眼睛一脸单蠢,
“什么大肘子?哪有大肘子?”
玉辞捏了捏他软绵绵的脸蛋,这小倒霉蛋,醉的不轻啊!
“你娘提着鞭子来抽你啦!”
“什么!”
路遥一个站立,把身后的板凳撞翻倒地,双手撑着桌子,眼睛瞪得老大,含糊不清的问道,
“娘、娘、娘的!我娘来了?不、不行,我我我要躲起来。”
说完,他一个不稳跪在地上,将眼前碍事的桌布掀起来盖在自己的脑门上,还煞有其事的问,
“舅舅!怎么,这这么黑啊!你把我藏哪儿啦!”
玉辞活到现在一直都是非常的自信,直到遇见了醉酒的路遥,这么丢人的大侄子他可不可以不认啊!
江零序面上表情一言难尽,心中情绪一言难尽,
“玉叔,不如先把路遥弄出来吧!”
“我在哪儿呢舅舅!呜呜呜呜!看不见了!”
仇秋暝拿了粒花生米丢进嘴里,
“你家这小辈酒量还是要练啊!”
玉辞一个手刀将人劈晕,任他脸着地的摊在地上,
“让小师叔见笑了,路遥这孩子平时不这样,之前也没见过他喝酒,没成想都出来历练了,酒量还这么差。”
见两人就路遥、历练和酒量这些关键词展开了话题,江零序急的不行,实在没忍住打断了他们,
“师傅!玉叔!我们不是来这边商讨怎样营救师弟和楚小妹的吗?吃了喝了就算了,怎么还聊上别的了!师弟还在受苦呢!”
“大惊小怪!你怎的知道小白一定在吃苦呢?说不定他开心的玩忽所以了呢?”
仇秋暝撸了撸膀子,丝毫没有紧张情绪。
“小序,稍安勿躁,你师傅是那不知轻重缓急的人吗?”
玉辞眨眨眼睛,冲他暗示。
江零序有些怔愣,随即猛然反应了过来,
“有师弟的消息了?赤令堂已经派人过来了吗?玉叔你怎么能跟着师傅一起戏弄我,看我干着急的样子。”
玉辞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眼中带着几分庆幸,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应该要谢谢那位殷堂主,你师弟的命保住了,现在不用回到燕归山也能续命了。”
江零序大喜,
“当真!他们没有故意糊弄我们吧!”
“哼!这江湖谁敢糊弄我仇秋暝!”
仇秋暝将酒坛子往桌上一磕,虎目微微眯起,带着危险与冰冷,
“传信回医谷,就说我们来迟一步,小白已经去了。那个卑劣的畜生可以弄死了。”
玉辞眉间轻蹙,
“若是小白回去后,燕归山追究起来”
仇秋暝冷笑,
“好歹现在也是谷主了,怎么骨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软?一个乌龙而已,能如何追究,谁敢追究!”。
“我仇秋暝当初能护得!现在自然也能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