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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紧闭的苏府里。
苏六爷从后门带进了一名俊朗年轻的男子,一边走一边谈的领到了苏老爷子的佛堂里。
“师公。”年轻的男子,文牡攸取下了头顶的斗篷,心怀敬意的打了声招呼。
“不错,和你祖父有几分相似。”老爷子这是初次见此小生,一双精明的眸子将他打量了一遍后有些玩味的笑了。“不过你比你祖父聪明上许多。”
“父亲在世时也是如此说的。”文牡攸看着眼前的老人要踩地而行,也不去扶,只是很礼节的走在他身侧,保持了一个很好的距离。
京中都在传闻老爷子不行了——
而在他眼中的老爷子,却是坚朗的很,那双看似沧桑的目光比之朝堂许多刚刚步入五旬的大人还要有神。
如此,文牡攸也放下了心。
老爷子也是干脆的很,没有拖延一丝半会时间的道,“我让老六将你喊来,是有一事想拜托你去办,眼下京中这种情况,只有你去办最是合适。”
“师公但请吩咐。”
老爷子将所有人遣散,领着他独自在小佛堂的隔间里说话。
次日,因为连日的举动,听政的早朝不如皇帝在时那般议论纷纷的,大家都有些沉静。
直到太后宣读了一道圣旨,“皇帝的尸体一直迟迟寻不回,哀家日夜难安,噩梦连连,昨儿又梦到皇帝来哭诉了,想来应是皇帝魂魄难安,所以进到哀家的梦中,所以,哀家和几位大人商讨过后,决定在储君诞生之前,将正式的举国报丧。”
“太后,这恐不好吧?尸体都没寻回,怎么报丧?”
“自然是由衣冠之物代替。”太后慢慢的道。
其他的人尚有意见。
向成玉站了出来,正气凛然的斥责,“各位大人怀的是什么心思,皇帝因着何家那些叛徒而驾崩,魂魄在外,难以入安夜夜来找太后哭诉,太后痛思皇上本就难以入眠,身体也日渐衰弱,几位大人反对怀的是什么心思,难道皇上已去,你们还要看着太后出个什么好歹?”
“向大人想多了,本官们并无此意,只是觉得此事还是慎重的好。”
“此乃苏侯二位老大人亲自点头过允的,难道你们还有意见?”向成玉淡淡的冷笑,看似温和,但眼中却暗藏毒意。
自从太后许诺了摄政王之位后,他便看到了向家一片光明的前途,因而,行为举止虽然依旧谨慎,但也难免暴露出了狠毒的野心。
没有人再说话——
这里的耿直的朝臣基本上要么罢朝,要么在地牢之中——
剩余的一些人,都是拖家带口的,他们不怕自己死,却不得不为家人考虑。
就在这时——
殿门口一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响起,都差不多要下朝的时间了,还有谁来?众人有所预感,一定要出事了。
太后和向成玉一起看清了入殿来之人后,眼中藏也藏不住震惊。
这个自科举过后神龙见尾不见首足足八年的人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