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云和张松山瞬既远去,其他人则都看着焉清涵,等她
行云着这么多的魂级高手听从自己调遣,焉清涵心下一暖,暗道:“他如此信任于我,并未因成渐霜的死而有所改变,我自要力以赴,助他胜此一役!”
随即打点精神,焉清涵冷静下来,言道:“王大哥、陈大哥、陆大哥,你们三位速往入谷内外两端把守,莫要让人在入口处动上手脚。”
有了行云的吩咐,众人又是素知焉清涵的智计,所以这三人闻言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去了,没有一丝多言。
柴贤在旁看着焉清涵开始发号施令,心下却是活络。
他方才一直心下揣揣,成渐霜的死因,以柴贤的智慧,从行云的只言片语中就能听出些端倪,要知他如今叛了萧寿臣,便只有行云这一条路可走,一旦行云因此事与他心生芥蒂,那可就大不妙。
可行云却没有责怪之意,这令他心下安定不少,以行云的性子,只要明里不责怪,那就绝不会暗害自己,所以此时就算是焉清涵来下的命令,他也是遵守不误。
正想到这里,便见焉清涵言道:“如今一战,这谷中人都是醒了,这些人不明真相,最易受人挑拨,我们又不知究竟有多少萧寿臣的眼线在其中。
所以柴总令主且去将所有朝剑门下集在一起,如实以告,然后不论你用什么法子。只要把信与不信的区分开来。
非常时刻当用非常手段,凡是听了实情后还要忠萧寿臣地。就都囚禁起来,剩下那些心向宗主的,将他们组织好,然后连夜将奉剑阁藏书运出去,如今时间紧迫,在一个快字。萧寿臣是否还有其他地后招,我们还不知道,所以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见柴贤立刻便应了,焉清涵再是言道:“以柴总令主的能力,此事虽有些棘手可也不难。再者,过会我自会引了残派去为总令做证。”
焉清涵虽知柴贤说出成渐霜的下落,十中有九是朝了自己而来,不过此时便如她所言,乃是非常时刻,自然不会在这时去寻柴贤的短处。反用言语安抚。
柴贤心知肚明,当下应过。转身院外,开始聚拢人群。
如此一来,焉清涵的身前就只剩垣晴和韩庸二人。
焉清涵想了想,出声将躲在一旁的七女唤了过来,七女自也住在院中,只不过方才魂级之间地战斗。根本没有她们插手的分,便是近身都属妄想,所以只好躲到远处。
此时见焉清涵相招,这才过来,便听焉清涵道:“宗主天亮后便要远行,你们几个可要将水食准备好了,还有这位宗主的朋友也同是需要,你们可先为他准备一份急用。”
广袖闻言留下剑媚为垣晴引路,自领了众女去准备,焉清涵见状。再将如何与行君联络的方法告诉垣晴,然后嘱咐道:“此去通知少门主。越快越好。”=得的。”
等垣晴随着剑媚离去,这宗主府内便只剩焉清涵与韩庸,就听韩庸突然叹道:“焉堂主处事条理分明,如今乱做一团,却仍能有条不紊,事事交代的恰倒好处,正是人尽其用,萧寿臣当年却要堂主管理内务,当真是屈才了。”
话一出口,韩庸却是摇头再道:“不过以萧寿臣的眼光,想来不会看不出堂主的能力,如此说来,让堂主打理内务,怕正是他的本意,想来压制堂主的才能。”
顿了一顿,韩庸叹道:“想那人也当真可怕,直到如今,我才是发觉这万剑宗内处处都有他事先地计算,只有你看不出,却没有他算不到。
要不是宗主明察秋毫,我如今还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却不知根本就是随人起舞,就如这徐安国,谁曾想他看似毫无心机,却是奸细,几误了大事。”
说着,恨恨的剐了地上地徐安国一眼,徐安国被点了周身大穴,正委顿在地,虽是听了满耳,却是做声不得。
焉清涵闻言点头暗道:“成渐霜怕就是萧寿臣安排下的一步暗棋,想那柴贤要叛,萧寿臣应是一早料到,之所以仍让柴贤来此,不过是要他做个饵,真正的杀手却是那成渐霜。
想柴贤到了此处定会与我相争,而成渐霜与宗主有情又与我焉家有仇,正是个大好机会,他既然知道成渐霜的被囚之处,便不会简单放过。
以宗主那疼人的性子,一旦知道成渐霜被困定会去救,然后小心照顾,如此一来,只要萧寿臣在那成渐霜的身上做些手脚,怕最后这发动攻击地关键,就要落在她的身上。
这成渐霜看似最与此事无关,可正是这谁都料想不到的人,却是发动攻击的人,这一计不仅毒辣,而且藏的也极深。”
可成渐霜毕竟没有做出不利行云的事,所以焉清涵随即又是摇头道:“那萧寿臣的智计再厉害,亦也有算错的时候。他算天算地布下天罗地网,可以己度人,终是难算人心。
他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以子养剑,如何能算的到真有人肯为心上人而舍去性命?”
韩庸闻言一怔,再看了看焉清涵怀中成渐霜的尸身,似有所悟。
焉清涵也不想与韩庸说这些,当下指着委顿在地地徐安国等人,转口道:“这几人要有高手看管,我如今的人手不够,可要借重一二了。”
韩庸随即便是明白,当下答道:“在下立刻便去门里寻些可靠地人来,必不误大事。”言罢也匆匆的去了。
这些残派一来可为自己看管徐安国等人,二来也都是证人,柴贤那边需要这些人来指证,等行云回了太室,也需要这些人来指证萧寿臣,所以韩庸这一去,到算一举两得。
便如此,将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下去,焉清涵终是松了口气,随即看着自己怀中的成渐霜,看着她那如释重负,甚至有些幸福的笑容,心下突然一动,暗道:“为了他,这成渐霜可以死去,那我呢?”
不过焉清涵转瞬却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