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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中,就和之前绯闻里的男人对应上了。
薄止褣的手碰触到相册,越发显得无声无息。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男人一言不发,从容的翻阅。
相册里面都是许倾城,各种各样的许倾城,但却不是在安城,也不是在波士顿。
而是在南非的开普敦。
而这些照片,必然是有人给许倾城拍。
薄止褣一直翻到最后,看见了一个男人的手,牵着许倾城。
许倾城回头,阳光灿烂的笑着,她戴着墨镜,墨镜里倒影出了男人模糊的身影。
但却是真切存在。
就好似最放肆的一段岁月,被许倾城珍藏了起来。
薄止褣把相片抽了出来,背后娟秀的字迹,让他的眸光微沉。
谢谢你陪着我,倾城。
薄止褣就这么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句话,手指微微收紧,照片上有了褶皱的痕迹。
说不出的滋味。
但更多的是一种阴沉,就好似透着镜片,觉得这个男人眼熟。
可是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一向冷静的大脑,现在就和断了线一样,没办法把最重要的线索窜连起来。
薄止褣压着情绪,无声无息的把照片收了起来。
而后他还原了抽屉,就好似从来没人动过一样。
等一切变得正常,才从容的回到了木床上。
许倾城没有醒来的意思,他重新把她搂入怀中。
就在这个时候,许倾城忽然呓语了一声:“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
最后是一个人名,很轻很轻。
就算是在这样静谧的空间里,依旧听不出许倾城在叫谁。
但下意识的,薄止褣认为,许倾城喊得是照片里的男人。
他牵着许倾城的时候,从来就没见过她如此灿烂的笑意。
而在别的男人身上,他却可以看见。
明明许倾城对于薄止褣而言,就只是一个工具,但现在,他却不可避免的有了嫉妒心。
人心果然是贪婪,得到以后就想要得到的更多。
不仅仅是许倾城这个人,还要许倾城的心,包括她的所有。
薄止褣的眸光低沉了,再想到自己和周竟宴的赌约,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狠戾。
“你让谁别走?”他低沉开口问着。
许倾城整个人都有些含糊不清,又好似听见了薄止褣的声音。
“阿钊……别走,别下我……”许倾城拽着薄止褣的手。
她把薄止褣当成了薄钊。
就只是许倾城的呓语,让人听不真切这个名字,但却可以成功的激怒薄止褣。
他从来不曾被人当成过替身,更不用说,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太太。
而她肚子里怀着是自己的孩子。
纵然许倾城恨自己,恨自己毁了她的一切,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已经有替死鬼死在许倾城的面前,让她不会再有任何怀疑。
“我是谁!”
薄止褣的手忽然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
许倾城有些被疼醒,她惊呼一声:“好疼……”
迎面而来的是男人阴鸷的眼神,许倾城有些恍惚。
而这人阴沉的嗓音一字一句传来:“薄太太,你让谁不要走?”
许倾城心中一惊,有些小心的看着薄止褣,不知道这人听见了多少。
还没来得及解释,薄止褣忽然咬了上来。
许倾城的唇吃痛了一下,错愕的看着他。
但这人却已经不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在这样局促的空间里,加上许倾城怀孕,她被禁锢在薄止褣的势力范围内。
“止褣……”喘气的间隙,她开口叫他。
终于,薄止褣放开了她,但也只是片刻。
她甚至感觉的到男人眸底深处的压抑情绪。
“说,刚才你叫的谁的名字?”
薄止褣压着声音,一字一句的问着。
他的手就这么撑在床板的边缘,额头汗涔涔,眸光好似草原上的鹰隼,锐利的盯着许倾城。
许倾城丝毫不怀疑,自己只要撒谎,薄止褣可以当场弄死自己。
而她的肚子似乎也因为紧张的情绪而有些难受。
“薄太太,不要让我问你第二次。”
许倾城在这样的禁锢里回过神,明明是害怕,但是她还是从容开口:“我大哥……”
薄止褣就这么看着,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许倾城有些紧绷,只是表面不动声色,她不能自乱阵脚。
“薄止褣……”
下意识的,她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但薄止褣眸光里的锐利丝毫并没减缓。
“倾城,我不喜欢有人和我撒谎,明白吗?”
好似哄着,又好似警告。
许倾城的下颌骨被男人掐着,被动的转身看向了他,而后她僵硬的点头。
“乖。”
薄止褣松开许倾城,之前的狠戾也瞬间消失不见。
好似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但这样的笑意并不达眼底。
“睡吧。”
薄止褣又哄着,“明天我带你回江城,正好也要去产检了,听话。”
但这话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眸光落在许倾城的身上,更多的是让人压抑。
许倾城一动不动,闭眼呼吸。
薄止褣没说什么,就这么把她搂入怀中。
他的薄唇温柔的落在许倾城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而后闭眼假寐。
很久。
一直到薄止褣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许倾城紧绷的情绪才渐渐的放松。
刚才的薄止褣,让许倾城许久不见胆颤油然而生。
依旧像极了那个在暗处看着自己的杀人凶手。
许倾城的心脏跳的很快,手心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