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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沁诗拉了回去,行云到没什么意见,他本就是为寻来,经方才这一耽搁,想那焉清涵也应到了,既然如此,不如就随着常沁诗回去看看。
这二人回去,却不能再如行云来时那般的在屋顶上纵跃,宗主在本院里跳来跃去,毕竟有碍观瞻,好在这几日常沁诗也是跑的熟了,却也没有迷路,转了几转,便是到了地头。
与方才的冷清不同,行云还未进院子,就已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阵阵笑声,听那声音,两个年轻女子正相谈甚欢。
这二人的笑声,都是行云熟悉的,一个是焉清涵,另外一个则是袁思蓉!
常沁诗也是耳尖,听到笑声,隔了老远,便是大声喊道:“两位姐姐,我把云哥哥带来了!”可小姑娘话声未落,就觉得自己扯着云哥哥衣襟的小手处传来一股大力,登时一松,随后便不见了云哥哥的踪影!
出了关,行云不过是听了门下传闻,就已是心下难奈,更不要说如今袁思蓉的声音已经清清楚楚的传了到自己耳中!
行云哪还慢慢走去?身子一晃便是闪到厅内!
“果真是思蓉!”
行云一眼便是找到了伊人,心下登时便如翻江倒海一般!在这非常时刻,只要是知道万剑宗处境的人,怕是避之都惟恐不及,可自己的思蓉却不顾身子孱弱,远自千里之外赶了过来!行云怎不感动?
喜悦,冲击着行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袁思蓉,竟是一时连招呼都忘记。
袁思蓉就觉得眼前一花,随后行云便是站在跟前,一怔之后,便也是站了起来,二人就这么彼此凝视着。他们虽都盼着相见,可一时反不知要说些什么。
焉清涵在旁既无不满,也不开口来催,只是微笑。
不过就只片刻。常沁诗从门外赶了进来,气鼓鼓地,却是暗怨行云方才走的匆忙,险些将自己带个跟头。
不过小姑娘的埋怨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她也不想打扰了行云和袁思蓉二人,只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直等了半晌。那二人仍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小姑娘终是大感气闷,眼珠一转,故做天真道:“云哥哥方才还拉着沁诗问东问西的,这刻却不说话了。袁姐姐也是。这几日天天来找焉姐姐讲云哥哥的事迹,怎地见到了人,也是哑了呢?”
话说完。就连常沁诗自己也是掩口轻笑。
小姑娘这一开口。厅里那微妙的气氛登时便散了。行云和袁思蓉都是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焉清涵见状,起身将常沁诗拉了到自己身旁,戮了戮常沁诗地小脸,笑骂道:“就你嘴快。”
常沁诗不以为意,嘻嘻一笑道:“袁姐姐这么老远来寻云哥哥,可有千言万语的,总不能就这么一言不发吧?再说,沁诗也是一片好心,怕袁姐姐站的久了,刚恢复些的身子又累着,到时最心疼地可还是云哥哥呢。
沁诗这可都是为了云哥哥和袁姐姐好,谁知却没来由的被骂。”说着,小嘴又鼓了起来,一副很是不满的小模样。
看着常沁诗装做生气的样子,袁思蓉扑哧一乐,这几些日子相处下来,她早便知道小姑娘地脾性,这哪里是生气?分明是嫌方才气闷罢了,却找了这许多借口。
行云到是觉得小姑娘说的有理,当下上前将袁思蓉扶到椅上坐下,关心道:“师妹说的是,思蓉你的身子弱,可要多歇歇。”
说着,仔细打量起袁思蓉来,越看,行云心下越奇!不禁暗道:“思蓉地身子自从三年前就一直虚弱,如今又是从川地千里赶来,怎么气色反是如此的好?”
越看越是奇怪,行云心下忽是不安起来,成渐霜死前的影子忽是闪过!
行云猛地一惊!骇道:“对!成师姐那时就好似现在思蓉一般!”
闪电般地伸了出手,将袁思蓉地手腕捉了住,行云把自己的真气输了进去:暗誓道:“成师姐地事我绝不会再让它发生在思蓉身上!”
成渐霜临死前的一幕,行云哪能忘记?如今面对大反常态的袁思蓉,行云又怎会不急?
常沁诗在旁看的奇怪,正想开口,却被焉清涵拉了住。见焉清涵朝自己摇了摇头,常沁诗虽不甚明白,可也只好安静下来。
合上双目,一心操纵着真气在袁思蓉的体内游走,行云越查越是惊奇,他虽不通医术,可对人的经脉早便了如指掌,要查查一个人的心脉如何,可是再简单不过,绝不会出半分的差错。
可也正因为如此,行云才会惊奇,因为袁思蓉不只是面色好看,心脉也是强健的很!这与成渐霜的回光返照自是根本不同!
松了开手,行云疑道:“思蓉的身体怎会如此的好?”
袁思蓉还没回答,一直不语的焉清涵忽是笑道:“宗主这话到是奇了,怎么袁妹妹的身体变的好了,宗主反是不高兴?”
行云闻言摇头道:“我怎会不希望思蓉的身体变好?只是她这身子一直虚弱,又这么远来寻我,千里奔波之下,身体反比以前强健起来,怎不令人疑惑?”
顿了一顿,行云眼中掠过一丝的哀伤,叹道:“我是不安,怕思蓉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却又要离我而去。清涵应知成师姐死前精神也是好的很,可转眼便是走了。”
神色一黯,行云道:“我是怕了,怕真的失去思蓉。”
这话发自内心,没有半分的遮掩。
袁思蓉闻言,反过来紧紧攥出行云的手,眼眶瞬间便是湿润道:“云弟对我的好,我记的。”
说着,也自一叹道:“成师姐的事,我听焉姐说了,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儿,要是她能活下来,我们倒是不介意多个姐妹。”
行云听了,正在暗道袁思蓉心地善良,可随即便是一怔,暗道:“不介意多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