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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只过了两日,道前便有大来,为首一个相貌堂堂的老者,却是一个他所熟悉的人。
自从得到消息,说有不知来历的魂级高手要来太室,秦百程和焉清涵商议之下,都觉得应该派些人手前去迎接,如是朋友,自然热情接待,反之则立刻出手拿下,非常时刻,也不顾那么许多了。
正巧秦百程因为资格太老,无人敢派他差事,便自告奋勇的领了人来,待到了近前,那一直随在行剑身旁之人朝行剑告罪一声,迎了上去道:“韩庸见过秦老。”
秦百程笑道:“非常时刻,宗中人手正缺,所以让护法院来行巡视之责,可是委屈院主了。”
韩庸闻言忙是谦虚道:“万剑宗生死关头,身为宗中门人,不分高低,都应以大局为重,宗主在山上安如磐石,护法院与其闲着这许多高手,到不如为同门多分些忧。”
秦百程哈哈一笑,看这韩庸也顺眼的多了。
见自己责任已到,韩庸也不再耽搁,当下与秦百程告了声罪,朝行剑抱一抱拳,便领了他那二人朝来路驰去。
“老夫神剑门主秦百程。”
秦百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行剑,这般年纪的魂级高手可是不多,都是天资横溢之辈,可眼前这人的根骨虽是不错,却也非是绝佳,如此说来,这人如不是有大奇遇,便是异常刻苦了。
行剑听秦百程报了姓名,心下终是一松,再不隐瞒道:“晚辈青城行剑,见过秦老前辈。”
行剑本就认得秦百程,自不会认为他说的有假。
秦百程闻言一怔,行剑虽在江湖上名气不大,可却是行云一直挂念的大师兄,秦百程听行云提到不下十次,没想今日出马。竟是遇了到他,当下讶道:“你可是宗主常提的那位仁义师兄?”
行剑一楞,随即摇头苦笑道:“晚辈哪能担的起一声仁义?当年师弟被人冷眼以待,晚辈不过只能劝慰两句,却也没有做的太多,师弟能有今日成就,是他的努力,师弟如此形容于我,却是惭愧。”
顿了一顿。行剑再是道:“说将起来,到是我这不成器的师兄多受了师弟的照顾才是,就连性命也是师弟救的,却一直没有机会来报。”
秦百程闻言暗点了点头,由马上下来,口中笑道:“万剑宗此刻自身难保,九大门派齐攻在即。这江湖又有几人敢在这时来我太室?你今日敢来,便说明有心了。便担地起宗主那声仁义。
想这江湖中有心人可是不多,就连青城派如此大派都还没个回音。你今日能到,便是强过他们远甚!”
秦百程看到行剑,哪还不明白青城此刻的心态?青城真要来助,怎也不可能让个小辈来走这一趟。
与之相比。行剑能在这个非常时刻前来相助,便已将生死置之肚外,秦百程哪不佩服?以他的辈分地位,亦是下了马来。
“仁义道德。任那些人喊的震天价的响,可事到临头,真能舍了生死的却有几个?就冲你今日敢来,秦某便交了你这忘年的朋友!”秦百程言罢,走到近前笑道:“不过宗主的师兄似是剑罡级的身手。”
行剑知秦百程这是细心,也不以为意道:“晚辈在这封山两年内,刻苦发奋,偶有所得,终是晋了魂级。”
不待行剑说完,常沁诗忽是探了出头来,笑道:“秦爷爷可还记地我?”
秦百程被常沁诗唬的一楞,那车里有人,他自然早有所觉,甚至只听呼吸,便知那车里有三个女,一个会武,两个不会,可怎也没想到崆派的常沁诗会在青城行剑的车里。
秦百程与行云同去崆峒,到是见过这小丫头,自然认得,不过两人却没说过几句话,怎地今日对自己竟这般亲昵?
常沁诗见秦百程这般的高手,都被自己唬的一怔,当下得意道:“沁诗要认云哥哥做真哥哥,秦爷爷是云哥哥的长辈,自然是爷爷了。”
秦百成闻言一惊,随即心下暗喜!
