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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知道水仙要说什么,微是一皱眉,可却没有阻止,到:“水姑娘说吧。”
水仙见了行云的神情,稍是犹豫了下,仍是轻声到:“焉姐年纪大了,需要个好归宿。”
行云闻言一顿,沉没半晌,摇头到:“焉姑娘的情意,行云明白,只可惜行云分身不能,实在有负那深情厚意了。”
眉头皱的更是深了,行云言到:“要是行云当真的娶了焉姑娘,才是误了她。这正妻之位只有一个,思蓉对我恩重,我绝不可负了她,所以焉姑娘的盛意行云实在是无福消受。”
见水仙满眼的失望神色,行云恳言道:“常人能得娶焉姑娘为妻便已是大幸,如今却让焉姑娘屈身为妾,就算焉姑娘答应,行云心下亦是难安。
这可非是行云矫情,思蓉与我恩重,行云不可不报,所以事难两,行云只能做这取舍,还望水姑娘见谅。”
水仙听行云说的恳切,这其中原委她也是早便知道,虽是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名分这东西虽是看不见之物,但却是重要的很了。
妻与妾,一字之差,身份地位却是遥之千里,就算江湖儿女生性洒脱,可除了极少的特立独行之人外,这世间礼法都还是要遵守的,更何况江湖人更是重名,这名分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行云见水仙默然不语,想了想。问到:“水姑娘与焉姑娘似是谊重?”
水仙轻轻的点了点头,言到:“焉姐与属下乃是手帕之交。情同姐妹。”
行云闻言沉声到:“那便有劳水姑娘多劝上焉姑娘两句,就说这江湖上多地是才俊,行云的才资可是平凡地紧,只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实在不值得佳人垂青。”
顿了一顿,行云继续说到:“一等除去萧寿臣。行云便着整个万剑宗和青城之力,为焉姑娘寻一般配之才俊,此非妄言,行云可在此立誓!”
行云言罢,伸手便要起誓,却是被水仙一把拦了下来,叹到:“宗主万不可如此,水仙不敢迫了宗主,只是想为焉姐尽些力罢了。”
行云摇头到:“这非是什么被迫,而是表我之决心。”
水仙闻言叹到:“宗主的品行。水仙和焉接自都是相信的,用不到起誓。而且焉姐喜欢宗主,可并非是因为宗主才不才俊。”
见行云没再坚持,水仙将手缩了回去,继续言到:“如今宗主确实是才情不显,可那是因为宗主根本便没读过什么书,这错不在宗主。
至于相貌更非重要。这江湖上的面俊性薄之人多的是,再说宗主身高体健,也并不难看。”
顿了一顿,水仙继续言到:“焉姐喜欢的是宗主地品性,这年少轻狂的颇多,可如宗主般的重情重意,却不多见。
想如今宗主身居高位,又是武功超绝,却仍是不忘那青梅竹马,品性如何。可见一斑。
真正好人家的女儿都是想找宗主这样的夫君,焉姐自是亦不例外。
宗主真要是看了焉姐的美貌便见异思迁。焉姐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到这里,水仙叹到:“可偏偏正因为宗主重情,不能负了那袁小姐,所以焉姐才是嫁不得,这当真让人两难了。”
行云不好接口,只是心下暗到:“焉姑娘对我如此深情,到真的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再如何,我不能违了诺言,思蓉还在等我,我又怎么能再娶一个?”
水仙见行云的神色越来越是坚定,也不再多说,沉没半晌,转口言到:“方才属下已经说了这三堂中的两堂,余下地还有一堂一阁一院,宗主可要要听?”
行云见水仙转了口,自己也可避了尴尬,当下便到:“正事要紧,这自是要听的,就劳烦水仙姑娘了。”
水仙闻言,继续解释到:“这余下地一堂一阁一院,却是都直接归了萧寿臣掌管,
堂号称五仙,可如今实际上只有三仙,且真有过实权下和焉姐。
当然,如今我们离开,这权利想来也是收了回萧寿臣那里。而火仙则只是护法院的大护法而已,并无任何实权。”
行云闻言不禁摇头到:“萧寿臣当真是大权独揽。”
水仙言到:“那奉剑阁是朝剑门的根本,里面的武功秘籍珍贵万分,所以萧寿臣不会假了他人之手去做打理。
而他自掌刑堂,便是不让门人除了他外还另有畏惧之人。
护法院是门内武功极高者以及长老们的潜修之地,门中高手均在那里,他自然更要掌握住了。”
行云闻言想想,确也有道理,不过又是诧到:“可那外六令地权责如此之大,每一令都快抵的上一个九辅,既然萧寿臣不愿将权放了给他人,那又为何要让柴贤做那六令之主?”
那外六令,虽然每一令都不是很大,可合在一起却也不容小窥,只焉以谢当时的铜仁帮便可与九辅之一的梵净宗相提并论,这六令合在一起,实力着实令人侧目,以萧寿臣的性格,又怎么会放手?
不过水仙的回答却是出乎行云的意料:“柴贤可非是一般人,柴家在朝剑门中是有大势力的。”
行云闻言一怔,来了兴趣,问到:“水姑娘可否细说细说?我怎么没听郭老和秦老提及过此事?”
水仙言到:“郭老和秦老虽然也会关心宗中事物,可他们却非是朝剑门中人,又自重辈分,自然有许多内情是不知道的了,慢说是那两位前辈,便是朝剑门中之人亦是知之甚少。
水仙也不过是偶尔听到,随后才是发觉出的蛛丝马迹。
朝剑门入谷二百年,除了萧家一直在做掌门外,柴家则是唯一有实力去做这掌门地人,可却一直被萧家压了住,便是如今,朝剑门中,柴家亦有势力,只不过比不上萧寿臣而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行云听了,心下一动,言到:“这柴贤似是可以利用。”
水仙闻言却是摇头到:“柴贤那人的机谋不下于萧寿臣,焉姐和以谢如此聪慧之人,却是对此异口同声,所以属下担心到时利用不成,反会被他利用了去也说不定。”
行云闻言,沉思了片刻,点头到:“水姑娘说地不错,论起心计,我远不是他们的对手,以己之短搏人之长,最是不智。再者,我与柴贤的那两个儿子有断指之恨,怕是怎么都不可能与他携的了手了。”
说到这里,行云叹到:“萧寿臣的智计太多,令人应接不暇,而我却远不及他,该如何应对才好?”
水仙见行云如此听人劝告,想了想,便是言到:“焉姐前日曾是与水仙说起,宗主有三长,萧寿臣有三短,不知宗主可是想听么?”(注1)
行云闻言一怔,直了直身体,急问到:“我有哪三长?萧寿臣又有哪三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