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使奴点头,青橘带着姜玖玥顺来的玉佩,果然使得不拿正眼瞧他的管家,瞬间哈腰点头带她去查看清点完的嫁妆清单。
“青橘姑娘,里面请。”管家笑容满面,虽然不知道为何二爷的玉佩会在她手里,但是现在却不得不照着吩咐做。
青橘当即也昂首挺腰,顿时觉得自己似乎高大了不少,忽然觉得有个奇怪的主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侯府的银钱跟一些值钱的珠宝,都有专门的存放之地,特别是属于女眷带来的嫁妆,更是要清点入库存放起来。
姜玖玥的嫁妆可谓是丰厚至极,就连侯府主母华芝当年的嫁妆都不如姜玖玥的丰厚,实在是叫人眼红,打心底羡慕了。
青橘拿了清单,也知道打点下人情,给了几两银子管家:“多谢管家,这是小小心意,日后还望管家担待下。”
管家是个识相的,就算侯府不待见这位少夫人,好歹也是个有钱的主,担待点儿总归是吃不了亏,说不定还能靠着这人傻钱多的主子充实一下小金库。
管家不动声色地收下了银子,恭敬道:“少夫人的事情,就是老奴的事,有什么尽管吩咐,定当鞠躬尽瘁。”
青橘见管家是个好说话的,又往他手里多塞了几两银子,然后把姜玖玥提出的要求都说了出来。
要粗使婆子跟木匠管家都可以理解,毕竟那样的地方真的不收拾一下没法住人,只是还有一点他不太明白:“少夫人要那只拜堂的公鸡又是作甚?”
“我也不太清楚。”青橘含糊过去,总不能说小姐要跟公鸡洞房吧!
这主子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西苑。
宋元提着药箱,急急忙忙地跟在林坤脚后跟进了屋内。
只因林坤去店里找人,说慕容祁双腿被烫伤了让二当家前去诊治。
宋元抹了一把冷汗,没好意思说二当家真跟你家爷拜堂成亲来着,上哪去找二当家?
只能扯了个慌,说二当家的外出给人问诊了,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林坤没辙,主子的腿等不得,只好让宋元跟他回侯府给慕容祁诊治。
心里却嘀咕着,那丑八怪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是技术过硬还是不错的,要是可以,他甚至想把那个丑八怪抓到府里来给慕容祁当私医。
姜玖玥举斧头劈开侯府大门的事情,传得满京城沸沸扬扬,宋元当然也有所耳闻,就是这些日子接触了姜玖玥这丫头之后,倒是不担心她会受委屈啥的。
反倒是担心日后这侯府怕是不太平了!
屋内。
慕容祁靠在床上,腿上的布料已经部贴在了肉上,一片湿濡服帖肉眼可见的痛,布料给粘在皮肤上扯不下来了。
林坤没说这是怎么烫的,宋元也没好意思问,但心里头却觉得这事可能跟姜玖玥那丫头脱不了关系,毕竟二爷何等尊贵啊,新婚之日谁敢这么折腾新郎?
恐怕是除了姜玖玥,就没人这么敢了!
宋元上前检查几番后,道:“二爷,这皮肤已经粘上了,裤子没法脱下来,只能用剪刀剪开。”
慕容祁咬牙,腿上的痛倒是不算什么,只是怒极了攻心的毒素才是可怕的,他现在很生气,但却不能生气,死死克制着情绪这才是最痛苦的事。
“剪!”慕容祁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宋元误以为他是给痛成这样的,心里对姜玖玥又多了一抹忌惮,这丫头也太狠了些,这么个俊俏羸弱的玉面小郎君也下得去手!
“剪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痛,二爷您再忍忍。”宋元赶紧用剪刀将慕容祁的裤脚剪开,一点点将布料从皮肤上分离出来,露出一双又红又肿是破了水泡的腿,触目惊心。
又没忍住,暗骂了句这女人太狠了!
以至于正在假寝的女人,莫名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休息。
宋元赶紧打开药箱给慕容祁伤口处理包扎好。
程,慕容祁吭都没吭一声,是个能忍的主。
宋元拿了诊金,正要离去时,没忍住问了句林坤:“对了,今日不是二爷成亲来着,为何府上却连灯笼也不见一个,二爷还一个人独居在西苑,二少夫人呢?”
林坤想起那个在大堂上大放厥词的女人,眉头一拧,不悦道:“她活不了多久了,不想死,以后就别问。”
这话把宋元的魂儿都给吓没了,什么叫活不了多久?
难不成他们打算要把姜玖玥活埋在侯府?
这可使不得啊,姜玖玥对他如同再造之恩,怎么可以活不久!
宋元兢兢战战地离开了侯府,人卑言轻的,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帮她,只能再等几日看看姜玖玥会不会自己出来,毕竟这侯府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日落。
侯府的大门被重新装上了两扇鎏金红木大门,看起来要比原来的那两扇门要气派多了。
与此同时,管家遣去的几个粗使婆子跟木匠,也因着得了姜玖玥的打赏,干活的时候劲儿特别足,没多久就将一个废弃的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
虽然没有好到哪去,但起码像个样了,不至于磕碜人。
几个婆子跟木匠被打发走了后,姜玖玥才打量这院子,越看越中意,笑得美滋滋的。
青橘是难以理解:“小姐,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光是今日打赏下人的钱,就已经是您好几个月的月钱了,这些奴才都是见钱眼开的主,有钱才叫得动,日后总不能事事拿钱打点,这日怎么过?”
姜玖玥戳了戳青橘的脑袋:“你个小丫头片子,瞎操什么心,只要有我一天,就少不了你一口吃的,把你的心给我放到肚子里藏好了。”
青橘嗔怒,倒也相信姜玖玥,毕竟见识过她的手段,就是小女生性子起来了,嘴巴撅得老高。
姜玖玥没搭理她,问道:“对了,我要的那只鸡呢?”
青橘指了指房间:“奴婢已经给洗干净放您房间里了。”
姜玖玥赶紧去了房间,瞧见一只公鸡被五花大绑扔在床上,最要命的是公鸡胸口挂着的那朵大红花算是几个意思?
青橘解释:“您不是说拜了堂,就得洞房吗?”
“……”
姜玖玥气得想敲她脑袋,到底胡思乱想些什么?