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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三窟,但毕竟真正的岑令慧只有一个。
宁州市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不管你怎么调虎离山,也休想从我们手中溜走。
一个小时以后,我在宁州市公安局刑警队审讯室里见到了岑令慧。
“岑女士,我们又见面了。”
我走进审讯室,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了一句:“哦,不对,我应该叫你猫头鹰。”
岑令慧即便坐在审讯室的“后悔椅”上,但女强人,大姐大的气场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
因为除了这些,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身份——宁州市地下贩D组织D枭。
“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你是猫头鹰的,因为那个给边安浩和庞玉书打恐吓电话的人是阿让。而阿让,只服从于你,这个电话,也只有你才能让他打。”我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岑令慧看着我,忽然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们早晚会想到我就是猫头鹰,所以我处理完了一切事情之后,就准备立刻离开。只是没想到,还没到七十二个小时,你们就找到我了。”
“如果不是你和阮凝曼进行过一次女同性恋的私密游戏,让我们把调查方向定在了情杀,以及犯罪嫌疑人是男性上面,这个时间恐怕还会缩短很多。”我淡淡一笑。
“因为女人的生活,即便没有男人,也可以开心快乐,不管是哪个方面。”岑令慧非常冷静,说话的声音也底气十足。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杀了阮凝曼?”我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就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进了岑令慧的心脏。
一个人,无论外表如何坚强,如何坚不可摧,也一定会有一个软肋,一个最柔弱的地方。
只是这个最柔弱的地方,从来都不会展示给他人罢了。
若不是十年前,那个男人带孩子出国,并且和她离婚,就没有今天的岑令慧,也没有今天的D枭猫头鹰。
这么多年来,岑令慧从一个居家的小女人,一步一步变成了一个宁州市娱乐界的大姐大,成为了忘忧音乐酒吧的老板,道路的艰难可想而知。
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岑令慧是如何度过的,也没有人知道,在经历过这么多之后,岑令慧的内心早就变成了一块石头。
这一切,都随着阮凝曼的出现而发生了改变。
岑令慧在阮凝曼的身上,发现了另一个自己,看见了自己的另一种人生。
于是岑令慧开始保护阮凝曼,这种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开始变得畸形。
她们都是被男人伤害过的女人,而且,她们两个都不相信男人,阮凝曼更是因为惧怕男人,而拒绝了所有男人的追求。
不知不觉中,岑令慧被阮凝曼的美貌和气质所深深地吸引了,一种有些畸形的感情在岑令慧的内心出现,在岑令慧体内涌动。
在岑令慧的关心和保护下,阮凝曼变得无比依赖岑令慧,成为了岑令慧手中的玩物。
特别是强奸犯毕俊才的出现,阮凝曼又一次陷入了七年前的噩梦。
这时候,是岑令慧让自己的手下,处理掉了毕俊才。处理的方式也很简单,当时的毕俊才已经处于深度醉酒状态,躺在路边昏睡。
只要轻轻一推,毕俊才就会翻身滚进臭水沟溺死。
而毕俊才的死亡,算是帮阮凝曼报了仇,从那以后,阮凝曼开始心甘情愿地听从岑令慧的调遣。
没过多久,岑令慧开始贩D,并构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宁州市地下D品网络。
而阮凝曼就成为那个帮助岑令慧和D贩肥肉交接的联络员,作为回报,岑令慧给阮凝曼购买了房子,给她买了大量的金银首饰,给了她大量的现金。
此时的阮凝曼已经深深陷入了对岑令慧的依赖,但她的心中始终还有一丝善意,所以,那些资产,她一分也没有动。
也许,岑令慧只是让阮凝曼去行李寄存处完成密码箱的对接,阮凝曼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岑令慧在贩毒。然后在一次的交谈中,阮凝曼得知了好友倪雪晴在酒吧里贩卖摇头W等D品,这才知道自己成为了一个傀儡,所以她才没有动那些贩卖D品得来的资产。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现在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因为当岑令慧发现两名缉毒侦查员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出现了杀人灭口的计划。
“你是怎么联系上肥肉的?又是怎么和制D集团联系上的?”我定了定神,认真地问道。
岑令慧的表情依旧非常震惊,她的嘴角微微扬起,笑着说道:“这些还重要吗?”
我死死地盯着她,发出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你觉得呢?”
岑令慧突然张开嘴巴,大笑了一番:“D品是暴利,常人一旦吸食,是不可能戒掉的,所以,就算你们捣毁了一个制D集团,就还会出现另一个制D集团,你们永远都赶不尽杀不绝。”
“按你这么说,这还是一场持久战。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D品一天不从我国消失,我们就会一天不离开工作岗位,缉毒,禁毒,永远是正在进行时,无论你们如何藏匿,都会被我们挖出来。”我冷笑一声,认真地说道。
岑令慧看着我,慢慢收起了笑容,淡淡说了一句:“是肥肉联系到我的,至于那些D品是哪来的,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们只是和肥肉单线交易,对于背后的事情,我们从不过问,因为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会惹祸上身的。”
虽然岑令慧没有说,但不代表我们没有办法继续查下去,因为西南边境缉毒警方,已经在调查这件事了,而且已经掌握了大量的线索。之所以没有行动,是因为他们需要先拔出宁州市地下贩D网络这根钉子。
“阿让呢?阿让现在在哪?!”我忽然问她。
岑令慧认真地看着我,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给他下达的最后一个指令,就是活下去。因为我知道,他深深地爱着我,但我的内心,已经没有能够容纳他的地方了。”
“他还在宁州市吗?”我继续问道。
“也许在,也许不在,因为,我昨天晚上就告诉他抓紧离开宁州市了,至于他走还是没有,我也不知道。”岑令慧说着说着,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柔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