常沁诗这话中之意,秦百程多年地经验,怎想不通透?自然想到了的立场,虽然小姑娘孤身而来,有些蹊跷,可真要与自家宗主联上了亲戚,那这次为难,崆峒还能坐视不管
秦百程想了到这里,哈哈大笑道:“这爷爷嘛,论年纪,秦某到也做得,只不过秦爷爷来地匆忙,手里可没什么见面的礼物。”
常沁诗闻言娇笑道:“秦爷爷只要能将袁姐姐送到哥哥身旁,便是最好地礼物了。”
秦百程闻言,心下再是一震,疑道:“哪个袁姐姐?”不过他的心下已是猜了道是谁,不禁暗讶:“难道那无阳子的孙女,宗主的未婚妻子也来了?怪不得行剑要亲自赶车!”
秦百程正想间,车帘再动,一个小丫鬟出了车来,随后扶出一个二九年华地少女,就见那少女朝自己礼道:“晚辈袁思蓉,见过秦老。”
秦百程当下运气隔空将袁思蓉扶住,口中忙道:“袁小姐莫要多礼,宗主与小姐早定了亲事,说将起来,袁小姐已算是我万剑宗的宗主夫人,到是老秦要施礼才是!”
袁思蓉体弱,自然违不过的过秦百程的阻拦,这礼也行不不去了,只好暂且做罢,口中却是道:“云弟能有今日,凭秦老等前辈朋友从旁相助,晚辈这一礼,怎也是应拜地。”
秦百程看着眼前这个虚弱少女,心下暗叹:“这女娃虽不美丽,却是谦逊有礼,且对宗主忠贞无比,拖了病躯由四川赶到这里,已是不要了性命,这份真情,江湖中又有几人及得?便只见这份真情,我也要保了她!”
想到这里,秦百程肃道:“袁小姐但请放心,今日秦某在此,漫说那少林龟缩不出,就是他们敢倾巢而来,秦某也能保得你们平平安安的上去太室与宗主相见!”
常沁诗闻言在旁点头笑道:“沁诗的爷爷也说过,秦爷爷的武功之高,这江湖上罕有对手,青城山上一剑崩退曲正秋两步,便是爷爷也自问做不到的。”
秦百程听小姑娘的恭维,心下畅快,这话要是别人来讲,他并不见得会高兴,反可能没了好脸色,不过小姑娘一派纯真,这话听起来就不一样了,秦百程当下笑道:“秀水六盘,天下皆传,水无定势,剑走龙翻,常景轩的秀水六盘,可说独步天下,能得他夸奖,可是秦某的荣幸了。”
常沁诗听秦百程在夸赞自家爷爷,心下也是高兴,小姑娘一向认为自己的哥哥、爹爹、爷爷是武林中同一辈中最厉害的,自然,现在要多了云哥哥。
听秦百程这般推许,小姑娘咯咯娇笑道:“我爷爷也说这秀水六盘取的便是水无常势,剑无定势直法,观秦爷爷的剑法阳刚,虽说内力上会稍强一些,但真要动起手来,却不与你硬抗,剑势随强就弱,时间长了,刚难持久,反被其害,这便有胜算了。”
秦百程闻言一怔,随即更是大笑,常沁诗显然是将常景轩在自家推演武功时说的话都倒了出来,这要是旁人听了,就算不便发作,心下也必会留了疙瘩,要是气量狭窄的,甚至会因这话引起杀劫,也幸亏秦百程知道小姑娘天真烂漫,比以意,反觉得有趣。
袁思蓉在旁也是暗摇了摇头,她虽不懂武功,可这几年人情世故,却是懂了不少,心道:“也只有常妹妹这般天真之人,说出这话,没人来计较,换个人来,怕就是出祸事了。”
几人正说话间。一阵疾风扫过,风尘混杂,袁思蓉本就是身子虚弱,又是精神不济,登时被呛的咳嗽连连。
一旁絮春吓的忙是为她抚背顺气,秦百程见了,停下笑声,自责道:“只顾了说话,却忘了正事,袁小姐的身体虚弱,还请回车休息,这路上有秦某来保,自是万无一失!”
袁思蓉知道自己身体如何,也不想做拖累,当下谢过,便回了车里。
常秦诗想了想,却也一起跟进了去,却是怕自己这身衣服在路上太过照耀,被人认出。
秦百程见了,暗道小姑娘虽是天真顽皮,却也是识得大体,笑了笑,随后高声道:“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