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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以为沈焱早就走了,听到唤声,没敢磨蹭下床去洗漱。
洗好出来时,沈焱正好将买来的早餐分放好。
他还没换上正装,穿的黑色休闲服,显得容易亲近些。
慕言见他一早就在忙活,不好意思地对他比划,“对不起,我起晚了。”
沈焱没怪她,坐到餐桌前,语调很平:“先吃饭,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慕言连忙走到他面前,摆手拒绝。
“今天没课,不用去学校。而且明天就比赛了,我想在外面练习。”
瞥过手机上的话,沈焱的眸沉了几分,话语中自带一种压迫:“忘了我昨晚说的话?”
慕言从来没敢仔细看他那双眼,这次即便心虚,她还是抬起头对上了他的审视。
“我说的是真的!”慕言手势用力,表情中带了急色。
沈焱看着她,深色的眸光中并没打算改变主意。
“去学校练。”
“……”
吃完饭,慕言极不情愿跟沈焱上了车。
路上车内气压很低,沈焱没说话,慕言闷闷不乐。
车子驶到学校外围时,慕言让沈焱停下来。沈焱顺着她的话,将车停稳。
门锁没有立即开,慕言就没再动,等他交代。
沈焱恢复了温润,叮嘱她:“这几天我不在,你照顾好自己。”
慕言点头。
“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找祁老师。”
……
慕言觉得沈焱今天有点反常,平日惜字如金,现在像在安排她。
不过他的事也不该她多想,他的叮嘱慕言都一一点头。
下车后,慕言孤身进校门,望着她背影,沈焱竟微微蹙了眉。
决赛前一晚,慕言准备去时光流歌练琴。途径巷道时,突然被几人蒙住双眼强行带上车。
喊不出救命,慕言只能竭力挣扎,不过她身型瘦小,挣脱半天也没挣开。
车内慕言双手被绑,虽然几人竭力避免言语交流,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出就是前几天踩她书包的三人。
半个小时后车停了下来,慕言被一路拖拽强行关进了小黑屋,临走时几人不忘在大门上加护一道锁。
几人走后,周遭异常安静,慕言尝试用身体探查周围的空间和陈设,期间被撞了不少次,膝盖都被撞得生疼。
直到把所有空间丈量完,猜出这是个一室一卫的套间。
凭着记忆,慕言靠墙边走到窗户旁的书桌前,用手摸索。
桌面空空,慕言又转身去摸窗台,好在窗台角落里摸到了一个玻璃烟灰缸。
将烟灰缸摔碎,慕言去捡玻璃碎片时手指瞬间被刺出血。
顾不上疼,她摸了一块较大的玻璃片开始来回割手上的粗绳。
双手被绑的很紧,慕言有些使不上力,割了许久手腕上的粗绳丝毫未松。
不知过了多久,慕言感觉双手布满了细碎的血痕,累的已经感觉不到疼。黏糊的血迹干了又湿,最后她只能累的蹲坐在墙角里。
这时一个女人幽荡的笑声穿梭在耳边,慕言听后身子紧绷。
她想起几人临走前的窃窃私语,说这房间曾出现过情侣凶杀案,死者正是个女人。
空荡的笑声来回飘荡,慕言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白衣女人披发大笑的影像。
她从小怕黑,此刻身都在颤抖。不想坐以待毙,她忽而起身走到窗户旁使劲推窗户,推不动又快速摸到门跟前不停撞击。
恐惧中,时间过得格外缓慢,慕言撞到脑袋发懵,身体僵硬的挪不动步,最后只能筋疲力尽蹲坐在地上,将脸深埋进膝盖里。
她感觉自己被人一直往下拉,直到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