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方方,看来,文学姐对你是很不满啊,是不是很长时间没和她联系了啊?”孙楠楠放下睡着的孩子,也过来和刘方一起看了这个帖子,不由地打趣起了刘方。
刘方赶紧摆手,解释道“老婆,我们可是很纯洁的,绝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再说了,去年春晚彩排见过一面之后,大家再没见过,也没有什么联系啊。”
孙楠楠自然清楚刘方说的都是真的,她点点头“嗯,我相信我老公。不过,眼前这个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唉,我招谁惹谁了啊?再看看吧。”刘方也很挠头,只能这样道。
帖子下方,起初是方方粉丝团成员成员成片的复制粘贴“补偿!补偿!!”
然后,更多的路人也加入进来,同样是要求补偿的居多。
就连金大师也在自己的微博中打趣这件事,他写道“刘方小友首届春晚搞得太好了,这是罪过。这届春晚搞得太糟了,还是刘方的罪过。我支持大家向刘方小友索要补偿。哈哈哈。”
金大师这一带头,很多人都反应了过来,纷纷发声。
指挥家王德明写道“我支持向刘方索要补偿!嘿嘿。”
然后,似乎这些名人大家也都学会了复制粘贴,一水儿的发微博就几个字“我支持向刘方索要补偿!嘿嘿。”
何文静也走了过来,道“事情有点闹大了啊。”
刘方点点头,用琴岛话说道“这简直就是祸从天降啊,俺特么到底招谁惹谁了。俺好命苦哇。”
孙楠楠和何文静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喷了。
第二天,网上要求刘方做出补偿的浪潮更加汹涌,事情有点出奇地大了起来。
“方方,发什么呆呢啊,快上车打着车,一会儿该去你姥爷家了,别凉着孩子。”陈茜走进房间催促着刘方。
刘方关了笔记本电脑,摸着头皮站起身来,叹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赶紧去外面打着了车子,加热着车内温度。
一会儿后,四合院里面除了老爷子之外,没旁人了。
至于老爷子中午、晚上的餐饮,刘方都给安排好了,某著名酒店的大厨做的每餐四个硬菜及面点会按时送上门。家里也有茅台酒,老爷子有兴致的话,也可以小酌两口。
宝贝闺女带着一家老小六口人回娘家,老大、老二两家人也回来和小妹一家团圆,陈老家里顿时就有点拥挤了些。男人基本上都聚集在客厅陪着陈老闲聊,女人则基本上该进厨房的进厨房,该进房间看顾孩子的看顾孩子、闲聊的闲聊。人就这么散开了。
“方方,我听说,现在网上有人非议你呢,是真的吗?”陈老看着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外孙,似笑非笑地道。
一听姥爷也问这个事儿,刘方就觉得更挠头。他拍着自己膝盖道“嗨,别提了,姥爷,是我粉丝团团长写的一个帖子,要求我因为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风评不好而补偿他们。我这不是冤枉死了嘛,今年春晚又不是我搞的,这帮人居然怪罪到我的脑袋上了。很明显啊,岔皮了不是。我比谁都冤啊。”
陈老一听都被这个外孙逗得一叠声地笑出声来了。
两个舅舅也都坐在一旁嘿嘿直乐。二舅陈放可也是在网上阴险地复制粘贴了“索赔”的文化人。
刘招在刘方身边看到陈老笑得很开心,俩舅哥也很嗨皮的样子,也小心地陪着笑了两声。
大舅正好坐在刘方的另一侧,对刘方道“方方啊,幸亏今年我没参合春晚的事情啊,这也多亏你那时候的暗示啊。呵呵,《亮剑》的确很棒,绝对够得上献礼片的这个名头啊。好啊,很好,给你大舅长脸了。”
陈老在那里扫了大儿子一眼,道“不就是跟着方方占了几回便宜嘛,是不是最近组织已经找你谈话了,要提拔扶正了啊?”
陈钊一脸尴尬地道“爸,那个……十天前谈话了。”
陈老点点头。作为主管组织部多年工作的人,他很清楚这里面的门道和步骤。但看到自家儿子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是想敲打一下他。
“小钊啊。”陈老目光严肃地看向长子。
陈钊对老爷子太熟悉了,马上就规矩了起来,一脸恭顺地看着老爸道“爸,您有话尽管说。”
“我现在也退下来了,往后啊,你自己做事要多动一些脑筋。这一次,你的提拔既沾了我一点光,也沾了方方给你带来的一点光。当然,也有你自己平常的积累。不过,我还是要告诫你,打铁还需自身硬,做事既要脚踏实地,也要有原则地灵活处置,出发点就是如何做才能对国家的事业最有利。记住了吗?”
