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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工作仍在继续,但我们始终没有得到什么线索。
而且,叶云也始终没有向我们说出事情的真相,并没有提供什么能帮助自己洗清嫌疑的证据。
在刑事案件中,能帮助脱罪洗清嫌疑的不在场证明,以及自己出租屋内丢失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支持。
监控室里,我目睹了审讯工作的部内容。
“我去和他谈。”我定了定神,缓缓开口说了一句。
“秦队,你现在停职了,不能参与审讯工作。”林子凡看着我,朝我摇了摇头。
“是啊,这违反规定。而且你和叶云的关系,也不能参与审讯。要是让上面知道了,督导小组就要找你谈话了。”黎梦也为此感到担心。
“不行,这样下去,你们什么也问不出来。我了解他,只有我才能让他说出事情的真相,问出咱们想要的东西。也只有这样,才能为他洗清嫌疑。”我发出了一个坚定的声音,转身走出监控室。
林子凡张开口,看着我的背影,没有再说什么。
“我和他去。”黎梦看了看林子凡,也跟着我走出了监控室。
审讯室里,似乎陷入了一场拉锯战,审讯工作一度陷入了僵局。
我推开审讯室的大门,直接说道:“你们出去,我来审讯。”
“秦队,这……”王警看着我,怔怔地说道。
薛杭也怔怔地看着我,表现得有些为难。但薛杭并没有说什么,直接站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王警定了定神,也没再说什么,跟着薛杭走出了审讯室。
我迈步走进审讯室,身后的黎梦也紧跟着我走进来。
这一刻,我怔怔地看着叶云,心中五味杂陈。
他黑了,也瘦了,眼神也没有当初那么清澈了,头发有些邋遢,胡子也没有刮。
如果我们在大街上撞见,我一定不敢认。
三年的时间过去了,我终于又看见了叶云。
我幻想过无数个我们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有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三年来,我没有叶云的任何消息,一度以为他牺牲了。
至少,他坐在审讯室里,证明他还活着。
“阿沐。”叶云一眼就认出了我,随即露出了一个笑容。
“阿云。”我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控制着即将流出的泪水。
“我们又见面了。”叶云笑着说道。
我定了定神,发出了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阿云,三年了,你去哪了?”
叶云看着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对我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但是,你一定是有话要和我说吧。”
“哦?”叶云看着我,忽然发出了一个疑问。
我缓缓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是主动被我们抓住的吧。”
叶云皱起眉头,眼神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以你的本事,想要在宁州市躲多久都可以。你之所以主动出现,又被我们抓住,一定是听说了这三起凶杀案和你有关吧?”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带着任何主观感情,用最为平淡的语气和他沟通。
叶云看着我,会心一笑:“就算我没有听说这三起凶杀案,但现在,凭借整个宁州市随处可见的通缉令,我也会知道的。”
“所以,你一定也知道,如果你继续躲藏下去,凶手还会继续作案,对你不利的证据也会越来越多。所以你选择被我们抓住,用这种方式作为不在场证明,也防止了凶手继续杀人嫁祸。”我轻轻敲了敲桌子,认真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这是一个突发状况,完打乱了我的计划。”叶云轻闭双眼,点了点头。
我打开身前的黑色档案夹,从中拿出一张监控截图:“案发现场出现了你的指纹,你说家里丢了东西。那么案发现场的监控,为什么会出现你的身影?”
叶云坐直了身体,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说有人约我见面,你会相信吗?”
他突然的神情变化,让我也瞬间打起了精神。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问他:“有人约你见面?是谁?”
“我不知道。”
叶云摇了摇头,继续说着:“那天晚上,有人敲我的房门。我打开门,外面没有人,但是地上有一张纸条。”
“纸条?”我忽一皱眉。
“是的,纸条。”叶云点了点头,认真说道:“上面写了一个地址,但是除地址之外没有任何的内容。我不知道是谁给我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给我这个地址。”
“那个纸条呢?”我立刻追问了一句。
“纸条被我销毁了,因为我的特殊身份,我不能留下这种东西。”叶云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叶云现在很有可能是卧底警察和六芒星犯罪组织成员的双重身份。
“然后你就去了那个地址?”我看着他,又问道。
“是的,我去了那个地址,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物品。当我转过身去,看见了监控摄像头的一瞬间,我就知道,出事了。”
“所以,这三年,你到底去哪了?”
我又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关乎着这个避开所有程序规定、除了沈若山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卧底行动是否存在。
叶云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他的目光扫过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黎梦,最后缓缓说道:“我不能说,除非我见到沈若山。”
我没有理会叶云的说辞,转而说道:“那你就说一些你能说的。”
“我能说的?”
叶云发出一声苦笑,认真地看着我:“我能说的,你不会想听的。”
“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想听。”我坚定地说道。
叶云怔怔地看着我,很是犹豫。
他沉默了一会,深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
下一秒,他撸起袖子,手臂上露出了一个六芒星纹身。
他抬起胳膊,对我说道:“我就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