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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山四人去的远来,明非先生转身道:“师尊,方过行宗主,依行宗主所说,那夜少林,除了双方之外,还有旁人在场,可做证明,只不过他不想透露那人姓名。”
德皇微笑道:“他既然如此说了,必有原因,想来应是担心给那证人引来麻烦。
这些大派如此兴师动众,并非是为少林报仇,其所图者,不过是剪除异己罢了,如果因这一证人而坏了他们的大事,难保不心生报复,那这人日后便有难了。”
明非先生眉头一皱道:“可若没有人证,行宗主如何取信于人?”顿了一顿,明非先生忽道:“师尊可是信了行宗主之言?”
德皇微微一笑道:“为师早便是信了,以行云的脾性,断不会做出这等施毒放火的卑劣行径,自是有人背了他做下的。”
明非先生闻言,沉默片刻,黯然道:“师尊,行宗主去往驰援青城,这一战胜负难料,万剑宗若是输了,那弟子可还用赶去太室?”
德皇不答反问道:“你可是心有不满?”
明非先生出奇的没有解释,似是犹豫,德皇只是微笑,也不催促,片刻后,明非先生才答道:“方才那四人说的到也不是无理,八派先是迫的青城封山,后又合围青城,要非是行宗主不顾一切来救,怕已被灭,如今更是被人在路上拦截。
武当、华山还有那点苍身为名门,却行那山贼行径。着实可耻,弟子今日阻了万剑宗,便等于是助了那三派,心下亦是暗耻。”
德皇微笑了笑,接道:“为师心中亦以为耻。”
明非先生一怔。便在此时,就听远处人声马嘶,不片刻,人马已近!却是万剑宗的驰援来了。
这数百人虽是看到了德皇和明非先生二人,可心急行云安危,自无一人招呼询问,只呼啸而过!
明非先生见了,忽是问道:“师尊不阻这万剑宗地人马?”
德皇闻言摇头道:“为师阻他们做甚么?”
明非先生眉头大皱,沉声道:“弟子明白了。弟子能明辩是非。赖师尊所赐,所以这是非善恶,弟子懂得,师尊自不会有差。
只是师尊眼中并无门派之分。所谓善恶是非亦要看的长远,一时小恶若能换得大善,师尊亦能去做。这万剑宗也好,武当三派也罢,折了元气,便再无野心,这江湖也就能宁静下来。”
德皇微是一怔,随即展颜道:“你都已知道?”
明非先生点头道:“师尊虽不曾与弟子讲明过,可弟子行走江湖多年。尤其是这几年风云激荡,终也有所耳闻。”
德皇微微一笑道:“为师并不想瞒你,只不过你为人太过梗直,不善变通。这大善大恶之间难做把握。
与其如此。不若能明辨眼前是非即可。能明辨眼前是非,虽难得长远。可却能对的起自家良心,做人无愧于世,已是足够,这便是为师给你取的名号之意。
为师并不希望你强求自己,各人心性不同,走的路亦不同,为师有为师地路,你亦有你的路。”
明非先生闻言,垂了头去,半晌,如释重负,笑道:“师尊之言,弟子谨记在心!
师尊心存江湖大道,自有师尊考量!弟子愚鲁,难做企窥。对弟子而言,武当三派阻截青城是恶,弟子便应驰援,眼前有千多性命要救,绝不可旁观!”
德皇点了点头道:“如何决定,你自下决断便是。”
明非先生闻言,神情变的肃穆,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的朝德皇深施一礼,随后反身驰去,正是去那行云驰援之地。
“你这弟子比你要正直许多。”
明非先生方是走了,就见道旁的林中又是转出一人,口中的言语竟是对德皇毫无敬重之意。
这人竟能瞒过张松山,甚至明非先生的耳目,不过德皇却似早有所觉,也不转头,只是一笑道:“严枝兄也是到了。今日此地高手云集,不论结局如何,日后都不失为一段佳话。”
来人竟是飘渺天宫主人!
飘渺天宫主人闻言,冷道:“我能不来?嘿,那万剑宗竟是敢迫我,言我东文鼎若是不履诺言来助,便要将我食言之行,公告天下。”
说着,飘渺天宫主人冷哼一声,道:“有意思,好胆识!”
德皇闻言,微笑道:“严枝兄可是在生气?”
飘渺天宫主人冷道:“我气什么?这诺言是我当年许下的,之前犹豫已令人惭愧,怨不得旁人相逼。反到是比你这满口大德大善,却能眼看着数千人拼杀生死而毫不动心之人强上百倍。”
望着去路,飘渺天宫主人道:“自家弟子去了搏命,你却有心与我闲谈?那明非品正行端,要是我徒,怎也不会由他一人去那凶险之地。”
德皇闻言,不以为意,摇头道:“严枝兄太过感情用事,这江湖纷乱的根源,便在于此。”
飘渺天宫主人冷道:“莫说那出家人地一套与我听,人若没了情欲,可还是人?”
德皇却是笑道:“我既要谋这江湖大道,便不能有人间感情,否则必会被这感情左右。我那徒儿数十年来,未违过我一次,如今我放任他去,实是为他好,严枝兄也不必嘲讽。”
顿了一顿,德皇转过身来笑道:“不知严枝兄此来,可是相助万剑宗?有严枝兄相助,此战,万剑宗与青城必胜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