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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死死盯着沈惊觉的手,以为自己是疲惫过度,出现了幻觉!
“惊觉沈惊觉?”
唐俏儿声线颤着,哽咽着,小心翼翼地呼唤他的名字。
“沈惊觉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如果你能你动动手指头也行啊沈惊觉!”
“俏儿”
虚浮无力的声音,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里,却清晰得仿佛振聋发聩,令唐俏儿为之振奋!
“沈惊觉!你醒来了吗?能听见我说话吗?沈惊觉!”
“俏儿”男人不见血色的薄唇嚅动,如同睡梦中的呓语。
可哪怕是在做梦,他梦里惦念着的人,也只有唐俏儿。
“我在!我在呢!”唐俏儿带着哭腔连忙回应他,激动得泪水不停地往下落。
下一秒,沈惊觉动作缓慢地张开五指,颤抖着与她十指紧扣。
曾经强悍勇猛,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此刻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得无比吃力。
“刚才在我掌心写的什么?”
唐俏儿脸颊滚烫,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不要写的我想你说给我听”沈惊觉缓缓睁眼,满目期待。
唐俏儿心跳剧烈,面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直蔓延到她雪白的天鹅颈。
小女人在他眼前若绽放的红玫瑰,娇艳欲滴,引他采撷。
她慢慢俯下身,娇躯贴着他胸膛,柔声低语:
“我,爱,你。”
沈惊觉眸底噙着摄心动魄的泪影,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足以在他跳动的心脏上烙下刻骨铭心的烙印。
他终于,再次等到了她的表白。
别人得到爱,靠的是真心。他不但要有真心,还要玩命。
唐俏儿轻咳了一声,又羞又窘得不敢与他炽热的眼神对视,于是起身想去按铃,让医生和大哥他们都过来。
突然,她发出低呼,整个人扑在了男人怀里。
沈惊觉被那三个字注入了莫大的力量,拉她入怀,用没受伤的右臂勾上她的细腰,紧紧搂着,喉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以为我再也听不见你说爱我了”
“哼,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你面前,谁让你不懂珍惜呢,怪我吗?”唐俏儿像团柔软的小猫似地蜷在他身上,闷声闷气地埋怨。
“怪我都怪我,我简直该死”
沈惊觉大手揉着她的小腰窝,想起曾经她哭着求他,哭着说爱他的画面,只觉万箭穿心都不如这愧意来得令他心痛,痛得他狠狠抽气,哽咽难鸣。
“我知道,你从没有真的原谅过我哪怕你说爱我。”
爱,和原谅,本就不是同一种情感。
她爱他,把自己给他,不等于就是原谅。他没那么自以为是,更不奢望她放下对他的怨恨。
“一切都过去了。”
唐俏儿闭上眼眸,释然地挽唇一笑,“沈惊觉,我原谅你了。”
不知不觉,男人泪水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