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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夜溪:“没这么严重吧?”
“怎么没有?”许连翘挑眉说:“他正常的时候不会这样做,他失常的时候呢?”
唐夜溪:“失常?”
“对,”许连翘掰着手指数,“比如,他喝醉了,想起了他和他安安妹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甜蜜过去。
又比如,他心情不好,原本看着顺眼的东西突然看着就不顺眼了,原本看着不顺眼的东西,看着更不顺眼了,就像你!”
唐夜溪:“”
许连翘继续说:“他以前是不怎么理你对吧?当他喝醉的时候,或许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说不定会突然给你一脚,或者你正站在楼梯上,他一把把你从楼梯上推下去。”
她目光下移,看向唐夜溪的小腹,“以前也没什么,顶多摔一跤,摔断胳膊腿儿什么的,可现在你怀着孩子,他要是真那么干了,说不定就一尸两命!”
她拍拍唐夜溪的肩膀,语重心长:“人性是这世界上最难揣测的东西,防不胜防,不得不防啊溪溪!”
唐夜溪:“”
她觉得许连翘的话挺扯的。
温玄澈不是她说的那种人,做不出她说的那些事。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和温玄澈之间确实应该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了。
如果真像许连翘所说的,温玄澈心里还惦记着她的安安妹妹,她每次出现在温家,就提醒温玄澈一次,她霸占了温安安的位置,那么,她和温玄澈之间连面子上的交往也不必有了。
就干脆撕破脸,也不用虚伪的你送我礼物,我送你礼物。
她买礼物的钱是她辛辛苦苦一单生意一单生意的赚来的,没必要送给一个表面上像是已经接受了她,愿意和她和平共处的哥哥,其实心里仍旧排斥厌恶她的人。
如果温玄澈心里真还惦记着温安安,觉得她的出现抢走了属于温安安的一切,那么,以后她和温玄澈连基本的面子情都不必有,直接做陌路人。
她回温家的时候,温玄澈也不必服从她爸妈的命令,捏着鼻子回家陪她和孩子们吃饭。
就当陌生人,温玄澈在,她就不在,她在,温玄澈就不在。
这样做就能避免两看两相厌,也能避免出现许连翘所说的那种情况。
“我会和他谈谈,”唐夜溪拿起茶几上的手表,放回盒子,“你花多少钱赎回来的?我转给你。”
“不用了,”许连翘摆手,嬉笑说:“咱俩谈钱多伤感情?从下次生意我给太子爷的提成里扣就行了。”
唐夜溪忍俊不禁,捏她脸颊:“你真会替我省着。”
“必须的!”许连翘搂住她的脖子,洋洋得意,“咱俩可是亲姐妹,能花臭男人的钱,当然得省着咱们自己的钱!”
唐夜溪皱皱鼻尖,“我男人一点都不臭,可香了!”
顾太子爷身上常年都是淡淡的薄荷冷香,清新好闻,她最喜欢了。
许连翘啧啧,“溪溪,你学坏了,脸皮变厚了。”
“近墨者黑,”唐夜溪意有所指的看着她说:“不看我成天和谁腻在一起吗?脸皮能不厚吗?”
“嗯!”许连翘一本正经的点头:“你成天和太子爷儿腻在一起,所以脸皮变厚了。”
“才怪!”唐夜溪揉乱她的头发,“我明明是因为天天和你这个小魔女混在一起,脸皮才变厚的!”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时间不早了,唐夜溪带着钻表离开,回到家中。
顾时暮看她拿回来一个盒子,随口问她:“什么东西?”
“我送给温玄澈的钻表。”唐夜溪把盒子打开,把事情的经过和顾时暮说了一遍。
顾时暮呵呵:“儿子生多了,难免有一两个营养不均衡,脑子没长好就给生出来了的,正常。”
唐夜溪:“”
她默默地低头看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