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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万剑宗的援兵既然分做两批,那之间要差上不少时间,如此说来,与第一批赶到的援兵乡比,韩庸口中所说的数量还是夸大了些。
不过夸大对行云来说,却是大有好处,行云现在便是要用援兵让三派顾忌,好不能对青城轻举妄动。
果然,三派之下,不论是各大高手,还有普通门人,闻言,面上都不自然起来。
是啊,万剑宗的精锐可不比青城,这是任人皆知的,而且还有韩庸口中的护法院的高手,虽然三派并不清楚万剑宗的护法院究竟有什么实力,不过既然能被万剑宗称为高手的,想来也绝不会差!
更何况万变不离其宗,护法院的含义,众所皆知,能做护法的,自也不会是普通高手。
如此一来,既有高手,又有精锐,片刻既到的万剑宗援兵,还是三派能对付的么?可不要忘了,青城虽然有近一般弟子死伤,却也非是待宰羔羊,有了强援,拼杀起来更会没了顾忌,战力也不可小窥。
玄元真人下令攻击的话刚到口边,竟硬是被韩庸的到来给逼的一窒,没有出的了口!
武当此来虽也做好一场大战的准备,可那是与其他大派一起围攻太室,非是只以三派之力与万剑宗和青城的精锐死拼。
本是八派共担的事,武当怎么可能都揽在自己的头上?虽说如能胜了,自是名扬。可没了实力,光有名气还有什么用?
武当已经损失了三个高手。要再来与万剑宗地精锐相拼,就算是胜了。也凭白让唐门峨眉等占了大便宜,武当又怎会愿意?武当本还指望这一战之后,取代少林领袖江湖。
所以玄元真人犹豫了,而他的顾虑,行云等人自然也是清楚地很,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借此相逼。否则武当一早便来猛攻。青城精锐怕早便都被灭了,哪还会拖到这个时候?
安静仙自也与玄元真人的心思差不多,点苍虽不会有领袖江湖地念头。可比起其他大派,点苍的实力更弱,也更不会真的像他口中那般为了武林安危大义去与万剑宗拼命。
只不过赵不忧却与这二人想的不同,眼看自己才刚挑起的纷争又被破坏,当下眉头大皱。忽是道:“掌教莫要被骗。”
玄元真人闻言。卸去无明子的来剑,奇道:“此话怎讲?”
赵不忧忙道:“掌教想想。这来的不过才四个人,所谓先锋,不过是他口中所说,又有谁来证明?安知他们不是在演戏呢?
而且依不忧看来,这几人来到这里,正是说明万剑宗没有援兵!”
赵不忧一语惊人,就见他继续说道:“想万剑宗在嵩山太室,距离这里不过几百里路程,不说以轻功赶路,就是不恤马力,此刻也应是到了,可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半个那行云口中地万剑宗精锐?
更何况这四人还有个大破绽!足以证明他们是在说谎!而非是从太室山赶来!”
众人大是哗然。
而行云自然知道内情,闻言更是一惊,心道:“他是如何知道地?”
转头去看韩庸,却见韩庸身旁三人面色微变,不过韩庸到是面色不改,行云不禁赞道:“且不说是否韩庸真有疏忽,就只这份定力却也不错。”
赵不忧的对手是无心子,无心子虽然平日里不长开口,可他执掌青城刑律这么多年,自是心思清明,见赵不忧的话影响极大,当下手中一紧!
无心子地武功要强过赵不忧,这手上一紧,赵不忧登时分不开半分的神,自不能再开口了。
不过赵不忧不再开口,可他的话却已经说了出去,这场内已是渐渐混乱!
行云眉头大皱,再是看了看韩庸,见他忽是朝微是点了点头,心下一转,开口到:“还望四师祖缓上一缓,让那赵不忧说完,免的他人以为我万剑宗与他们一般的谎话连篇!”
