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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倾城想逃,这么想,也真的这么做了。
“我让李成把我的行程表发给你。”薄止褣却忽然开口了。
“薄总,我真的就只是随口问的,没别的意思。”许倾城硬着头皮,一本正经的解释。
从小在上流圈长大,许倾城很清楚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
恰好,薄止褣就是你万万不能得罪的人,特别是现在完不明的情况下。
“你叫我什么?”薄止褣的重点却完不在这里。
“薄总。”许倾城一愣。
男人浸染了墨色的眸光就这么平静的看向了许倾城,而后他薄唇亲启,一字一句开口:“我不喜欢我的太太,用这种称呼叫我。”
许倾城:“……”
“你可以叫我名字。”薄止褣给了提示,“或者叫我老公。”
相较于许倾城的不自在,薄止褣把话说的坦荡荡的。
他就这么看着许倾城,好似在耐心的等着。
许倾城好几次想开口,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像舌头打结一样,怎么都不利索了。
好半天,许倾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止褣。”
起码叫名字比叫老公,来得让许倾城接受。
薄止褣也没为难许倾城,嗯了声。
而后,车门就关上。
许倾城站在原地,看着黑色的宾利缓缓离开。
她整个人都好似虚脱了一样,冷汗涔涔。
和薄止褣说话,压力太大。
这样的压力就好似几个月前她出事的那一天,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这样的压力是如影随形的。
而那一夜的噩梦,好似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许倾城定了定神,这才朝着薄家别墅内走去。
……
几日后——
许倾城在新闻里看见宋氏破产的消息。
而安家第一时间就和宋家解除了婚约,安宁肚子里的孩子引产,时间不偏不巧,就是三天。
许倾城微微咋舌了一下。
不是替宋家惋惜,而是震惊薄氏的权势滔天。
许倾城很清楚薄家和宋家并没什么过节,那天宋亦琛的冲撞,也不至于让薄家对宋家下手。
所以,许倾城更明白,这是薄止褣给自己出气。
于情于理,应该给薄止褣道个谢。
手机就这么在手中转了一个圈,她低头看着pad里的一张行程表。
那是那天自己随口说完后薄止褣让李成给自己的,上面是薄止褣的行程,密密麻麻。
也是第一次,许倾城知道薄止褣有多忙碌,而非是在薄家这个书房内运筹帷幄。
但这些天来,她和薄止褣从来没联系过。
沉思片刻,许倾城在行程表下找到薄止褣的联系方式。
李成说,这是薄止褣的私人手机。
她低头认真的输入,心想如果把薄止褣的手机号卖了,应该挺值钱。
想归想,许倾城也已经顺利编辑了短信,点了发送。
许倾城:谢谢。
在这两个字之前,许倾城倒是发了几个称呼,最终都删掉了。
她也不认为薄止褣看不懂。
消息发出去,也没想过薄止褣会回,毕竟薄总很忙。
就在许倾城完忘记这件事的时候,忽然许倾城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许倾城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她不说话了。
薄止褣回了短信。
薄止褣:薄太太,你要怎么谢?
怎么谢?
许倾城很认真的思考,薄止褣什么都不缺,她能拿什么谢?
自己吗?
然后,许倾城更不说话了。
她想,薄止褣不会因为残疾,所以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吧?
许倾城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但也只是片刻,她重新拿起手机编辑了短信。
许倾城:你想我怎么谢?
短信发出去后,薄止褣没回,许倾城松了口气。
这人要真的正儿八经和自己聊起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接的上话。
薄止褣太不按牌理出牌了。
在别墅的这段时间,许倾城是被伺候的很好。
佣人的态度毕恭毕敬,薄止褣还专门找了营养师照顾她这个孕妇。
要不是许倾城太清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她都要错觉的认为这是薄止褣的种了。
傍晚的时候,许倾城接了一个电话,是李成。
“太太,我是李成。”李成的声音倒是恭敬,“薄总的飞机40分钟后降落安城国际机场,薄总让您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许倾城一愣。
李成一板一眼:“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而后,李成就挂了电话。
许倾城看着挂断的手机,琢磨李成的话。
薄止褣让自己做好什么准备?是去接机吗?
但薄家距离机场最少一小时,现在过去也来不及。
但下一瞬,她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她是名正言顺的薄太太,薄止褣不可能娶个女人回来供着,所以,他是要睡自己?
许倾城有些不淡定了。
这种想法,再联系上之前薄止褣几乎于调戏的话,瞬间有了画面感。
忽然,她在想,自己和薄止褣结婚是不是太冲动了?
这样的想法里,许倾城有些坐立难安。
……
晚上9点。
许倾城洗完澡回到主卧室。
从登记结婚后,许倾城再回薄家,管家就很自然的把她的东西搬到了主卧室。
黑白灰为主色调,简洁的不像话,但很薄止褣的风格。
忽然,主卧室的门被推开。
许倾城下意识的看向了入口的地方,然后不说话了。
门口,薄止褣坐在轮椅上,依旧衣冠楚楚,完看不出风尘仆仆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