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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承基和严思恩两人的婚姻关系保持的维持微妙,两人在外面都有情人,但就是不离婚。
而且两人对于对方在外面找情人的事情都是默许的,互不干涉,声称只要不领进家门就行。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严思恩提起唐承基在外面有人的时候,还是会生出一股莫名的邪火。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严思恩的脸色有些涨红,即便她的情绪已经有些平稳,可她还是在不停地喘着粗气。
没一会,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瓶速效救心丸,倒出两粒含在的舌下。
我们又从严思恩这里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就离开了她的家。
“我觉得这个严思恩有些奇怪。”
离开严思恩的家后,黎梦忽然说了一句。
“我也觉得她的反应有些不正常,她对本案有一些过于的漠视了,我拿出照片询问她认不认识白楚月的时候,她只是说认识,并没有关心咱们来的目的。”我点点头,出于一个刑警的直觉,也觉得和这个严思恩有些奇怪。
江听白仔细地观察着证物袋里面的烟蒂,认真地说道:“这个烟蒂的品牌和在案发现场看见的一样,而且烟卷剩余的长度也是一致的,符合一个人的吸烟习惯。”
“还记得我向她询问有没有水果刀的时候,她的反应很是奇怪,似乎非常清楚家里的水果刀已经不见了。”我急忙补充了一句。
“所以说,白楚月的死,严思恩其实是知情的,这起凶杀案和他有关。但是案发当晚她一直在家,有不在场证明啊。”黎梦忽然说道。
我们暂时坐在警车里,简单进行一次案情分析汇总。
这起凶杀案已经在一夜之间传开了,在这个信息时代,永远不要忽视自媒体的力量。古水镇上已经明显看得出来陷入了恐慌之中,街道上几乎看不见行人,路边的商店也是非常冷清,就连街边的小吃摊也不见了踪影。
人命关天,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谁也不会选择杀人。
唐承基和白楚月是情人关系,没有杀人动机。
所以,综合目前的线索来看,唐承基的作案嫌疑已经非常小了,烟蒂和水果刀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现场用来嫁祸给他的。
如果这么说来,那个由白楚月手机发出的暧昧短信,很有可能也是凶手的作品,就是为了在杀人之后,让唐承基赶到现场,留下自己的脚印痕迹。
“现在咱们需要思考的是,谁有杀人动机,白楚月死亡之后,谁是最大的受益人。”我定了定神,认真地说道。
“从案件性质来看,情感纠葛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按照情理分析来说,最有杀人动机的就是严思恩。”黎梦忽然开口说道。
“可是严思恩没有作案时间,难道是买凶杀人?”江听白淡淡说了一句。
黎梦的这个分析非常有道理,严思恩买凶杀人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因为唐承基的烟蒂和家中的水果刀,只有严思恩能拿到。
严思恩将这些东西交给凶手,由凶手去杀了白楚月,随后用白楚月的手机给唐承基发送短信,让他前往案发现场留下脚印。
虽然这个想法比较合理,但还是有一个非常大的疑点。
“严思恩买凶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我不由地皱起眉头,喃喃了一句。
“严思恩是唐承基的妻子,白楚月是唐承基的情人,杀人动机是正室对小三的报复。”江听白的表情非常深沉,用力点了点头,深深陷入了自己的完美推理之中。
黎梦看着江听白自我陶醉的样子,立刻给他迎头浇了一盆凉水:“严思恩在外也有情人,而且他们互相都不管对方婚外情的事情,如果是正室对小三的报复,又为什么要嫁祸给唐承基呢?”
黎梦刚刚说完,我立刻接过话来,认真地说了一句:“所以这起案件的核心并不是杀害白楚月,而是要把唐承基送进监狱!”
“可是唐承基入狱之后,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呢?”江听白缓缓抬起头,问出了另一个非常关键,但现在还没有办法解答的关键疑点。
“不管怎么说,凶手是严思恩绝对信任的人,不惜为了她去杀人。看来咱们需要好好调查一下严思恩的社会关系,这个人有可能会是严思恩的一个狂热追求者,已经爱严思恩爱到失去了理智的那种。”我深深吸了一口,幽幽说道。
我们正要驾车离开,忽然在街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唉?那不是林子凡和薛杭吗?”黎梦指了指不远处的街边。
他们两人正在古水镇调查了解唐承基和白楚月的情况,寻找当晚的目击者。
“子凡!薛杭!”我从车窗探出脑袋,朝他们大喊一声,招了招手。
林子凡被这一声喊叫弄得一愣,他朝我们这边看了看,和薛杭快步朝着我们走来。
“这一场暴雨下完之后,气温丝毫未减啊。”林子凡把胳膊搭在倒车镜,喃喃了一句。
我递给他们每人一瓶矿泉水,问道:“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什么进展,对于唐承基和他妻子,以及白楚月的自然情况和咱们调查过的一样。”薛杭淡淡地说了一句。
薛杭刚刚说完,又急忙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人在昨天晚上下暴雨的时候,看见了一辆三轮车。”
“一辆三轮车?是什么车?”我忽一皱眉,急忙问了一句。
林子凡接过话来,认真地说道:“据目击者说,那辆车好像是做杂活的,车身上贴着开锁、通下水什么的。”
“开锁,通下水……”我喃喃了一句,感到有些不解:“是下暴雨的时候吗?”
林子凡点了点头,对我们说着:“是的,当时下的暴雨非常大,有一个人下班回家的路上碰见的,当时应该还不到九点钟。”
“下这么大的雨,还出来跑活吗?”黎梦忽然沉声说道。
“昨天的暴雨可不小,风也特别大,可能是大风把门吹得锁死了吧。”江听白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也许这个人和本案没有什么关系,但他在案发时间出现在了古水镇的街头,还是需要调查一下他的,万一他能给咱们提供一些线索呢?当时的天气街上基本不会有人,也许他会成为本案的关键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