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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苏大奎的死亡原因是心源性猝死,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说明苏大奎很有可能是死于突发性疾病。
从尸检情况来看,可以初步排除他杀,但他为什么会被抛尸在土龙河里呢?
这种情况下,确定死者突发心肌梗死的诱因就变得尤为重要,比如苏大奎生前是否与人发生过剧烈的争执。
可是这种诱因取证起来非常困难,通过现场勘查很难得出准确的结论。
“曾岚,采集血液样本和心脏组织切片送检验科,进一步确定死者的死因。提取胃内溶物,确定死亡时间,”任秋石沉思片刻,沉声说了一句。
曾岚点点头,带着各种生物检材离开了。
任秋石依旧是非常的疑惑,坐在电脑前开始整理尸检报告,汇总尸检过程中发现的疑点。
“老任,尸检结果怎么样了?”
我推开门走进了法医科办公室,迫不及待地询问尸检结果。
毕竟这是我们重案组可以得到的唯一关键线索了。
“查到死因了吗?”我急忙走到任秋石身边,认真地询问情况。
任秋石冷着脸,眉头紧锁,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屏幕,淡淡说了一句:“突发性心肌梗死。”
“啥?”听到这句话后,我整个人瞬间就懵了。
自从尸体打捞上来之后,我们猜测了无数种死亡原因,不管是什么死亡原因,都可以通过苏大奎的社会关系来展开调查。
现在来个心肌梗死?
任秋石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他点点头,重复了一句:“确实是心源性猝死。”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认真地看着他,问道:“所以说,是意外死亡?!”
“从尸检的情况来说,确实是意外死亡。”任秋石转过身来,看着我,沉声说了一句。
“意外死亡为什么会抛尸呢?”我很是疑惑地喃喃了一句。
“所以,死者突发性心肌梗死的诱因就很重要,他生前是不是与人发生了剧烈的争吵?情绪激动,导致心跳过速?”任秋石看着我,认真地问道。
任秋石的这句话算是提醒了我,他还不知道案件的具体情况:“对了,在案发现场,江听白闻到了香水的味道,而且抛尸地点,有一男一女两人的脚印。”
随后,我把整个案件的调查进展,还有我们掌握到的情况都告诉了任秋石。
听完这些,任秋石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巴掌,有些激动地说道:“对了,这就对了。”
他突然的情绪转变吓了我一跳,虽然我一直都怀疑任秋石有些人格分裂,但我还是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什么对了?”
任秋石没说话,怔怔地看着我,陷入了沉思。
“你……你没事吧?”我一时间有些害怕。
这里可是法医科,大半夜的被一个男人用这种眼神盯着,多少有些瘆人。
更何况,这么盯着我的人,是一个法医!
我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任秋石忽然眨了一下眼,回过神来,伸手就掀开了我的上衣下摆。
“我靠,你有病啊!”我猛地一个激灵,向后跳了一步,死死护住我的上衣下摆。
“你别动,让我看看。”任秋石满脸严肃地看着我,话语中不带着一丝商量。
“你不会真的是一个变态吧,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我盯着任秋石严肃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恍惚间我才是犯错的那一个。
不对啊,我才是受害者啊!
我急忙定了定神,认真地询问任秋石:“你到底是想到了什么?”
任秋石依旧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脚下用力一蹬,转椅向前滑行,他又来到了我的身前。
我下意识继续后退,但此刻我的后背已经紧紧贴上了墙边的铁皮档案柜,退无可退。
任秋石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又一次掀开了我的上衣下摆,紧紧盯着我的腰带。
这种情况下,我非常尴尬,一动也不敢动:“别……别这样……”
任秋石的目光依旧落在了我的腰带上,还慢慢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腰带扣子。
没一会,他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在什么情况下,会解开腰带呢?”
“啥?”
这一句话问得我是莫名其妙,我和任秋石认识这么多年了,他虽然性格有些放荡不羁,但我也没听说他的取向有问题啊?!
“我问你,你在什么情况下会解开腰带!”任秋石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态度极其认真,丝毫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忽然觉得他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只是自己还没有完想通,或者没有完肯定。
我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弱弱地回答了一声:“去厕所的时候……还有……”
“还有什么?”任秋石立刻又追问了一句。
我有些无奈,但还是在回答他的问题:“总之就是需要脱裤子的时候呗……”
话音刚落,任秋石的手就已经抓住了我的腰带扣,并且尝试扳动腰带扣下面的开关按钮,并问了我一句:“你试过把腰带反过来系吗?”
“啥?把腰带反过来?啥意思……”我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句。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秦!老秦!”
我刚刚听见声音,法医科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人是黎梦。
现在,黎梦看见的景象是这样的。
我有些拘谨地背靠着档案柜站立,任秋石坐在椅子上,就在我的身前很近的位置。
任秋石的眼睛盯着我的腰带,并且不断摸索腰带扣,并做出了解开我腰带的动作……
“你们……”黎梦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两个大男人会在房间里摆出这种姿势。
“我……嗯……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黎梦的表情很是尴尬。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尴尬的表情。
但现在来看,尴尬的不只有黎梦,还有我。
而且我才是最尴尬的那一个好不好?!
我赶紧侧身跳开,把抽出的皮带塞回腰带扣,把上衣下摆拉得实实的,尴尬地说了一句:“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黎梦看着我,露出了一个有些牵强的笑容:“没事,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