陈钊很无奈地应了一声“爸,您放心,这么多年我都是您耳提面命过来的,自然知道怎么做。”
“打小至今每次你们哥俩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对你多加训斥,你弟弟总是站在一边看热闹,你是不是很不耐烦我对你的管教啊?”陈老突然问道。
陈钊神色有点慌乱,紧张地道“爸,您怎么说起这话了呢?”
陈老叹了一口气,道“小钊、小放,你们的路都是你们自己选择的。既然小钊你选择了从政,肯定是要面对众多的考验,而你弟弟小放是教书匠,相对而言,那个圈子就是个方方歌词中的象牙塔,比较单纯,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不断敲打你,而很少去说你弟弟的真实原因。”
陈钊、陈放二人似乎都有所悟。
陈老指着次子陈放道“小放打小的理想是做有学问的受人尊敬的人,要做有学问又受人尊敬的人就不要去沾染世俗的东西太多,这样才能一心一意或者说是一门心思去做学问,而且是保持着自己的独立精神去钻研,而不是人云亦云,且能保持着高洁的品格。只要他学问精深,这个圈子他怎么样都能安身立命。所以,我才很少管教他。”
陈放在那里不断点头,很是受教。这一刻老爷子的话语,对他很有教育意义,仿佛老爸是博导,而自己这个大学的博导变成了研究生。突然,他和前几天刚播放完毕的《亮剑》联系到了一起,人都需要一股精神,老爸是有的放矢,给了自己最适合的教育方式和环境,培育了自己适合自己未来的个性或者说是精神。反过来,自己是不是也给了自己所带的学生最适合的方式和精神呢?
陈老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继续道“至于你小钊,打小一直喜欢纵论国家新闻及局势,从小喜欢的方向是既有文学的一面,也有从政的一面,但你受家庭的文化气息沾染,文人气息厚了一些,没有受过严苛的摔打,在从政一途上会走得很磕绊的,因为文化人很浪漫,而政治则很残酷。你们都知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个词汇吧?这是自古至今很多从政之人最真实的经历写照和感悟,这其中不乏血淋淋的经验教训。我就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自然感触很多。我要是不常敲打着你,你还总觉得你是文人呢,那怎么会不跌跟头?之前你还有我在前面给你遮挡着,现在我退下来了,你还是那样的心态,那就是作死!所以,时常敲打你是我真的为你好啊。”
陈钊一下子眼圈红了。尽管,他也是为人夫、为人父了,但从小对老爷子的感观是很深刻的,不会轻易改变,他一直在心里对老爷子有所埋怨,自以为老爷子对他似乎总有不满意的地方,而弟弟则没有这个待遇。
现在,他颤抖着声音道“爸,过去我对您的理解还是太少了。您确实是一个最好的父亲,在培养我们这方面,是我一直不理解您,我……我,今天才明白您的苦心。”
几个人没再多交流,饭菜就已经开始上桌了。
午餐的时候,在老爷子话语权解除之后,陈钊特意举杯和外甥刘方喝了两杯酒。刘方明白,大舅这是感谢自己在首届春晚以及《亮剑》上对他的帮助。
然后,陈放也跟着和刘方喝了一杯,装着不在意地道“方方,听说你现在已经答应做富旦大学的教授了啊,是真的吗?”
刘方一愣。二舅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满大街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而自己又一直没出面辟谣,这事儿还用问吗?很明显,二舅并不是要求证这事的真假啊,那……
在座的人都看向刘方。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比较有特色的手机铃声在客厅响起。
大舅陈钊赶紧从餐桌这儿起身,去往客厅接听私人手提电话。
紧挨着儿子的刘招尴尬的神色略有放松。这个家庭聚会,每每他都是最可有可无的那个人,没人太注重和他去交流,也没人关注到他的一举一动。相反,自己儿子每次都仿佛是家庭聚会的中心似的,一言一行都让人围着他转,让他这个做老子的说不出来是该欣喜还是该忧伤。
刘方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二舅身上,道“二舅,当然是真的,您这是……”
陈放苦笑一声,道“方方,你二舅啊一时糊涂了,就接下了我们校长的一个任务,想让你也做燕大的教授。主要是当时吧,校长说富旦大学是走了我哥的门路才聘请了你,而我是你二舅,自然也应该聘请为燕大的教授,况且燕大才配得上你当下的名声。今天,也就是刚刚,我突然有些事情想开了,知道自己被校长忽悠了,所以啊,这事儿啊,你不用顾忌我,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行。”
刘方眼角一扫陈老。
果然,陈老仰首朝天,似乎在感叹文人啊,也特娘的需要调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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