虽然行云不知道赵不忧是在哪里看出韩庸并非从太室赶来,也不知韩庸为什么这么冷静,这么地自信。不过行云却是明白一点,那就是此刻如果不让赵不忧说话,反会让三派起疑,一旦三派认为自己没有援兵,那青城门下便会立刻遭受攻击!这可不是行云想看到地。
“就算被识破,一问一答间也会拖延些时间,毕竟韩庸虽上一说了假话,可万剑宗的援兵却是不假!一等他们赶到,我便不再用这般地畏首畏尾了!
更何况那韩庸也不是粗疏之人,他朝我微微点头,应是已经有了计较,且看他如何应对。”
既然如此,行云自然不想无心子阻了赵不忧的话,这才开口想劝。
此刻青城的安危赖行云,既然行云如此说,无心下的剑势登时一缓,那赵不忧的压力自是一轻。
稍有些惊讶,赵不忧一怔,随即笑道:“这可是你自寻的,被我揭露之后,却怨不得我来!”
行云一哂道:“行云洗耳恭听。”
赵不忧眉头一皱,暗道:“他的表现到是镇静,莫非是我猜的错了?”可转念再想:“就算是我猜的错了却又如何?只要能让别人认为万剑宗没有援兵即可!我却管他武当点苍死活?只要这行云死了便是!”
想到这里,赵不忧冷笑道:“那甚好,我且问你,太室离这里有多远?”
行云一怔,赵不忧没有直接解释,反是来问。不过行云喜欢如此问答,这更能拖延时间。
假意一算,行云才道:“三四百里终是有的。”随即再道:“算算时间,援兵却差不多到了。”
赵不忧哈哈一笑道:“你便不用装了,甚么援兵就要赶到?甚么万剑宗的精锐?竟然敢说有五百人?真要有那许多精锐,却还要做戏给我们看?”
“做戏?”
众人闻言一怔,那韩庸身旁的三个护法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他们自然知道四人来这里确实如那赵不忧所说的,是在做戏,只是均不知自己哪里做的不对,露了破绽,让这人看出来。
行云也是眉头一皱,暗道这赵不忧不愧是大派掌门,莫非真的看出了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破绽?
不过再去看那韩庸,却见他仍是轻松的很,似乎是不把赵不忧的话放在心上。
不等行云反应,赵不忧便再道:“我也不与你耗这时间,只用一言便戮去你的掩饰。
我且问你,既然太室至此要三四百里,又是如此急速赶到,马力可还充沛?
除非是那天生异种的神驹,一般的马匹早便已是不支了,可你看那来的四骑,虽说都生的颇是健壮,也算难得良驹,可就算是良驹,这三四百里的力奔驰,怎可能无一丝的疲态?
莫非你们当三派掌门俱是三岁小儿不是?
依我看来,这几人不过是你们巡视道路的人马,见了这里争杀,万剑宗又落了下风,所以便来冒充援兵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人倒也颇有几分胆识,只不过他们选错了敌手!”
赵不忧一气说完,不由得哈哈大笑,那玄元真人和安静仙闻言,都是暗点了点头,这二人到非是没有赵不忧这份观察力,只不过他们心下都是不想与万剑宗的援兵拼命,这才没有太过注意,反是赵不忧一心想去找借口挑起是非,这才注意了到。
行云的心下一阵的惊讶,虽然援兵不似赵不忧所言,可其他的却与赵不忧所猜的无分毫之差!行云就没有想到观察马匹,心道这赵不忧的眼力机智,不愧是能做了名门之长。
那三派门人闻言,听的万剑宗没有援兵,更是鼓噪起来,一时又要再起争杀!
行云再去看那韩庸,见他被说破之后,神色却丝毫没有变化,当下开口道:“韩庸,你且说说看。”
韩庸闻言,恭身道:“是!”
就见他随即直起身来,朗声道:“太室至此,如要尽里量赶到,必不可体恤马力,马匹自然会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